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楼,赵九江点了一些菜准备与赵澜沧用饭,一听到要点菜,赵澜沧眼睛一亮,立马向赵九江说道:
“阿哥,可以让我点吗?”
赵九江看着赵澜沧兴奋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
“可以,记得少点一些,不然你阿嫂会说的,而且你要记住实物与画本是不一样的。”
“阿哥,我知道了。”
说罢,赵澜沧用手用力往桌子上一拍,哪怕手被震的发疼,也满是兴奋,对着店小二大声喊道:
“小二!”
店小二听到赵澜沧的声音立马跑了过来,笑嘻嘻的问道:
“客官,怎么了?”
“给我来二两牛肉,一壶好酒和两碗阳春面!”
听这赵澜沧话,店小二和一些注意到这边对话的客人都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小娃娃把这当画本了。”
“别这么说,你当年不也这样。”
“去去,我什么时候像他这样。”
“你就有!”
两个酒客在一旁互吵着。
另外一边桌子上的一位女侠看着赵澜沧笑的趴在桌子上,用手不断的打着身旁同行男子的背,让其面目狰狞。
赵澜沧看着周围的脸色通红,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这时店小二开口说道:
“这位小客官,这牛肉啊咱们只按斤卖一斤20文,按小客官你所说的二两牛肉,也就是4文,哪怕是按片算也只有6、7片,你与这位客官是万万不够的。”
“而且啊,一壶好酒在我们店里一般意味着这是最好的酒,乃我咱们青沙县的特色叫青沙酿,一壶要700文。”
赵九江这时也笑着说道:
“那阳春面也就是一碗面加一些菜蔬,也就6文钱,这面与你阿嫂在家所做的几乎一样。”
“你这便宜的太便宜,贵的太贵,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看画本来认识江湖的,一点常识都没有,所以才让人笑话。”
赵澜沧红着脸默不作声,乖乖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店小二看赵澜沧这个样子笑嘻嘻的看着赵九江问道:
“客官你们吃什么?”
“一斤牛肉,一份河虾,一份萝卜,再带一壶茶水。”
“好咧,一斤牛肉,一份河虾,一份萝卜,再带一壶茶水!马上给您上来!”
说完店小二就高声往后厨跑去,然后就开始招待其他客人。
直到菜全部上齐赵澜沧才恢复正常,不过也有人笑嘻嘻的看他,十分有趣。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门口溜了进来,徘徊于各个桌边,不一会便来到了赵澜沧与赵九江这一桌。
“老爷,行行好给点吃的吧行行好吧。”
听到声音赵澜沧朝其看去,只见是一名穿着破衣服的孩童,脸上满是污渍,双手中捧着一个破碗,直直的看着桌上的食物。
赵九江从怀中摸出5文钱,放在乞儿的碗中,乞儿连忙感谢,然后前往下一个桌子。
赵澜沧默默看着乞儿的背影,停下了食物的咀嚼,转头问向赵九江:
“阿哥,江湖上有丐帮吗?”
赵九江一愣,摇了摇头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无人愿意教一群乞丐习武,而且他们也学不了武,毕竟学武是要钱财的。”
原来如此,赵澜沧还以为这个世界会有丐帮呢,果然是他想多了。
用完餐赵九江和赵澜沧在房间休息了一会就准备再次上路,这时赵澜沧也已经知道了自己将要去的地方就是庐州府,合肥县,也就是古代的合肥。
不过这一次与之前不同,庐州离他们现在的地方有点远,所以赵九江租了一匹马,准备快马加鞭的前往,在临行之前赵九江与赵澜沧又去找了秦无霜要了一份地契,随后便在秦无霜无比不舍的眼神中离开了。
在离开青沙县前,坐在马上的赵澜沧在那道牌匾下看到了一个缓慢爬行的身影,正是中午讨钱的乞儿,他的双腿如今已经折断,只能在地上爬行。
赵九江注意到了赵澜沧的目光,用衣袍遮住了他的视线,快马加鞭的离开了青沙县,一刻也没有停留。
过了许久才让马匹减速,缓缓开口道:
“就像先前我说的,我们无法做的更多,只能保全自己,你要明白。”
“阿哥你放心,我知道,我不会上头的。”
赵九江点了点头,驱马前进,直到酉时才到达驿站,开始休息,第二天又开始赶路,一直到了第四天,他们才到达下一个城镇,元水县。
赵澜沧对元水县的印象比青沙县好多了,首先那块牌匾上没有任何头颅,菜市口的平台上没有鲜血,街道上也没有乞丐,一片祥和的景象让赵澜沧啧啧称奇。
不过他也看到了一个特殊的人影,那是一个和尚,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顶这一个光头,手腕上有着一串佛珠,正在和路边的菜商讨价还价。
“阿哥,你看,和尚。”
赵九江看向那僧人,开口说道:
“那是寒水寺的僧人,应该是来采购菜蔬的。”
“寒水寺?”
“寒水寺是这元水县的一座寺庙,香火鼎盛,在人多的时候庙内的烟火甚至都不会断歇,是这片地方唯一的大寺。”
赵澜沧点了点头,又问道:
“他们吃肉吗?”
赵九江哑然,迟疑了一下
“应该是不吃肉的,出家人戒荤,理应不食荤肉,但是这世间庙宇之多,佛法理解之广,也有些寺庙是不戒荤的,不过这寒水寺应该是戒荤的。”
“原来如此。”
赵九江瞄了一眼赵澜沧,笑着说道:
“怎么,你对这寒水寺很感兴趣。”
“还好,主要是没有见过。”
毕竟现代的寺庙大多都是假僧人,除了收钱也没有见过其他的什么,可是毕竟不少亲朋好友也有信这个的,所以他也想看看这二者有什么区别。
“那好,我们明天就去拜访一下这寒水寺,让你好好看看寺庙的样子。”
“谢阿哥。”
说罢,赵澜沧和赵九江便牵着马向酒楼走去,而那僧人依旧在和菜商讨价还价,引来他人侧目,直到最后菜商才不甘的收下钱,让僧人得意不已。
“悟真师父,这钱我是真的不能收啊。”
“那可不行,这要是让主持知道了定要责骂于我,施主你可不要害我。”
菜商无话可说只好收下钱财,看着僧人离开,和接下来的客人争的脸红脖子粗,一点也不像刚刚与僧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