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小姐似乎只是一个未入道的普通人,怕是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
耶耶在月婠识海里急得团团转。
耶耶:我的祖宗啊,你这么说话是真不怕得罪人吗。
真不知道她这些年怎么过的,还没被人打死。
好在东方擎天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并未当回事。
“正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却要占着落儿妻子的名分,她怎么配的上落儿。”
“所以,这和东方少爷实力倒退有何联系?”
“说来蹊跷,长老们用玄卦测算过,他们二人的姻缘算不上大吉,但也不至于是个凶。可是前段时间,卦象却发生了极大的改变,竟是大凶,水火不容。”
月婠呲笑一声,“东方家主怕是弄错了,卜卦之术可不该找药师。”
“此法已有解,可世家比试在即,落儿的实力必须恢复,还请月姑娘能帮助落儿提升实力,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四品丹药聚灵丹能够帮助修炼者将吸入的灵力提取浓缩,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低品阶虽也有此类丹药,可远没有聚灵丹效果来的猛烈。
四品丹药在市面上,几乎不流通。东方擎天也只能出此下策,堵上一把了。
“这话先别急着说,需给东方少爷诊断过后才能下结论。”
见月婠的意思是答应了,东方擎天似乎看见了希望,解了隔音阵。
“来人,去把三少爷叫来。”
刚刚退出去的小厮听见家主的呼唤,又急忙忙的跑回来。
“三少爷他,今日不在府中。”
东方擎天皱眉,“不是让他最近少出门嘛。”
“是同苏晚小姐一起出去的。”
“好了,知道了。”
转而,又对月婠说道,“月姑娘不如先在府中稍作休息,也好让我好好招待姑娘。”
月婠点头,正好,她对东方府的某些地方,有些好奇。
“带月姑娘去西苑,好好招待。”
“西苑不是三少爷的住处。”
东方擎天白了他一眼。
“是。”
也不怪他多问一句,客人哪有住主人院里的道理,尤其好是把一个姑娘安排在少爷的院子里。
到了西苑。
“月姑娘,那边是少爷和少夫人的屋子,少爷不喜生人打扰,姑娘注意些便是。”
谁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还是得提醒提醒她比较好。
待这小厮走远了后,耶耶终于忍不住冒了出来。
“真当他家少爷是什么宝贝嘛,是个人就得窥觑。”
月婠不以为意,这样的事,她见得多了。
“看来,苏晚和东方落的事,东方擎天这个做父亲的一清二楚,甚至很有可能便是他口中所说的解决之法。”
“小月主人,你知道是怎么个解法嘛?”
月婠一边说着,一边踱步检查着房间。
“你不是号称通晓天下六界事的万象灵兽嘛?”
“咳咳,总会有一点点知识盲区的嘛。”耶耶有些尴尬,兽在尴尬的时候就显得很忙。
它又说,“你问我点其他的。”
月婠不做声,继续摆弄着博古架上的摆件。
“你快问你快问!”
“丹鼎仙宗是什么地方?”
这题它会,“丹鼎仙宗,五百年前创立的宗门,位于东苍国,是药师界排行第一的宗门。第一任宗主是近千年最接近飞升境界的炼药师,可惜最后他主动放弃了突破的机会。丹鼎仙宗的独门绝技便是你刚才使的,以灵化鼎。”
说着,它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会丹鼎仙宗的独门绝技。”
月婠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没有正面回答,“第一任宗主叫什么?”
“上官澜。”
“果然是他,他还......活着吗?”
“修炼之人虽说寿命会比凡人长一些,可是终归是凡胎肉体,活个三百年已是极限。”
是啊,她在期待什么,五百年,早已物是人非。
“小月主人,你这样假借丹鼎仙宗的名义,若是被发现了,我们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药王的身份不也是假的,骗都骗了。”
“那我们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
前厅。
“家主,真的要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小姑娘身上嘛,若是......”
“方才她使的怕是连五成灵力都没有,我却感觉到了压迫。这姑娘,不简单。更何况,这个月姑娘还是丹鼎仙宗的人,若是她能治好落儿,自然再好不过,若是不能,结交上丹鼎仙宗的人,对我们也是百利而无一害。”东方擎天说道。
若是搭上丹鼎仙宗,以后的丹药都不成问题,东方家的实力势必能更上一层楼。
“那若是换成月婠姑娘......”
东方擎天厉声喝止,“别打其他歪主意,她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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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又有人靠近,是东方家侍女打扮的人。
“月姑娘,我是夏蝉,这些日子姑娘的起居都由奴婢负责,姑娘尽管吩咐便是。”
“这屋子内味道不好,去换个熏香。”月婠开口。
“是。”
感觉到夏蝉走远了后,月婠。
“这屋子里,还有脏东西呢。”
月婠食指轻点,在空中比划了一个繁杂的符号,方才她四处打量时,就已经在房间各个位置布了阵点。
红色的线自四面的墙壁生长而出,瞬间布满屋子,隐约可见一团黑色的气体在房间内四处逃窜。
随着红线越来越多,黑色的气体避无可避,终于,一根红线穿过它的身体,黑色的气体顷刻消散。
“哎呀,被发现了。”
阴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金光乍现,月婠的红线寸寸断裂,落在地上,转而消失不见。
月婠纹丝不动,并没有因为阵法被破而慌乱,她不过是试试红鸾宫的招式。
看来光靠理论学习的,破绽还是太多了。
“阁下是丑的见不了人嘛,怎么连面都不敢露。”月婠说道。
空气波动,仿佛撕裂开来。
青色衣摆自撕裂的空间凭空出现,脚上是镶嵌着宝石的白色长靴,跨步而出,青色衣袍上绣了些许白色的云纹,领口和袖口处的金色滚边又添上几分华丽。
“这种话可刺激不了我,毕竟我帅而自知。”
南荣瑾瑜轻摇手中的折扇,山水墨画的折扇似是文人所好,可眼前之人显然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