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庆山说:“嗯。我听说了。这件事情确实蹊跷,我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我二人此次先后外出,竟然分别遭遇意外,这可真没想到……”
何庆山正说着,门外有弟子为大家搬来一些凳子。估计也是因为方才一阵忙乱,这才刚刚顾上。
“大家先坐吧!”何庆山说,“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要从长计议。”
于是众人纷纷落座。
何庆山则闭上了眼睛,仿佛要趁着这会儿养一养精神。
何庆山休息片刻之后,又睁开双眼,将屋内众人一一审视,然后才开口说道:“我这次出行,是因为听传闻说,道观之外屡现异象,恐怕是要天下大乱。我本想去访一访道友,看看能否探清真相,又是不是能够找到应对之法。走访了几派道友,却没多少收获。没想到带着弟子回来时,竟然遭遇意外,与人恶战一场。四名弟子随我外出,只有张勤、张益脱身,彭涵、梁诚二人生死未卜。唉!”
大家听了面面相觑。
魏凌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何庆山却摇摇头说:“事情具体经过我顾不上细说。回头让张勤、张益详细讲给你们听吧!”
萧洪觉得面生的那两名弟子就是张勤、张益。大家听何庆山这样说,纷纷看这二人。二人虽然此刻疲惫万分,但听到师父吩咐,仍是同声应允下来。
何庆山还没说上几句话,竟然为了畜养精神再次闭起双眼。
过了一会儿,他才又对大家说道:“我受了重伤,需要回玉虚宫疗伤。这一去,至少一月有余。时局混乱,在我疗伤期间,大家要坚守观中,非不得已,不要外出。希望这样可以暂避是非。”
大家听何庆山说要回玉虚宫疗伤,这才知道伤情危重,纷纷显出关切神色。韩彰韩显兄弟更是着急地连连追问。
何庆山叹了口气说:“你们也不要细问。我本来可以直接就回玉虚宫去,但是一来张勤、张益道行不够,我怕他们路上再遇不测;二来观中有事没有交待清楚,我去太久,恐生意外。所以只好带伤先回观来。”
何庆山看了一眼众人,交待魏凌峰说:“三弟,我回玉虚宫之后,观内的大小事务,一律交你处置。在这期间,如无要事不要外出,更不要新召弟子入门。如有道友来访,便说观内道众潜心修法,不便接待。若有寻衅之人,则闭门坚守。倘若对方势强而守之不得,尤其若是见到对方面生异相,则要通知全观上下,念动咒语及时隐遁。”
韩显一听就急了:“全观上下一起隐遁?我刚才没听错吧?那咱们这道观可怎么办?”
何庆山道:“真要遇到面生异相之人寻上门来,那这道观就让与他们无妨。”
众人一听这话,均是大惊失色。
不止韩彰韩显神情激动,魏凌峰也连连发问道:“大哥,你刚才说,回观路上遭遇一场恶战,是不是与这面生异相之人交的手?这些人到底是何模样?又有何本领?为何竟然要将道观拱手让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