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暝今早起来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小麦出来吃饭。
无奈再次进屋寻她,发现她整个人都快埋到柜子里了。
“在找什么?”
小麦听到夜暝的声音,才探出脑袋,“是要去议事了嘛?我很快就好。”
“没事,你在找什么?需要帮忙嘛?”
“哦,我不是寻思今天去魔楼外面逛逛嘛,我就想找件黑色或者暗色的衣服,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我没让人给你准备黑色的衣服,你不适合穿黑色,不用附和别人。”
小麦歪了歪脑袋,“可是这样我不是显得很另类嘛?”
“哈哈哈,你还怕另类?”
“也是,那你出去吧,我换衣服。”
“嗯。”
夜暝走后,小麦拿了一件淡黄色的儒裙换上。
夜暝见小麦换好衣服出来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麦感觉夜暝现在好像把她当成女儿养,满脸的困惑,“走吧。”
“不着急,吃完饭,再去。”
“嗯,好。”
完了,更想女儿了,小麦心想,后来想想,夜暝都活了几百年了,她加上加上上一世,也是小辈,被当做女儿养好像也没什么错。
夜暝破天荒的来晚了,来到议事厅,也只是说了几句话就带小麦离开了。
但面对这个时时刻刻跟在夜暝身旁的小家伙,他们都不敢说什么。
小麦来了这么久了,就第一次来魔域的时候,在高高的轿子上看到过片面,全貌不得而知。
再次出门,跟在夜暝后面,魔界的人一一行行礼,面对这位魔尊大人,眼里满是敬畏。
时不时的也用眼神瞟魔尊身后,这位漂亮的小姑娘。
小麦面对这样的场面很不适应,连忙将魔兽扶起来,“快起来,快起来。”
夜暝走出去好远,发现小麦还没有跟上来,皱眉走回去,牵起小麦的手腕。
对着众人说道:“以后本尊出门,都不必行跪拜礼。”
其声音虽不大,却可传遍整个魔域。
眼前众人这才起了身,右手放于左肩,回应道:“谢尊上。”
夜暝很快带着小麦来到了魔琴的住所,小麦本以为这是鸡犬不宁的一家,没想到魔琴看着很是幸福。
魔琴的丈夫是蛇兽,也是蛇将军:蛇黎,但看向妻子的眼神十分温柔。
“魔尊大人,你怎么在这?”
魔琴父亲的到来,发现了洞穴外的两人。
魔琴和其丈夫也迎了出来。
“不必多礼了,我就是带着小麦正使四处走走,熟悉一下四周的环境,偶然走到这了,你们忙你们的就好。”
“那便不打扰魔尊和正使大人了。”
“嗯。”
魔琴冲小麦笑了笑,她不知为何很喜欢这个明媚的小姑娘。
随后便由着两人搀扶进了屋,魔琴一脸无奈。
“我还有几个月才生呢,你们这么紧张干嘛?”
“怀胎多辛苦,还是小心点好,你昨天不还染了风寒,可得小心点。”
“这个女婿说的对,我带了些大骨头汤,你母亲熬的,让女婿给你再热一下。”
“你们真是,我就是有点头疼,你看你们大惊小怪的样子,父兄们也不过是刚走,父亲你又来…”
声音越来越远,小麦羡慕的看着这一家人,前世她就是孤儿,这一世又是个孤儿,真羡慕魔琴有父母的疼爱。
“走吧。”
许是看出来小麦眼底的难过,夜暝没有多做逗留。
小麦依旧是跟在夜暝身后,看着路边一个个的洞穴,“大哥,为什么魔界的人都住在洞穴里?”
“因为他们喜欢生活在阴冷潮湿的地方,让他们住在房子里,他们反而生活不下去。”
“也对,那怪不得整个魔界只有大哥一座城堡。”
“如果你指的是魔楼的话,那是只有一座。”
“大哥,你是怎么想起搭建魔楼的,我在别的地方从来没见过类似的建筑。”
“我刚开始也是只想建造一座石头垒成的房子,后来…后来是…”夜暝眉头微皱。
小麦连忙走到夜暝前面,听夜暝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记得是一个小伙子,应该是小伙子,说能搭建出我想要的房子,条件是放他走,很快他搭建好了房子,找我兑现当时的承诺。”
“然后呢?”
夜暝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就给他扔出去了,直接扔到了魔界外,太远了,别人一看就是死了。”
“呵呵,可大哥不是别人啊。”
“嗯。”夜暝轻蔑地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几百年了,就出了这么一个,你可别有什么别的想法。”
“不会不会,外头哪有大哥身边香。”
“你明白就好。”
小麦还想继续问,但夜暝直接绕过了小麦继续往前走。
小麦不觉轻笑,没想到夜暝还有这么一面。
小麦不知道,这一面,夜暝隐藏了多久,又是多么渴望。
小麦的方向感一直不是很好,跟着夜暝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处方坑。
方坑入口是长长的楼梯。
顺着楼梯下去,小麦的眼睛都瞪圆了。
地下竟然是一片集市,怪不得魔界都是地上的洞穴,合计洞穴连通下面,可以直接到达集市。
“这也是那个小伙子设计的?”
“嗯,他跟我讲条件的时候,我加了一条,就是打造集市。”
“怪不得你都不怕火山爆发,合计你们都生活在地下啊。”
“好好说话。”
“不不不,这是夸奖,不是说你们见不得光,你们真的很厉害。”
“魔界,自然不比其它三界差。”
“虽然我只见过人界和仙界,但是魔界真的不差,如果他们是应天而生,你们就是破天而生。”
只是缺少点发展,这句话小麦没有说出来,她虽然有想法,但还未成型。
“破天而生?我喜欢。走吧,带你逛逛。”
“先等等,那个小伙子,你还有联系嘛?”
“没有了,我说话算数,自然不会在管他。”
“那你还记得他的样貌,或者名字嘛?”
“魔界都建立两百年来了吧,魔楼建造没有两百年也有一百九十年了,我怎么会记得。”
“这倒也是。”小麦将手腕从夜暝手里抽了出来,摸了摸下巴,都快二百年了,凡人寿命本就短,说不定已经死了。
“怎么你认识?”夜暝有些不满的问道。
“怎么可能,我才十七岁,就是有些好奇罢了,走走走,大哥,逛逛去。”
小麦挽上夜暝的胳膊,夜暝的脸色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