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这傻逼能力怎么还是这么垃圾啊?”
君笑命抖了身上的泥土,看着已经被「审判」成了碎块的老鼠,陷入沉思
好消息是这次自己受到的反噬并不强大,坏消息是这算不上一个好消息。
毕竟自己好像无法释放第二次审判了,而反观别人的异能,但凡是战斗方向的,别说弄死一只老鼠,弄死一只狮子都没自己这么狼狈。
“难道我这能力真的要等二咒才能用吗?”
“但是我也没听说过谁他妈把能力用成这个逼屌样还能升咒的啊?”
无奈之下,君笑命又回到了他那简陋的房间。
君笑命想不通,他现在有点怀疑自己。
自己从小到大都被加之天才的称号,学习运动几乎都是拉满了的,就连进最好的大学都是给了超高的奖学金,还是特招。
但是现在,自己的能力好像非常垃圾。自己也不得不接受这一点。
“或许这就是【超脑】的代价吧。”
他不禁感慨到,毕竟如果没有这个能力的话,自己连升阶的资格都没有,早就死在了半路上……
而如今,他把路走完了,但是好像前面是空的……
自己能力又用不了,外面的那些诡异玩意儿也在逐渐变强,这段时间讨伐他们是越来越费劲。
上面的援助也遥遥无期,他感受到自己每次出去都离死亡越来越近。
而且这两天,那些鬼玩意儿之中好像还诞生了不少类似于首领的东西。
当时要不是自己小队里面有探测技能,在配合自己的【超脑】夺取了一丝生机,幸运的把讨伐掉的几只怪物的最重要的关键部位带了回来。
虽然说现在还活着,但是上面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派人来加固阵法了,这座城市里面的青少年也是越来越少……
君笑命睡倒在地上,透过破烂的房屋,看向天空。
几只乌鸦盘旋着,发出刺耳的嘲笑。
即使到了这种的生存环境,这种坏人心情的家伙还是能好好的活着,而那些为了生活拼命的人却一个个走了。
自己赚了很多很多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赚了多少,他只知道每一次自己都是在搏命。
搏自己的命,也搏他人的命。
这一瞬间他好像迷茫了。
“我……该怎么做呢?”
少年眼里失去了光彩
“大家都走了,老赵头也开始变得步履蹒跚了”
“上面没人来过,我们应该是被放弃了吧?”
“也对,一个城市里面最高也就三咒三阶的人,又怎能引起那些联盟高层的注意呢?”
“小鱼儿走了,钢蛋当时也在为我们垫后死掉了,还有我那个傻逼同桌,老子叫他一个人给老子好好活着,别去,别去,别去!非要去!现在倒好,自己也TM没了。”
君笑命忍不住微微一笑。
“还他妈写封信,把钱搞到老子手上……”
“老子真缺你那点逼钱吗?!!!”
他再也忍不住了,抓起旁边的器皿全力扔向墙边。
玻璃瓷器轰然爆碎开来,碎片划过少年的脸颊,留下丝丝血迹。
君笑命完全没有在意,他已经坚强很长一段时间了,这点小伤早已习惯。
被诸多诡异围困的时候,他并没有惊慌,断掉手臂的时候他依然冷静,被触手贯穿腹部,他却仍然能坚强的活下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换了旧伤添新伤。
他并非买不起衣服,只是这件衣服是自己的勋章……
两件衣服交错着穿,上面缝满了补丁,不知道是哪些傻子给他补的,自己经常嘲笑他们闲着没事儿瞎搞,反正到时候得撕下来给他们包扎伤口。
那些被他嘲笑的人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笑,伤口好了,又开玩笑似的把那些撕下来的破布给他还回来。
他也只是沉默着拿那些布再次缝在衣服上面。
君笑命也觉得这挺方便的,衣服变得从某些角度是容易撕碎,给那些家伙包扎一下残缺的肢体还是没问题的。
就是这布料得经常换,毕竟他来不及从尸体上面扯下来……
这么多年以来,少年从未被打败,他仿佛一具僵尸,死亡之后又站起。
又仿佛一摊血液,被剁碎之后又重新合而为一。
可如今,他却被一种名为绝望的东西打败了……
是的,这座城市被放弃了……
阵法摇摇欲坠,里面的人也心知肚明,但大家都没说,因为他们害怕恐慌传递,同时自己也害怕接受现实。
现在购买商品几乎都是只有购买自己城市的了,已经没有几个人在敢冒着危险在几座城市来回穿梭。
自己这座城市还是一座边陲小城,一来一回会遇到很多那种可怕的东西。
记得以前有一个非常阳光的少年,看年龄好像和自己差不多大。
对方的技能非常牛逼,用在逃跑几乎可以说是一绝。
同时这小子好像对自己这个城市里面某位少女无比倾心,一直在追求着她。
这小子一直在几座城市里面跑,冒着巨大的风险倒卖各种物资赚取利益。
当别的人渐渐放弃这里的时候,这位少年从来没有放弃过,终于在少年的努力之下,他攒够了钱向女孩表白。
女孩欣然接受,当时自己这座城里面也难得获得了一丝丝喜庆。
自己也出席了,毕竟这小子陪自己一起做了任务,二人关系也算好。主要是这小子性格真不赖。
那一天,喜酒办的的轰轰烈烈,而且是全免费,甚至许多无家可归的人也可以来蹭一口饭吃。
只是他们很怯懦,也不好意思用碗,用手捧着煮熟的滚烫大米,早已被厚厚的茧包裹住的双手或是单手,更或者是……脚,让他们对温度失去了判断。
卑微捧着珍羞,前往阴暗的角落不顾形象的独自吞食着。
牠们知道,这种喜庆的日子自己本就不该到来,因为这只会让这红色的喜庆被抹上黑色的泥泞
但他们没办法,他们真的很饿,很饿……
有的残疾老人,有怀抱着孩子的孕妇,有的只剩下一双手一双腿的中年人。
他们只有一个妄想
……活着
突然有一天少年再也没有过来……也是那时城市的物价开始上涨。
没办法,这座城彻底失去了与外交流的能力。
随后也有过不少人组队尝试着在城市里面穿梭。
但是每次回来的只有一两个,以及零星的物资。
在那之后不久,少女也自杀了,她早已浑身创伤,而且孤家寡人。
少女和少年的衣冠冢埋在一起,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热恋的时间。
难以望其背顶的尸山之上,鲜红的笔墨镌刻着:
【致敬行者夫妇】
【书若风】【婷止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