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玄看着这些质朴的族人,真诚的眼神,和坚定的心志,他感动了,流下了出家以来的第一滴眼泪,他在心里暗暗对佛祖誓,一定要在这里救这些困苦的百姓于苦海,让他们能够得到佛法的恩泽
白玛拉姆的父亲喝下了灵玄亲手熬制的汤药,刚开始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变化,这让灵玄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不过在第四天的时候,情况得到了扭转,白玛拉姆的父亲不再热,身上的脓疮也停止了向外流脓血,而是慢慢开始愈合,长出了鲜红的新肉,这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振奋
灵玄那颗提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他开始阻止人大量的采集相应的草药,并大批量的熬制,不仅给那些得病的人喝,也让那些没有任何症状的正常人也喝,理由就是没病的进行预防,有病的可以尽早治疗
这场瘟疫从爆,到最后在灵玄的努力下被彻底消除,前后共经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让这个本就不大的部落,最后活下来的人只有原来六成
活下来的人们把灵玄奉为神僧圣僧,专门为他编织了唐卡供奉在头人家里,每天都会接受族人们的香火和膜拜
灵玄决定离开,因为在这个部落生活了一年多,无论是语言还是生活习惯,都已经能够让他,不受限制的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行走了
灵玄没有告诉部落里的任何人,选择了一个清晨,在所有的族人都还在沉睡时候,悄然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一年多的部落
行走在这片辽阔而陌生的土地上,灵玄看到了很多和三巴一样的部落,但是他没有再选择在这些地方常驻,而是短暂停留一段时间后就会离开,短的就一两天,长的也不过是十天半月的样子
越是深入吐蕃,灵玄看到的就越多,看到的越多,他心里的疑惑和忧虑就越多
“为什么会这样,当初松赞干布和成公主联姻以后,这片土地上应该是很繁盛的景象才对,为什么现在看来却是这个样子的?没有学堂,没有官府,没有医馆,所有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在哪儿?难道,真的全部都集在了那些百姓口所说的圣地之吗?”灵玄站在一座雪山之上,看着山下的散落部落,慢慢自语,而后转头看向了西方的极远处
“佛爷,佛爷!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今年的收成不好,我们交不出那么多的供奉啊!”哭喊声远远的传来,远处的一个部落正在被人征讨,带队的是一位身穿明黄色僧袍,头戴明黄鸡冠帽的肥胖佛爷
这位佛爷坐在一座被四人抬着的宝銮之上,手里那些佛珠,眼神倨傲,表情淡漠
而在他的面前跪着一地的牧民,男女老幼各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其一个年汉字跪在人群前方,对着这位佛爷苦苦哀求着
这位佛爷听到对方的哀求,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轻声说道“既然没有供奉,那就把他们都带回去,人也是很好的供奉吗!回去做我们的奴仆,就不用每年交供奉了”
听到这句话,地上的那些人身体都是一震,全都惊恐的看向了这位佛爷,而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已经有一队手持武器的僧兵将他们团团围住,逼迫着他们站了起来
那位明显是头人的年人,怒目而视,怨恨的对佛爷说道“你们出家人就是这样欺压我们的吗?”可是,没等他说完,一个僧兵就已经一刀砍掉了他的脑袋,血柱冲天而上,染红了杀他的僧兵的衣服,也染红了他身后的那些族人
灵玄远远的看着,头人被杀了,那些族人们更加惊惧恐慌,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那队僧兵押解着向远处走去他没有管,更不会参与进去,因为他的力量太单薄了,而且这样的事情几乎天天都在上演,他也管不过来,只能做一个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