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弱的光突然亮了起来,原来是那人身上的玉明珠,他身穿白衣,却戴着面罩,递了一块带着白芷香味的手帕给我。
“擦擦吧,阎罗爷爷不喜欢爱哭鼻子的小姑娘。”
我心凉半截,话语都哆嗦了。
“阎罗王?我死了吗?”
那人冰凉的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有我在,阎罗王不敢收你。”
手帕上的香味如此熟悉,似乎在哪儿闻过。
但我没有伸手去接,我两手都沾了污泥,也不好意思去接这么好闻的手帕,他见我迟疑了,拿着帕子擦我泪汪汪的双眼。
“这里是无盐禁狱,不是阎罗殿,像你这么调皮又不服管教的丫头,阎罗王才不会收,不过你要记住,命是自己的,要好好珍惜。”
虽然他神秘的让人难以信服,但他说的话正中我下怀。
人生在世不过数载,我是真的很在乎我这条贱命能活几时,最好是一百年,如果可以,我想跟老天再借五百年,直到活腻了为止。
只要能让我活着,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阿婆在我身边就好。
只可惜阿婆已逝。
阿婆。
我猛地想起那晚将我从茅草屋中打横抱起的人,也穿着白衣长袍,身上也带着白芷香。
“你......”
我刚惊讶的把手指向他,突然冒出一个全身漆黑的矮人,嗓音嘶哑着说:“要涨潮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