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眺现在正被关在一个在他看来与世隔绝的地方。
[老管家说的什么意思啊?]
云眺撑着脑袋看着木窗外直流深潭的瀑布,随后不舒服地晃了晃脑袋上的猫耳朵。
那神情苦闷的样子看得系统直想挼一挼云眺的脸。
[这里是唐纳森林的最深处。]
云眺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老管家给带到这里了,这所房子和供奉祠堂的地方距离相差不远。
他坐累了又站了起来,重复了之前的动作,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
那个木门就跟铁门一样,云眺怎么晃都晃不开。
他无奈的皱了一下眉,啪叽一声就扑到了床上。
[系统,那个神明是活的还是死的,我可不想嫁给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系统当然知道神明是凌驾于世人之上的,祂是无处不在的。
云眺也就发了那么下牢骚,并且心里还在想着失踪的王繁川,还有谁在自己身体里放了蛊虫。
更重要的是,唐纳森林的藏宝图到底在哪里。
‘扣扣扣’三声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云眺的思绪。
他侧躺在床上扬起了一边的眉毛,随即站了起来,就那么环抱着胳膊斜睨着看着推开门的邓初见。
在云眺看来邓初见只是见了几面的熟人,但在自己被老管家迷迷糊糊带走的时候,他依稀记得邓初见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着。
所以云眺现在心里压根不想看到邓初见。
尤其是邓初见捧着一个折叠整齐的红色衣服。
云眺目光直直地盯着那件衣服,心里冷不丁的咯噔一下,他赶紧询问系统,[什么衣服。]
系统知道云眺一眼就看到了那件喜服,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是结婚时的喜服。]
这下云眺觉得自己就跟个待宰的羔羊一样,心里烦闷不已。
眉毛都快挤成一条了。
"抱歉。"邓初见抓紧了放着喜服的托盘,手上的青筋凸起,好似忍着巨大的即将崩盘的情绪。
然而云眺并不领情,邓初见只听见云眺哼了一声,然后说出了让他有些难过的话。
“你是我的谁啊?用得着说抱歉吗?”
云眺语气不好但却字字清晰,丝毫不差地砸进了现在不能如何的邓初见的耳朵里。
邓初见听见了只假装自己没听见,他绷着嘴角一步步靠近了云眺,然后又错身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他又动了动嘴唇,然后又说:“饿了么,我......”
“不饿。”云眺语速极快地打断了邓初见的话,显然不想听邓初见说话。
那姿势表情无一不表明,云眺现在很不待见邓初见,云眺也这么说了,“没事就出去。”
邓初见乖乖听了话转身推开门了,在即将关闭门的时候,云眺又说话了。
“大祭司。”
邓初见的眼睛瞬间紧张起来,这也掩饰不了眼睛里的乍起的光芒。
在邓初见期待的目光下,云眺轻笑了一声,双唇轻启。
“不是说要娶我吗?怎么我的新郎要换人了吗?”
云眺说起了在大庭广众之下,邓初见要娶自己的事情。
然而突然又冒出来了一个神明要娶自己把这件事情截胡了,而且这算是邓初见自己拱手相让了自己的未婚妻子。
怎么看怎么有些窝囊。
恐怕整个唐纳森林都会看大祭司的笑话了,进而影响大祭司的威严声誉了。
但主宰唐纳森林的神明可以拥有一切,谁遇到这种事情都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这件事情可以看出来,神明完全凌驾在所有人之上了。
而云眺也明白这件事,因此他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着自己对祂的不忿。
所以怼走了邓初见后,云眺眨眨睫毛,不受控制地骂了出来,“什么狗屁神明......”
那低声咒咒地小模样弄得系统数据颤颤的。
[祂会听见的。]
在听到系统的提醒后,云眺赶紧闭上了嘴巴,眼珠子转来转去,一副极力掩饰但却怎么看也心虚的样子。
成功的让房间里响出笑声。
[???刚刚是你在笑吗?]云眺疑惑地皱着眉。
[......没有。]
云眺闭了闭眼睛,假装听不到笑声,径直把自己摔进了床上,动作极快地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全身。
[是鬼还是......]
[祂来了,宿主我先屏蔽一会。]
系统说的很急,说完之后便消失了。
只留耳边萦绕着笑声的云眺。
就在云眺怕地要发火的时候,自己的窝在被子里的猫耳朵突然被挼了一下,再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云眺甚至感觉到了谁在舔自己耳朵上的猫毛。
吓得云眺扼住了怒火,生怕这个什么神明要吃了自己。
刚刚还嫌弃邓初见窝囊的云眺,在捂着严实的被子颤颤巍巍地透露出一句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的话,“我......错了...真的不该......说你坏话。”
语气很是能屈能伸。
很快屋子里便平静下来,在被子里捂的脸发红的云眺,猛地呼出一口气,摸了一下手边的枕头。
然后发出一声屈辱的叹息,整个人都在写着自己好窝囊的气息。
按照他的话来说,云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
在一番心理建设之后,系统也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一来就看到了云眺生无可恋的样子,吓得系统连忙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太窝囊了!这个什么神明又摸我耳朵又咬我耳朵。]云眺说的咬牙切齿地。
[......抱歉宿主,我不能保护你。]
对于系统跑了的这件事情来说,云眺也很是无奈。
[没关系,以后我的积分除了小金毛,都给你升级用。]
[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一个个都翻阴沟里去吧。]
云眺讲的振振有词,讲着讲着反而忘记了他‘能屈能伸’的模样。
一人一统在吐槽中度过了一个下午。
在傍晚的时候,天上挂着最后一弯残日的时候,屋子里突然多了一个生物。
“你是狗狗兽人?还是一只普通小狗啊?”
云眺抱起来了浑身黑亮的只到他小腿肚的小狗,“本来我还想把那个小洞给凿开呢。”
“......原来是一个狗洞啊。”
云眺不好意思的对着一只从小洞里钻进来的小黑狗嘿嘿了两声。
[......]
观看这一切的系统表示怎么又来了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