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号。
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杨琦、宋佚和部分剧组工作人员回到了魔都，还剩下最后一场戏。
不过杨琦第一件事是先回校参加期末考试，已经耽误了艺术学基础、西方文艺理论两门课了，不过还能赶上思想政治理论和英语两门考试。
英语还好说，毕竟有底子，思想政治理论……杨琦没什么把握，不过毕竟是艺术类学校，一张卷子从头到尾都没主观题，全都是选择题、判断题。
“那两门等着补考吧。”监考的正好是喻蒽泰，收起卷子与杨琦一同出门，“杀青了？”
“算是吧，在魔都这边还有一场，待会儿就去。”杨琦随口问：“表演班那边怎么样？”
《开端》选角的时候，杨琦还想将喻蒽泰拉过来演那个刑侦副队长，可惜人家不肯请假，倒是希望杨琦从学校选几个学生去演个配角，但后者一个都没挑中。
“还行，还行。”喻蒽泰言不由衷，在他看来是一塌糊涂，学了半年还这样，实在是没什么天赋。
聊了几句，看其他学生都走了，喻蒽泰才说起正事，“我提了下，其实学校里也有相关投资的机构，不过电影投资还有可能，电视剧……还是情景喜剧，可能性不大。”
杨琦嗯了声，也并不失望，对于《武林外传》他是有些想法的……虽然原时空是差不多十年前，但质量放在十年后也是杠杠的。
一头牛从魔都牵到京城，牛还是牛。
再说了，从《武林外传》之后，国内再也没有能相提并论的情景喜剧了……呃，虽然杨琦前世没看过《龙门镖局》，但这一世也没了。
喻蒽泰看了眼杨琦，“明年有什么打算？”
“可能有一部谍战片。”杨琦想了想，“老师有时间吗？”
吴刚这一世虽然没了《潜伏》，但也已经名声在外了，金鸡影帝、华表影帝都拿过了，未必肯演个配角。
陆桥山这个角色，喻蒽泰倒是挺合适的。
“还是你写的本子？”喻蒽泰大为惊讶，“产量也太高了点吧。”
“还在修改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稿。”杨琦摇摇头，“到时候看老师有没有时间。”
喻蒽泰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小声说：“姜纹那边如果电影上映后反响不错，说不定学校这边会有变动。”
的确，如果《让子弹飞》能名声大噪，上戏这边不可能没有触动。
即使不将青年试验电影制片厂提上日程，以后杨琦从学校这边拉投资就容易多了。
至少，学校肯定会更加重视杨琦。
杨琦眼珠子转了转，“反响不错？”
“戛纳、威尼斯、柏林，如果能拿个分量不轻的奖项，学校肯定会有些想法，毕竟你是上戏的人。”
当年姜纹的《阳光灿烂的日子》捧出了个威尼斯影帝，《鬼子来了》拿下戛纳评审团大奖。
杨琦咳嗽两声，“不看票房吗？”
喻蒽泰笑了，“姜纹的电影，你还指望票房？”
《阳光灿烂的日子》1995年，那时候盗版横行，影线也少，说不上票房，《鬼子来了》就不多说了，坑得投资方血本无归。
再往后的《太阳照常升起》将投资方第二次坑了，这一世没了《让子弹飞》，拍的《一步之遥》第三次将投资方坑惨了。
现在观众甚至部分业内人士都将姜纹视作为文艺片导演……与票房无缘。
等着吧，杨琦出了校门，回忆当年的《让子弹飞》，那时候自己是高一还是初三来的，是家人一起去看的，好像票房六七亿的样子。
只要保持质量没有太大的变动，在2016年或者2017年上映，票房可能会让很多人大跌眼镜。
如今国产片票房冠军还是2013年的《西游·降魔篇》，12.46亿。
杨琦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前后的高票房作品，比如《泰囧》、《长津湖》、《红海行动》、《唐人街探案3》、《战狼2》、《我不是药神》都是看过的，全都是口碑票房双丰收的经典。
嗯，可能其中一部不够格。
杨琦一边琢磨着一边去了美罗城，并没有让人来接，市中心去哪儿都是地铁最方便。
也不知道姜纹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开拍……这货当年拍《鬼子来了》在京城郊区花了几百万建了个村子，90年代的几百万啊，还耗费了五个月的时间。
“总算来了。”王弘在电梯口等着，“都等了两个小时了。”
“来得及。”杨琦接过衣服换上，感觉冷飕飕的，赶紧往店里走。
厦门那边还勉强能穿短袖，一月份的魔都温度已经是5度以下了，要不是在商场里，实在撑不住。
简单的化妆、整理之后，《开端》最后一场戏开拍。
电梯门开，杨琦与宋佚走出来，前者指了指对面的牌匾，“这家以前来过，味道不错。”
“感觉上一次吃饭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宋佚抬头看着牌子，“不过一点都不饿呢……左庭右院，这是火锅店？”
“嗯，新开的。”杨琦笑着说：“所有物理性质的改变都不会被带回循环，所以你不用担心吃胖了，更不用担心吃火锅沾上味道。”
嗯，左庭右院是今年才开的，美罗城是第二家分店。
“欢迎光临。”服务员本色出演，将两人带进店内，“请扫码点餐。”
“什么？”宋佚一脸懵逼。
杨琦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扫一扫，递给了宋佚，“这是微信刚刚推出的新功能，直接在微信小程序里点单，很方便。”
“咦，好有意思。”宋佚一脸惊奇，“我这边下单就行了？”
“是的。”服务员补充道：“不仅是点单，之后的加菜、结账都可以在这儿进行，同时用微信点单，就会注册会员卡，不定期的赠送各种优惠券。”
一场戏赚了两笔赞助费，左庭右院是新店，自然是舍得花一笔钱的，而企鹅那边……为了推广微信点单，也出了一笔。
如今微信、支付宝两家的竞争正如火如荼，双方都外包了大量的地推团队，《开端》植入企鹅刚刚推出的微信点单功能，这对于企鹅来说，出一笔赞助费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那些小店小摊，大都是支付宝、微信的收款码同时使用，但如果将微信点单功能推广到各个城市，甚至一定程度的代替实体餐单的话……微信会从中受益极广，毕竟微信点单后就是用微信钱包结账的。
“肥胼、吊龙都挺好吃的。”杨琦不遗余力的打广告，“都是新鲜牛肉，酱料也不错。”
摄像机后的孙墨陇转头交代，“待会儿去给那边切肉的一个特写。”
宋佚有点食不下咽的感觉，“一想到……我居然还在这儿大吃大喝。”
杨琦手顿了顿，这是一个细节……女主对拯救全车乘客有着极强烈的意向，而男主更关注的是自己和女主。
“待会儿还有很多事情要考虑，咱们吃饱了才有力气。”杨琦拿起公筷，“来，虾滑不错，牛肉丸也很劲道。”
宋佚只夹了片萝卜，“的确挺好吃，以后和同学出来玩也来这儿吃。”
“这儿的萝卜和其他蔬菜都是如皋专供，品质很高。”
就在邻桌的店长很是感慨，演员打广告打的这么卖力，这赞助费出的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