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与君揪着眉心:“那疟疾和痔疮相差甚远,你说这个有何用?”
我瞧着相思被西陵与君唬的楚楚可怜的样,也实在于心不忍,便抢先问道:“那他有没有说自己拿藜芦有何用处?”
相思随即转过头来说:“他以为疟疾和痔疮是一样的,正好他来自藜芦乡,便向掌药司要了些来。”
我思索片刻,才说:“那你能不能把那个男弟子带过来给我们瞧瞧?”
相思咬着嘴唇连连摇头:“玉笙小姐,那痔疮生的位置,实在不宜观看。”
西陵与君又弹了一下相思的额头:“你这脑瓜里装的是豆腐浆吗?我们要看的是他是谁,不是想看他的烂屁股。”
相思恍然大悟,羞脸而出。
我看着小丫头仓皇而去的背影,问西陵与君:“庄规的最后一条是什么?”
西陵与君胁肩谄笑的朝我走来,我立即投降:“别问我,我也好几天没见到七宝的人影了。”
这小魔女瞬间蔫气了:“你伤都没好,他怎么能好几天不来看你呢?我找遍了整个山庄都没找到他,难不成他从庄里蒸发了?”
我用已经好转许多的右手勾搭上她的背:“庄规的最后一条是什么?”
西陵与君垂头丧气的说:“绝色山庄只有弟子,没有奴婢,敢自称奴婢者,割舌头。”
九州之城人人向往绝色山庄,或许不光是因为在此能够证明自己的容貌,能看到绝色倾城的女人,能有一口饭吃,最重要的是尊严。
西陵与君身份尊贵,听说她还是下一届庄主的候选人,只要她点点头,这个令多少女人争的头破血流的位子就只属于她。
可她偏偏一心向往山庄之外的生活。
我掐掐她的脸蛋儿:“你今天亲手做的桃花饼好好吃哦,你该不会是专门为我做的吧?”
西陵与君沮丧的坐在凳子上,将桃花饼往我面前推了推,双手托腮:“玉笙姐姐要是喜欢的话,就都吃了吧。”
我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拿了一块桃花饼闻了闻:“我怎么感觉这桃花饼在跟我说话呢?”
西陵与君慵懒的看着我:“一点都不好笑,它就是一块饼而已,怎么可能开口说话?”
我咬了一口,很香。
“我好像听见它说,主人,不要把我给这个丑八怪吃,快带我去找茶白公子吧。”
我说完还哎哟了一声:“咬到舌头了,这桃花饼也像茶白那么粗俗吗?”
西陵与君嘟着嘴:“胡说,我做的桃花饼才不像那个臭脸蛋。”
我放下桃花饼刮了刮她的鼻翼:“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你做的桃花饼有灵性呢,它呀,肯定知道茶白身边有你最想见的人。”
西陵与君一跃而起,搂住我的肩膀:“真的吗?七宝真的会在茶白那儿吗?”
我耸耸肩:“我可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魔女开心的朝门口狂奔,只留下一句:“玉笙姐姐,我见到七宝哥哥就让他来看你。”
我刚端起一杯茶,就听见飞奔出门的西陵与君哎哟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