张利娜关上门，坐回沙发：“来头不小啊！我说韩刚这么老实呢？”
“我也不知道。”王成指着桌子的钱：“请你把钱拿回去。你和韩刚的关系掂量着吧！人家陈慧姐可说晚上没睡好觉，一打盹撞的车。你当心吧！咱们也朋友一场，那么多男人，非找一个带刺的男人，找刺激不成。”
门外有脚步声，张利娜捂住王成的嘴。
王成被张利娜搞蒙圈了。
一会儿脚步声消失了，张利娜盯着王成：“王成！我买辆车，学驾驶，给我当司机行吗？”
王成摇着头，推开张利娜：“你想憋死我不成。滚！拿着你的钱滚。”
张利娜摸起摩托车钥匙，在手中摇着：“不会，王成你还是雏吧！”张利娜微着去拉房门，消失在走廊里。
王成望着桌子的钱，伸手把钱都扒到地上，对着地上的钱看着，抓着头发拔着。
一束阳光从窗户中射进来，它弯曲的擦在王成的脸上。
一阵电话铃声在响着。
“王成！你终于接电话。吓死我了。”陈慧拿着电话躺在床上：“昨晚上又玩的很晚。倩倩姐给我说啦，我昨天晚上让她到顺天河看看你。”
“吓我一跳！”王成伸了伸赖腰，打着哈气：“我还认为我犯法了呢？看到倩倩姐，我的心才落了地。”
“是吗？快起床吧！到大市场给我买只柴鸡炖炖。”陈慧抓着电话：“我就愿意吃你炖的菜了。”
“喂！喂！”王成把小灵通扔到桌子上，掀开毛巾被，穿上裤子，又套上背心，光着脚丫坐地板上，伸手去捡满地的钱。
宾馆里的时英钟叭答叭答地走着，一声又一声的鸡叫声在时钟的啦叭里传出来，大公鸡叫了八次。
拿过背包，把钱装去背包里。在最后一张钱上写一张纸条，纸条写着两万八千块钱。
顺天河老汉推开房门，走进房内：“小伙子！以后不要那么晚回来，别和不三不四的人瞎混，在顺天河宾馆住着，就要尊守顺天河宾馆规定。”
“好的大伯！”王成穿上鞋，背着背包：“大爷！我晚上再回来住。”
“住吧！你交钱了。”顺天河老汉关上门，跟在王成身后：“小伙子！自行车气不足，我那房间有打气筒。”
张大状在顺天河宾馆不远处吃早餐，他向王成：“王成！过来吃点早餐。我在这里呢？”
王成顺着声音望去：“晚上说吧！我上班就迟到了，电话联系。”
宏桥踪合批发市场的大字在眼前呈现，有叫卖，有站着不说话的，有来的有往的。
韩刚拿着手机拨着王成的电话：“你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他看着手机，号码是手机存着号码。他又拨了遍，电话铃响着。
“王成！你还没起床呢？”
“韩哥！我起床了。我在办点事。”王成走进承德农银行，南营子大街分行，抬脚踢着自行车后撑子，扎好自行车，背着书包走进银行营业窗口：“我马上回去了。”
“先生！你办理什么业务。”营业员抬头望着王成：“是存钱，还是取钱。”
王成打开书包，拿出钱摆在窗口内，又递给工作员身份证和存款折：“这是两万八，存两万七。”
“好的！”工作员接过存款折，拿着钱放入点钞机，点钞机显示二百八十张，她在里面抽出十张，把剩下又放入点钞机，对着电脑打着字，在存款单上着两万九千六。
王成把零花放入口袋里，拿着存款折和身份证放票夹里。吹着口哨走出南营子大街农行营业厅。
黑子出现在农行门口，他和王成看了个对眼。
王成戴上墨镜，叼着烟走下台阶。
“给我站住。”黑子嘴里叼着火柴梗：“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王成摘下眼镜：“黑子！你我无仇无恨。是我把你家抄了，还是把你家杀了，为什么给我过意不去呢？再说了，张利娜是恨我，昨天晚上她给我送了工资，我把钱存到银行。与你有毛的关系。”
“是吗？”黑子骑在摩托车上，垮着两个腿：“怎么？不给脸面是吗？到对面吃烧烤去。”
“黑子！今天真不行。”王成走过来，拍着黑子肩膀：“咱哥们之间不差事，过一天我请你。你问那疯婆子，我有时间吗？”
黑子拨着张利娜电话：“喂！张姐！你昨天是和王成在一起。”
“怎么了？仇不能解开吗？”张利娜：“黑子！江湖讲究义气。别婆婆妈妈的。不要揪结过去了。大兄弟。”
黑子把手机摔在地上，他踹着摩托车：“王成！算你有种，我早晚会报一那桌子之仇的。”
王成拉住黑子：“黑子！你家里很有钱吗？你老爸是开矿的不成。我一个外地人咋着你了，是你带人找我算账。我以前和你有仇有来往吗？今天把张利娜叫来，咱们对对账好吗？”
“怎么了！”张大状推了黑子一把，坐在摩托车后座上：“找个工作干，或者找个小买卖干，何必打打杀杀的呢？出了事，到时候坏了一生的年华。我害怕，因为我老爸不开矿，我是农民的儿子。我想明白了，工作些日子，开个小店做烧烤。干好啦，建个家，过安稳日子。”
“谁不想过安稳日子。”王成拉着大状：“过一天！咱们三个在一起谈开，说开这些事情，有大状哥，我又跑不了，大状哥知道，陈慧姐腿和胳都撞骨折了。”
“是吗？你赶快去吧！”张大状叹了口气：“那是个好人，咱第一次卸货，咱要多少钱，人家就给多少钱。我也闲张利娜扣点太多，百分之二十的钱，就是接一个电话的事。”
“好啦！马上九点了。”王成看着表，掏出五百块钱递给黑子：“到手机店买个手机，我身上就这些钱了。家里有干农活父母，我把钱都给他们了。”他掖入黑子口袋里，骑着自行车走了。
“黑子！王成这人可以的。”张大状拍着黑子肩膀：“走吧！你们再拼个你死活的，有何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