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的风云,压抑着邪恶的人性,暗自汹涌着,居心否侧,是人喜欢洞察人心。
上官雅素冷漠地看着碧云,觉得这个丫鬟陪在她的身边,似乎是一个虚伪歹毒被人看不穿的人。
上官雅素冷冰冰地说道:“碧云,是人都是要安分守己,并不是一味地追求野心,适可而止。”
碧云觉得自讨没趣,于是开始沉默。
流光溢彩的珍宝,画中的谪仙,高贵的荣华富贵,令人觉得梦幻,跌宕起伏的美好,家世优渥,相府嫡女的身份,拥有奢华的一切。
相府里,张思敏,相府中的当家主母,手腕高强,心狠手辣,看起来是一个高贵大度的夫人,可惜懂得宅私宅斗。
张思敏容颜艳丽,天生美人坯子,眉目精致,生的楚楚动人,高傲的鼻子,嘴唇看过去一副冷漠残忍的凉薄,脸蛋很是年轻貌美。
张思敏为上官誓生育了一儿一女,皆成龙成凤,极尊极贵,前程不可限量。
张思敏内心最为骄傲的是女儿上官雅素,因为她有着绝世倾世的容颜,据说一定会母仪天下,权倾一时。上官雅素在张思敏眼里,是一个懦弱的女人,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从来在阴暗贫穷里长大的女人一样。反而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奢华美好,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如同罂粟一样令人神魂颠倒,芸芸众生,仰望着她高贵美好的容颜,干净似一尘不染。
而她的张思敏的儿子,上官苏辞,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美好的皮囊下,是阴暗可怕的城府,自私自利,残忍歹毒。
张思敏一向以两个儿女为荣,慵懒华贵的样子,久居上位,痴迷人世间的风花雪月,哪里懂得摇尾乞怜的人,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沦落了可笑的命运。
张思敏十指纤纤,端起了茶杯,茶杯古色古香,泡着上等的好茶,衬得人越发显贵,高低贵贱,云泥之别。
张思敏对丫鬟依人说道:“依人,很快小姐,就要入宫为妃,相府里变得冷清不少,虽然我一直以来把小姐当做心头肉一样的宠爱,但我还是觉得她应该活着高高在上活着,有权有势,而不是数着卑微低贱的日子过一辈子。我只希望她不是岁月安好而是贪图野心。”
依人若有所思,内心无比叹息着上官雅素的命运,因为上官雅素自视甚高,出身高贵,自然是长乐无极。
依人说道:“夫人,小姐一向争气,凡事都是以你为中心考虑,她一定会走向了极尊极贵的人生,而不是像平凡的蝼蚁一样碌碌无为,她是你从来都高贵冷漠的嫡女。”
张思敏认为依人的话,一针见血,哪里有深宅大院里的嫡女不贪慕虚荣,追求荣华富贵,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人才配活着。
张思敏说道:“毕竟那里可是皇宫,是后宫佳丽三千人,美人如云,但也不乏吃人不吐骨头,想要在皇宫中生存,活下去,是不可思议。”
依人也知道张思敏虽然冷血无情,但还是处于一位作为母亲的慈爱,很担忧上官雅素,因为血浓于水,张思敏虽然想要把上官雅素送入宫中,但于心不忍。
依人说道:“既然夫人担心小姐,还不如看看小姐,毕竟小姐还年轻,离开相府,不知道怎么过下去,皇宫中,虽然富丽堂皇,但等不到帝王的宠幸,就沦为了下贱的冷宫妃子。”
张思敏觉得上官雅素很快就离开相府了,所以她想要关心一下上官雅素。
张思敏脸上面无表情,像是苛刻的母亲,说道:“那我们过去看看吧。”
张思敏起身,和依人来到了上官雅素的院子,美好恬静,看过去满是琳琅满目的美景,花开得天真浪漫,草木茂盛得长着,美人安静如同干净美好的瓷器。
上官雅素看到了母亲来了,心思千回百转,心里忐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张思敏一向对她很严厉,甚至要求甚高,这次,虽然她已经打算入宫,但张思敏不会饶过她,因为她只是张思敏爱慕虚荣的一个借口。
上官雅素起身,来到了院子里,花凋零,落在了她的身上,像是凡尘出尘的仙子。美好的花容月貌,独特的气质,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上官雅素说道:“母亲,你来了,不久,我便入宫为妃,想来心里放不下母亲,女儿若是不能够承欢膝下,还请母亲恕罪。”
张思敏愣了愣,觉得上官雅素一向乖巧懂事,但内心绝非善类,所以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了。
张思敏说道:“你要承担家族的重任,不要老是好高骛远,要沉得住气,把持住自己。在后宫中,要懂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要太单纯,像你一样干净清澈的人,哪里懂得水深火热的可怕肮脏?”
上官雅素一脸天真,因为她以为自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狠角色,但她也配得上干净清澈。
上官雅素说道:“母亲,请放心,我一定会得到皇上的宠爱,让家族的人平步青云,而不是一无是处。”
上官雅素和张思敏来到了房间里,张思敏看着上官雅素年轻貌美的容颜,不免心生嫉妒,因为她已经老了,但生下的女儿偏偏国色天香,花容月貌。
张思敏对上官雅素说道:“一定要在后宫立足,不要辜负了母亲的希望。女人就像是一时玩物,但权势地位才是最终的野心,只顾着风花雪月,是残忍的。”
上官雅素听了,才懂得张思敏是喜欢她抛弃一切,成为一个利用算计的工具。
上官雅素不得不说心里有点难过,像是一个翻脸无情的人一样,认为自己的女儿,就像是可以拿捏的人偶,被拉扯着,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把她毁掉,一干二净,彻头彻尾,她心里静静地流淌着鲜血。
上官雅素说道:“母亲,我重视家族利益,但我可以没有幸福,不可以没有高贵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