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绑架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大放厥词,果然,她得称赞一下他的风骨吗?
“想来,成夫子应当已经在国子监受够那帮混小子。”容倾一点也不生气,他被骂的太多了,气是生不过来的。
“不如来我这里,教教旁人?”
成夫子气的不轻,甚至没看棠宝一眼,就撇过头不吭声。
棠宝赞赏的看着成夫子。
对!就是这样!故意跟容倾唱反调,然后,让他送你回家!
“看来,成夫子对新生的小孙子也不是怎么爱惜。”似乎料定成夫子的态度,容倾缓缓出声,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慢悠悠地开口。
一听到新出生的小孙子,成夫子猛然转头,看向容倾。
“你!”
“我什么?”容倾笑开:“容某一介阉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他笑的荡漾,看向成夫子的目光,却犹如蛰伏在黑夜中蹲守猎物的毒蛇,阴险,致命。
成夫子被他看得气势一弱,明白过来。
容倾在命人抓他时,就料定他不会老实,早已经派人去他家附近蹲守。
一旦他敢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就让人杀掉他的家人。
成夫子深呼吸,将自己的怒气压下,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没有情绪起伏:“本夫子可不是什么学生都收。”
闻言,棠宝不淡定了!
她震惊的看着成夫子。
他不是该指着容倾的鼻子大骂他不要脸,骂他无耻吗?
怎么容倾一句话,就让他跪了?
说好的文人风骨呢?
“怎么?”容倾凉凉地看着成夫子:“成夫子还想自己挑选学生?”
容倾歪头看着成夫子,眸光阴沉。
成夫子梗着脖子怒道:“士可杀不可辱!”
“哦?”容倾轻笑,对手下的人挥挥手:“去成夫子家看看他的小孙子,将成夫子的话转述给他的家人。”
“我看这孩子五官端正,聪慧至极,是本夫子要找的学生。”
成夫子的滑跪,是棠宝始料未及的。
棠宝没想到,成夫子跪的如此干脆,甚至还闭着眼睛夸她。
“早说多好。”容倾冷笑。
在面对外人时,容倾的态度从来都是阴阳怪气,阴晴不定的,不会有任何耐心。
不听话的人,不会留着。
棠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认命的,等成夫子来教书。
就希望成夫子不是真心实意的来教她,而是敷衍了事,这样,她也好浑水摸鱼。
“成夫子学富五车,教出不少状元,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夫子。”
面对成夫子薄凉的容倾,转头看棠宝时,笑的如沐春风,好似刚才要鲨人的不是他。
棠宝早就习惯他的双标面孔,就心不在焉的点头:“哦。”
她现在只想给那日提出读书的自己,一个大比兜。
蠢死了!
什么时候嘴瓢不好,偏偏那个时候嘴瓢!
“怎么了?”因着有外人在,容倾不好暴露棠宝的身份,见她面露懊恼,就轻声询问。
问时,容倾眼底还流露出阴沉。
他不是傻子,父亲性格变了,他怎么可能半分也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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