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珠子一转:“那就是去年,我看见他摸了王婶家闺女的大屁股。”
三人再次摇头。
我冥思苦想了片刻,一拍桌子大叫道:“我知道原因了。”
三人齐问:“为何?”
我耷拉着脑袋颓丧的说:“三年前二姨娘小产之前见过我,估计她肚里的娃娃看见我长这么丑,被吓死胎中了。赵仓膝下无子,便将所有怨气都撒在我身上。”
七宝切了一声:“得了吧,我听桃杏说二姨娘小产是因为跟三姨娘争风吃醋,不小心滑了一跤才胎儿不保的,跟你何干?”
我重重的叹息一声:“总之,我跟赵仓无冤无仇,他可能就是见不得丑女活在这个世界上污染空气,糟蹋水源,浪费粮食。”
韩紫凝也跟着叹口气:“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玉笙,悬赏缉拿的通告一出来,你可怎么办?”
七宝拍着胸脯书:“甭怕,有我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韩紫凝毫不客气的指出:“悬赏令一出,那些江湖杀手肯定群起攻之,就凭你一人,如何能抵挡明枪暗箭?不如,玉笙,你跟我回水云居吧,长老人很好,跟他说清楚,他会收留你的。”
宝妆站起身来反对:“小姐,不行啊,悬赏令一出,凡是包庇者要惨遭流放的,这些年水云居的水源渐渐干涸,若是再不兴修水利的话,千百年的水云居怕是要毁于一旦了,小姐身上寄予着水云居百姓们的厚望,若是贸然带着玉笙小姐回去,怕是要连累族人受此牵连。”
我故作洒脱的坐到茶桌上,晃着二郎腿说:“天下之大岂能无我容身之处,你们放心,就凭衙门里那群酒囊饭袋和江湖上那些混吃等死的杀手,怎么捉的住我这个大地女儿。”
即使我宽慰他们,他们三人却眉目不舒,神情凝重。
我摸摸干扁的肚子,起了身勾搭上七宝的肩头:“是谁说等揭开面纱后就要给我做叫花鸡吃的,七宝,你可不许食言。”
七宝会心一笑:“小祖宗,我啥时候骗过你。”
七宝跟我一样,是个弃儿。
他是七岁时流落到婆罗村来的,收留他的是一对老夫妻,十年前那场大水,冲垮了他们的家,老夫妻为了救他,被洪水给冲走了,从此七宝就一人生活在婆罗村的荒地里,这几年当了护队长,村民帮着他修缮了房屋,好歹也有个遮风避雨的住所。
不久前他向我许诺一定会给我做叫花鸡吃,就有村里爱慕他的姑娘给他送来了几只鸡,他掏钱买下,大老粗也干起了养鸡喂鸭的活来。
木桶里还有几条活蹦乱跳的河鱼,韩紫凝说是中午时七宝去河里捉来的。我毫不怀疑,七宝是个捕鱼高手。
叫花鸡都已经散出阵阵香味了,宝妆去路口的井里打水,却慌里慌张的跑回来急促的说道:“不知为何,赵仓带领梵音村的护队朝我们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