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又开始了隆重的家庭会议。一家人围在桌子上,何静、季枫、季洁端端正正地等一家之主季良生的指示。
季良生扫了他们一眼,眼神落在了季洁的身上:“季洁,这几天排练得怎么样?”
“报告,挺好的爸爸。”季洁显然习惯了这个场面。
“你得记住,千万不能因此耽误学习,要是因为这个耽误了寒假作业,那我就去从莫老师那把你拎回来,知道了吗!”季良生再三强调道。
“知道了知道了,小的不敢,一定唯父命是从。”季洁笑了笑,心里却直打哆嗦,每一次家庭会议,季良生都会有训有斥,她生怕这一次落在自己头上。
“咳咳,还有,你们这个年纪情窦初开是难免的,但是我可要警告你,可不要对莫老师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季良生为了防患于未然,还是什么都说明白比较好。
“……怎么会,开玩笑呢?估计你是被妈妈说得疑神疑鬼了吧!我偶像他是长得帅,又温柔,又……”季洁说着说着回味起来。
“怎么,被迷住了?”何静用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自己的女儿。
“什么啊妈妈,是你被迷住了吧?总之,我对他只有满满的崇敬,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季洁用手做出发誓的姿势。
“那还差不多。”何静放心地点点头。
“季枫,你最近可有什么问题?”季良生看着无精打采的季枫。
“没有。”季枫随口说了句。
“你给我认真点!再问一遍,有没有?”季良生像是知道了什么。
季枫咽了下口水,还是回了句:“……没有。”
“还没有?你老师上次还说你无缘无故请假,怎么回事?”季良生拍了一下桌子,那巨大的响声让季洁惊了一下。
“额……那天我头疼。”季枫找了个理由。
“你还编?”季良生指着季枫说。
“……”季枫皱着眉,不晓得自己的父亲想知道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哪个什么……甘令晨的事儿!”季良生大声呵斥。
“妈妈……”季洁瞪大眼睛,好奇地看向何静。因为爸爸怎么会知道甘令晨的事呢?那一定是妈妈说的呀!自己之前喝妈妈提货过的。
何静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状。
季枫盯着季洁,觉得是季洁透露的。季洁看到季枫的眼神,立马躲避开。
“季枫,我告诉你,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你想做什么等高考结束,还只剩半个学期了,你可别浪费时间在其他事情上!”季良生当时听到何静说这个事的时候,恨不得立马赶回家,实在是碰到了些棘手的事。
“我没有,我们……分手了。”季枫只好说了句。
“什么?你还真谈恋爱了?”季良生突然站起来,他看着何静,以为是何静刻意瞒着了。
“你别看着我,这个我真不知道。”何静挥了下手。
“爸……”季枫也不知道季良生知道些什么,所以我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你听着!不管你喜欢她到什么程度,高考结束之前都不准找她!”季良生直接下命令。
“这件事……不需要你管。”季枫怎么可能忍得住不联系甘令晨?他本打算等这段时间过去,让甘令晨和自己各自缓冲一下,再去找她。
“你……好,你不需要我管是吧?那你就别怪我找到她,不让我管你,那我去替她家人好好管管她!”季良生了绝对是个严父。
“爸!你说什么呢?”季枫也站了起来。
“你看我做不做得到!”季良生用手敲了敲桌子,季洁闭着眼睛不忍直视。
“行,我不联系!”季枫只好先答应下来。
“你可别只是说说!虽然年后我就要出去,但是我有100种方法知道你有没有做到!”季良生生怕季枫因为这个女孩耽误了。
“知道了……”季枫无力地坐下来,心里有苦说不出。
季良生这才放心,也坐了下来,他头转向何静:“何静女士。”态度缓和了点。
“到,先生,有什么吩咐?”何静故意配合得挺乖。
季枫季洁小时候,何静就是这么示范的,已经成了习惯。所以季良生的威严也是何静一手促成的。
“下学期,你别跟我一起出差,高三的最后阶段,你在家好好陪孩子,光有个保姆在家我不放心。”季良生说道。
“好,收到,谨遵夫命!”何静像是得令的女将军。
“我告诉你,你可别溺爱孩子,别传输一些太……前卫的思想给她们。一切等他们考上大学!”季良生说的比较委婉。
“什么叫前卫的思想?我的思想前卫吗?”何静问了问旁边的季洁。
季洁摇了摇头,不敢有任何发言。
“反正……就是不得让他们有恋爱的想法!知道没?”季良生只好说直白了些。
“哎哟,还以为什么呢,知道啦知道啦……”何静说道。
“好,大家还有什么要发言的没?或者也可以对我提提意见?”季良生说了句,还以为自己挺民主。
“他们哪敢跟你提意见……”何静嘟哝着。
“……不敢提就别提,散会。”季良生说完就起身进了书房办公。
季枫一脸责怪的怒视着季洁,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季洁拍了拍胸脯,对何静说:“妈妈!你是不是把我上次跟你的谈话跟爸爸说了!”
“没有啊……我没有。”何静装傻充愣。
“你还不承认,爸爸连甘令晨的名字都说得那么清楚!”季洁不满。
“是吗?我不记得……难道是聊天的时候随口说的?”何静故作回忆的样子。
“妈妈,再也不信你了!上次还答应给我周杰伦演唱会的门票……结果票的影子都没看到就算了,你还什么都对爸爸说……这下好了,季枫还以为是我跟爸爸说的呢!”季洁对何静的这种做法有些生气。
“反正是从你嘴里出来的……能怪谁,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何静说着。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教育季洁,碰到任何事都不能因为诱惑而失去原则。
“哼,妈妈,你真的太坏了……”季洁起身跺了跺脚,也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