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如今的赵澜沧已经十岁了,在三年的努力下,他终于算的上是一名武者了,虽然连气血一境都不是但也冲破了穴窍,赵玉恒对此颇为满意,给他铸了一把铁刀,不过一米长的铁刀在对于身高只有一米三的赵澜沧来说还是太大了,只能背在身上。
在这三年里赵澜沧不仅成为了武者,同时也发现了属于自己的特殊能力,他能让自己的心脏高速跳动以此来让自己的身体进入比肾上激素爆发还要高亢的状态,除了身体机能的提升还有动态视力的提升,让自己进入一种类似子弹时间的特殊状态。
至于如何发现的,这还要感谢赵家庄西边湖畔的那群大白鹅,正因为它们对出入此地的赵澜沧的关爱才成就了现在的他。
而就在赵澜沧向往常一样回到家中时,却得知了一个新的消息。
“什么!我明天要跟阿哥出去!”
赵玉恒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点了点头。一旁的赵九江则是微笑的看着赵澜沧开口道:
“是的,明天你和我出门一趟,大概需要10天,夫子那里已经说过了,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是。”
说完,赵澜沧就急急忙忙的向屋内跑去,赵青依则是跟在他身后说道:
“阿叔我帮你。”
看着两个小家伙跑到屋子里,赵苏氏笑了笑,然后问赵九江
“可是有什么事?”
赵九江握住她的手,温和的说道:
“只是去找一个住所,毕竟还有两年,到时候需要你们离开躲起来。”
赵苏氏沉吟片刻,然后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瓷瓶,放在赵九江的手中
“好好拿着,江湖危险,切记小心食物和水,照顾好自己和沧儿。”
赵九江认真的点了点头,郑重的将瓷瓶放入怀中,然后握紧了赵苏氏的手,默默的看着她。
赵玉恒看着儿子和儿媳的样子也是微微一笑,放下碗起身向门外走去。只剩下赵九江和赵苏氏温柔的看着彼此,直到赵澜沧和赵青依打闹着跑出屋内。
第二天,在赵苏氏千叮咛,万嘱咐的唠叨下,赵澜沧和赵九江终于开始了自己的旅途,一路上赵澜沧异常兴奋,毕竟这是自己穿越以来第一次离开赵家庄,第一次正式了解这个世界,以至于差点跑丢。
赵澜沧的身上背着那把属于他自己的刀,不过整个刀都被用黑布缠了起来就像一块黑木板。而赵九江依旧是那服书生打扮,身后背了一个箱子,很像进京赶考的书生背着的那种,再加上他的气质让人感觉他文文弱弱的。
而赵澜沧的兴奋在进入第一个城镇后就渐渐减少了。
赵澜沧看着那座写有青沙县的大门牌,以及挂在门牌上脑袋,心里一阵阵发虚,而且还有恶心。
赵九江看着脸色不好的赵澜沧,牵起他的手然后快步走入镇中。
“阿哥,那些是怎么回事。”
赵澜沧有些惊魂未定的看着赵九江,哪怕是两世为人加在一起已经四十多岁的他到底还只是一个生活安稳和平世界里的现代人,刚才的脑袋实属吓坏他了。
赵九江放慢脚步,轻声开口道:
“那些是意欲谋反的人,前几天这青沙县有一伙农民在县里攻击了衙门,被衙门里的老爷杀光了,将他们挂在了门口,然后还派兵去了那个村子。”
赵澜沧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赵九江则是在人流之下带着赵澜沧来到了菜市口,嘈杂的声音让赵澜沧回过神来。
“阿哥这里是?”
“菜市口。”
赵澜沧还准备问些什么,随之而来的一道呵斥让所有在菜市口的闭上了嘴。
“肃静!”
赵澜沧寻身望去,不过他的视线被密密麻麻的人群阻挡了,什么也看不见,赵九江注意到后,单手将赵澜沧抱了起来,再一次刷新了赵澜沧对阿哥文文弱弱的认知。不过正因如此他才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菜市口那里有一个木头搭的平台,平台上有一个身穿青袍,绣着溪敕头戴乌沙帽的中年男子,他面色坚毅,眼神犀利,左手放置身后,右手握拳在身前挥舞,大声喊道:
“乡亲们,我们青沙县虽然不是什么大县,但是本官为治理这青沙县也算是尽心尽力,去年处置了山匪,前年处置了人牙子,大前年处置了贪官,在下难道做的不好吗?为何会出现有人打上衙门这种忤逆谋反的大罪。”
讲到这中年人好像动了情,甚至流下了泪水
“本官知道那些忤逆之人并不能代表各位乡亲,但是这肯定也有本官的过错,本官在这里赔礼了。”
中年人弯下腰,对着菜市口前的百姓们作揖,然后在百姓们的赞许声中起立。
赵澜沧看着周围的人群,小声的说道:
“看来他在百姓里声望挺高的。”
赵九江闻言轻笑一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要跳脱于人们想给你看到的东西才能看到真相,左后约10步,右前约21步,右边越17步,看他们在干什么。”
赵澜沧悄悄看向那几个方向,方向有几个人正在记录着什么,眼神犀利,那种感觉就像是前世公司里正准备找替罪羊的主任。
看到这里赵澜沧要是还不明白那他就真的是白活了。再次看着平台上的人,一切是多么的虚假。
“现在,来人,将他们带上来!”
中年人话音刚落,一批穿着白色囚衣的“反贼”就被赶了出来,然后纷纷跪在平台周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中年人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走上了高台,坐在了中间的位子上,表明着他县令的身份,他的左边是一个彪形大汉是县尉,他的右手边是一个白发老人是县丞。
随着中年人的落坐,县尉站起身大喊道:
“行刑!”
站在平台四周的官兵将一批人赶上了平台,五大三粗的刀斧手们站在他们的身侧,每一个犯人的脸上都透露着麻木,每一个百姓的脸上充满了恐惧。
刀斧手的手,举起挥下,鲜血从平台流下,蔓延到人群之中,惊叫声四起,但是没有人离开,一批人倒下一批人上去,直到最后一人也倒在血泊之中,高台上的老爷们才露出笑容,让人群散开了。
赵澜沧在茫然中与一个女童对上了视线,她毫无生机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仿佛在说为什么,随后一股来自生理上的恶心充斥他的大脑,让他吐了出来,接着就是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