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现在只想原地三蹦对天呐喊,但是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苏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就往旁边倒去,眼前一阵昏黑晕了过去。
景玉珏皱了皱眉,赶紧命侍卫去唤自己的羽卫统领兼军医羽戈来。
羽戈刚刚也在旁边,觉得这姑娘有趣极了,见王爷寻自己,羽戈赶紧走上前来。景玉珏指了指苏筱,说道“羽戈,看看她怎么了。”然后吩咐大伙暂时原地休息整顿。
羽戈仔细检查苏筱伤到了哪里,见裙子微微渗出血来,掀开才发现右小腿擦伤严重,马车上的木屑倒扎在肉里,伤口狰狞恐怖。羽戈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苏筱抱进帐篷里。
羽戈细细的把伤口里的木屑处理干净,撒上创伤药,把小腿一圈一圈地包扎好。处理完伤口,苏筱还在昏睡着,羽戈将苏筱抱到床上,见苏筱面色微微发青,嘴唇殷红,有明显的中毒症状,一时起疑,替苏筱把了把脉,眉头拧了起来,又检查了苏筱的瞳孔,舌头。
检查完了,羽戈的眉头深深的皱起,犹豫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青色小瓷瓶,倒出一枚棕色的小药丸,塞进苏筱的嘴里,然后起身出了帐篷,往中间那顶的帐篷走去。
大帐篷内,景玉珏把脚架在桌上,斜靠在椅子上,正拿着一封信低头看着,见羽戈进来,将信放在案上,懒懒的问道:“如何了?”
“伤口倒是不严重,我已经处理好了,只是发现了一件怪事。”羽戈见帐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就不再客气地称呼自己为属下了。
“哦?”,景玉珏把腿收回坐好,拿起旁边的笔,取过一张信纸,挥笔书写着什么。
“那姑娘身中剧毒,按理早已吐血身亡,但我观其脉象,却枯木逢春,脉象渐活,实乃奇怪。而且,这毒,只怕是天下第一霸道的□□舌上莲,这毒极其罕见,千金难求。我觉得这姑娘可不是什么被后娘虐待的普通小姐,王爷,把她留在身边怕是不妥。”
听到这里,景玉珏停笔望向羽戈,很快又继续在信纸上写着,低头发问说:“舌上莲不是无药可解?”
“的确如此,所以我才觉得十分怪异。若非舌上莲中毒症状独一无二,乃是从舌根至舌尖一条红线,舌尖有莲花状红斑,我也不敢妄自猜测这毒是舌上莲。”
“这倒是一件奇事,不过既然她想法设法的想留在本王身边,且看看背后是否有条大鱼,你便私下监视她。”
信已经写完,景玉珏搁下笔,这才站起身,把信卷成细条装到一个黑色的细筒里。
景玉珏朝旁边的鸟笼走去,边对羽戈说:“我们此番去瑞国恐怕不会很顺利。四哥可为我们准备了一份大礼。”一边打开鸟笼。
笼子里的黑鹰一下跳出,亲昵的在景玉珏的手上轻柔的啄着。景玉珏顺了顺黑鹰乌亮的羽毛,把细筒绑在它的腿上,然后拍了拍黑鹰的头。黑鹰低低的叫了一声,展开翅膀飞了出去。
直到黑鹰变成了一个黑点,景玉珏把撩起的帘子放下。慢慢踱回案前,景玉珏把信递给羽戈,“瑞国可发生了大事,以温和无争的仁亲王,一夜之间大火将王府烧成废墟,其子却神秘失踪,宫里给出的说法只说是前几年瑞国破的羌国余孽纵火导致,但我看这火可没这么简单。”
景玉珏抿了一口茶,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案上敲着,“还有我那四哥近日动作也越来越多,边境游牧那也不断有些小动作。”
外面天色忽然暗了下来,景玉珏双眼却透着狠厉,鼻子发出一声冷哼,抓着案边的手关节微微泛白,声音几不可闻,“恐怕是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