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终于来了。”
背对着他们坐在转椅上的男人对他们说。
下一秒真正的福尔.切斯特面容清晰地展现在他们面前。
他竟然是一个华国面孔的男人,满头的白发,周身的气质像是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一样,连眼角的皱纹都为他增添了一丝儒雅。
亚历山大看见他瞳孔紧缩,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人。
“好久不见了,亚历山大。”
福尔眼角带笑向他问好,接着他看向埃里克斯,带着慈爱的目光。
“埃里克斯你长得这么大了。”
埃里克斯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很眼熟,他不知道从哪里见过。
就在埃里克斯想问他是谁时,亚历山大充满绝望地说:“是你。”
“是我,亚历山大你很惊讶?”
福尔看晚辈一样的目光和语气让亚历山大周身散发着怒火。
滔天的怒火让他不管不顾地向前,想把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给狠狠揍一顿。
可是在靠近福尔一两步的距离时,突如其来的机关藤蔓缠住了亚历山大的四肢。
“这么久没见了,你还是那么冲动。”
埃里克斯见他被机关缠绕,想要举起手枪杀了福尔。
“埃里克斯你要杀我吗?”
他停止了动作,他怕亚历山大出事。
“孩子,你走近点我看看你。”
福尔坐在椅子上向埃里克斯招手。
“你是谁?”
埃里克斯终于问了出来。
“啊,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都忘记我的样子了。”
“平安。”
两个字像是一枚炸弹一样在埃里克斯心里炸的粉碎。
他的小名叫平安,是他华国父亲取得,只有自己的父母知道,连亚历山大这个亲舅舅都不知道。
埃里克斯摇摇头似乎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还活着,还是以一个刽子手形象出现,操控他十年的人生。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父亲死于十五年前的车祸,后来母亲又在十二年前失踪了。
自己在八岁时变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可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父亲要这样对他。
“你闭嘴!蒋桉!”
亚历山大同样也不能接受这个原本就该死的男人,他不仅伤害了自己的姐姐,更是伤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已经好久没听见我的名字了。”
埃里克斯已经确定了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的脑袋像被人重重打上了一蒙棍,现在头脑发懵感觉自己想吐。
他现在说不出话来。
“蒋桉,放了埃里克斯,否则桃瑞丝不会原谅你的!”
福尔也就是蒋桉,他听见自己妻子的名字,神色莫名。
他缓缓开口道:“我已经放过埃里克斯一次了,五年前他站在密码门面前,我就应该杀了他,身为我的儿子连这种东西都打不开。”
“还是我怀里的桃瑞丝救了他一命。”
说着亲昵地抚摸着照片。
“我又给了你五年时间,那几本书还好用吗?”
“要是你再解不出来,我就会直接杀了你。”
蒋桉平静的语气反而像刀子一样扎在埃里克斯身上。
一刀比一刀致命。
埃里克斯隐约记得在自己五岁时,蒋桉温柔的像个慈父,他每次伤心难过时都会被蒋桉耐心地哄着。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蒋桉吗?那个他直到见识到蒋桉真实面目之前,还在心里怀念的爸爸。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对你,让我想想。”
蒋桉神情苦恼,按按自己的额角,接着他叹一口气。
“也许是因为桃瑞丝选择了你,并没有选择我吧。”
“什么?”这算什么理由?
埃里克斯想他快死了,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受到最亲近的人的欺骗,甚至死亡。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埃里克斯不要听他说话。”
亚历山大虽然从没有对埃里克斯这个外甥宠爱过,但是他从小就被养在自己身边的。
他不想埃里克斯听他这个所谓的父亲的话,埃里克斯会受到更深的伤害。
“亚历山大你真的很吵。”
一秒钟之后,亚历山大的嘴被封住了。
“我当时做了一些事情,桃瑞丝就对我生气了,在这之后我找不到你们了。”
“然后,我哀求桃瑞丝不要走,结果车子发生了意外,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桃瑞丝带着你丢下了我。”
“车子爆炸了,但我没死只是双腿不能走路了”
“我的孩子,你看你分走了桃瑞丝对我的爱,我怎么能不杀你呢。”
“我之所以让你来前面就是让你继承我的列车,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孩子。”
“所以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杀了我,二杀了亚历山大,继承者就是你。”
“我想你会明白你的选择的。”
埃里克斯听到这些话,突然放声大笑。
他笑得形容癫狂,仿佛用全身的力气笑蒋桉的理由,笑蒋桉的天真。
蒋桉耐心地等着答案,他不介意再多等一会。
‘砰!’剧烈的声音传来。
蒋桉眉头紧锁看着那个被炸碎的门,他倒是小看了这些蝼蚁。
埃里克斯趁着蒋桉分神的时候,向他迅速发起攻击。
短刀尖在刺入蒋桉心脏的前一秒,埃里克斯被不知道从哪来的尖锐的东西,刺穿了左下腹。
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嘴角溢出血来。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
听声音蒋桉很失望。
看着詹姆士他们逼近自己,连自己的得力助手都被策反了,蒋桉依旧面不改色。
“真是太没有意思了,连我唯一的儿子都要杀我。”
刚进来的几人听到这话,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云眺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就看到了身受重伤的埃里克斯。
他挣开詹姆士的手,身子在起跑间也撞了一下希尔。
快步走到埃里克斯身边,他看着哗哗流血的伤口,用匕首割断了一截衣服。
神色紧绷地继续手中地动作,缠了一圈又一圈。
“你来了。”
埃里克斯看起来快死了,他死寂的眸子看到云眺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