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沈老夫人被气的晕过去了,当凤微要被赶出沈府的时候,云眺觉得自己头有点晕,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在睡过去之前,云眺想的是自己装醉酒就会留在沈府,况且他也不想见到凤微,就在云眺纠结要不要帮凤微一把的时候自己就晕了。
深夜,云眺突然半夜醒了。
他慢慢睁开眼睛巡视了一圈,发现自己躺在醉酒留宿的沈府房间里。
回想着晕掉前的‘闹剧’,他看一眼了房间里的时钟,凌晨三点半了。
[系统在吗?]
[在,宿主怎么了?]
[我睡不着,还有两天时间了,能不能给我一些提示呢?]
后面一句话云眺说的支支吾吾的。
[......就在沈府找线索好了。]
[......啊?你也知道我脑袋瓜子不好使,再具体一些。]
[就镜子。]
之后云眺再说话666系统都不理他了,他觉得烦闷打开院门出去转了一下。
不知不觉走到了沈南意的院子,不过院子门还打开着,里面灯光很亮,是白炽灯的亮度。
云眺纠结这进不进呢?就看见沈南意从院子里出来了。
“云眺,你怎么来了?”
来人沈南意穿着白色的睡衣,额前的头发被放了下来显得更年轻了。
“我睡不着,你怎么大晚上还不睡觉?”
“我也睡不着,进来喝一杯茶吧。”
云眺点点头进去了,他坐在沈南意的书房里,看着摊开的账本感叹即使家大业大也要操劳到大半夜。
被泡开的茶香溢出,云眺闻了精神都为之一振。
云眺喝了一口舌尖感受到了清甜,他放下杯子,“沈先生,凤微是不是被赶出去了,你们没有为难她吧?”
“怎么会,凤微被管家送回客栈了,还有云眺不要叫我沈先生了,太见外了,叫我南意,我叫你阿云好吗?”
阿云两个字被沈南意说的,声音仿佛流淌着溪水一般,清悦动人。
云眺不自在的动了动耳朵,他清了嗓子开口道:“可以。”
“阿云。”
沈南意跟叫不够一样,每说一句话带着一句阿云,云眺觉得都快被沈南意给腻死了。
说到最后,云眺就不知不觉的困了,他打着哈欠起身告辞。
沈南意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里就映着云眺一人,夏夜的凉风拂过沈南意的发梢,不经意间露出一双犹如岩浆般火热的眸子。
————
一大早上云眺就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了,他摁着太阳穴逼自己清醒起来,不过下床的动作很迟缓,嘴里还嘟囔着扰人清梦。
[唔系统我好困。]
[是吗?那大半夜不睡觉,就跑去找人家‘南意’了。]
[......系统?]你没事吧?云眺也不敢说出来系统没事找事。
[......]很好他没事找事。
云眺整理好衣服就打开了院门,他睡眼惺忪地看着管家。
“云先生,老夫人叫您过去去佛堂见她。”
也不知道早上七点叫他干什么,他才睡了三个小时而已,云眺跟在管家的后面怨念颇深。
[老年人就是睡得早,醒的也早。]
[。]
云眺一路上想打听一下沈南意的事情,但是他看着管家严肃的脸瞬间失去了询问的兴趣。
[害怕?]
[......系统你说什么呢?我就是觉得管家长得像教导主任。]
[嗤。]
[系统!]
一路上云眺吹风也吹得清醒了,他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庵堂,四周光秃秃的没有树木,只单单立着一座房子。
云眺被管家带进去就关上了门。
“......”好怪。
一进来就看到了正对门的一尊大的观音像,浓烈的檀香味直冲云眺的鼻子。
沈老夫人就跪坐在蒲团上,背对着他面对着观音像低头默念,手里时不时地转动着佛珠,她就像一个枯死的老树一样扎根在地上。
大概因为佛堂建筑材料的原因,整个房间显得异常静谧,而且分明已经是初夏天色已经很亮了,可是屋内窗户纸被糊上厚厚的一层,再加上大门的紧闭,整个房间显得昏暗又闷人。
只有沈老夫人前面的供桌上有一盏小小的灯火,不时发出哔剥的声音,云眺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云先生。”
沈老夫人似乎是念完经了,她慢慢起身转向云眺。
“请问老夫人叫后辈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希望云先生能成为沈府的乘龙快婿。”
“老夫人......”
沈老夫人打断了他的话,或者根本不在意他的话自顾自地说着:
“云先生你以前的妻子被你抛弃了,得到了她家的财产,那么娶了知知,沈家家财自然有你一份。”
云眺闻言身体猛地僵住了,虽然房间里视线不好,但是云眺看见了沈老夫人浑浊的眼睛转了转,手里的紫檀木佛珠串一直在被转动,“知知嫁给你之前我总得了解一下云先生的过去。”
“可是为什么要选我?毕竟您也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怕我全要沈家,再抛弃沈知知吗?”
“呵”
沈老夫人忽然笑出了声音,只不过声音里没有多少笑意,像是简单的发出一声罢了。
“知知喜欢你,你娶了她,沈家就有你一份,还有......”
“南意也喜欢你不是吗?这样就可以解他俩的相思苦了,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是吗?”
云眺刚开始还以为是要断了沈南意对他的什么莫名其妙的爱意,可越往下越不对劲,她说的竟然是既然兄妹二人都喜欢自己,那就‘嫁入’沈家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当事人云眺都快气笑了,这个沈老夫人是不是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使了,且不说自己以前‘劣迹斑斑’实非良人,把女儿托付给他根本说不过去,最离谱的是竟然说出这种在任何时代都能惊掉人下巴的事情。
“很抱歉,我无福消受。”
云眺一字一句地说着歉意,任谁都听出来了语气里的愤怒。
就算她想当个‘开明’的慈母,可是拿他做什么‘牺牲品’呢?更何况云眺从一开始就看见了沈老夫人凶光毕现的眼珠,浑浊不堪却高傲鄙夷地看着自己这个外来的‘贪慕虚荣的凤凰男’。
她是不是觉得自己为了沈家家财就应该同意这门荒唐的亲事吧。
[这个老太婆刚刚在说什么???!!!]
[???gong|| 妻。还是共的兄妹!!!]
[我滴妈,这个沈老太也太太太开放了吧!]
[哈哈哈,沈母爱子情深啊,竟然想到了这个乍一听很荒唐,实际再一听就很刺激(?)的办法。]
[啊?这算解了兄妹两人的相思之苦了吧。]
[牛啊牛,笔给沈老太请她继续写......]
[......]
云眺没管沈老夫人,直接转身打开了门就走了。
管家就一直站在门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沈老夫人‘离经叛道’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