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始(1 / 1)

艳阳高照,高大的柳树说着热风飒飒作响,一个高大黄墙围的四方院子外站满了各式各样的人。

崔以霈右手撑着脸坐在廊下,上扬的丹凤眼扫视着院子里不断摇动八角鼓的母亲和围坐在草席周围的信徒,嗤笑出声。

被嗤笑声打扰的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崔以霈,见此情景崔以霈眼里的嫌弃更是不加掩饰。

被打断的崔母叹了口气:“你回屋吧。”。

“切,整天搞这种歪门邪道,真以为有神能把你们当碟子菜啊。”说罢便用力的摔上了房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崔母的目光幽深复杂,抿了抿嘴唇便接着开始吟唱祝词。

今天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崔以霈的母亲又是周围远近闻名的司婆,因此今天院子里聚满了来求神的人。

生在这种家庭里的孩子理应也会跟着母亲行事通灵,但是崔以霈则是在出生起听到关于神等有关的事情就哭闹不停,时间久了周围就开始流传崔以霈是邪灵。

崔以霈的母亲则全未当回事,而是在堂屋旁边另外清了一间房子供崔以霈休息。

随着崔以霈进去青春期,不再看见与神相关的事就哭闹,而该成了破坏,曾经一个月之内打坏了四座上清元帝的神像。让她母亲在一个月内上了四次丰山请罪和请神。这下崔以霈便在周围传出了名。

每每崔以霈走在路上碰见同区的人都会有人在背后议论。

“她就是崔婆的女儿么?看着不像是亵渎神灵的人啊?”

“你别被她慈眉善目的样子给骗了,我亲眼见过她打砸神像,那副凶神恶煞的嘴脸,啧啧啧。”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每次都会传入崔以霈的耳朵里,她并未当回事。

今天的祭祀一直持续到凌晨,等到院子里的人都散完了,崔以霈房间的门才打开。

院子里空荡荡的,唯有院子中间的经幡随着夜间的晚风飘荡。崔以霈将手中的锤子藏在身后,静悄悄的朝神堂走去。

有些年头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神堂正中摆放着被香油和贡品包围着的上清元帝神像,一手持花平放于胸前一手握剑高举过头顶,身穿金色铠甲单腿站立,威严的五官上却有一双慈悲目。

崔以霈盯着新来不久的神像出了神,目光闪动间便冲向了神坛,用力挥动手中的铁锤将神像砸出一个大坑。

神像碎裂的声音在黑夜中显的格外突兀,闻声赶来的崔母眼神疲惫,未曾训斥崔以霈什么,只是让她回房间自己一个人点了香磕了头认罪。

第二天院子开始关门一周。

神像碎裂的第二天崔母就朝丰山走去,背着碎掉的神像。

崔母离家三天后便回了家,没有新的神像,家门口的引路灯也被收了起来。

崔以霈看着母亲一个人回来,松口气的时候也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在脑中回荡。

连续两个星期崔家都大门紧闭,里面也不再有拜神的丝竹声和焚香。这样的异常让周围的人猜测是不是崔以霈的行为彻底惹怒了上元清帝。

谣言随着崔家的一夜消失愈演愈烈。有人说因为崔以霈不敬神家里都被收走了,有的说崔母饲养鬼子惹怒了上神,不能再当司婆了。等等各种谣言纷飞。

九重天上。

七彩的流云犹如瀑布般从用虚光牵扯的一座座神殿内倾泻而下,引颈高歌的仙鹤悠闲自在的在其中飞舞盘旋。

锁神殿周围被身披金色战甲的天兵天将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个的神情肃穆的注视着即将开启的锁神殿。

“哎呀呀,帝君今天就要出来了呢。”声音轻快明亮,还未见其人便听其声。

紧随其后的是另外一道声音:“不要说废话。”和那道轻快明亮的声音不同,这道声音则是显的低沉浑厚。

待围绕四周的彩云散去才看清来人,是水神殿的水神司和众生殿的地神。

为首的天将向两人简单的行了礼后便又聚精会神的凝视着锁神殿。

“怎么没见另外几个?”水神司用扇子挡着说话的脸,歪着头询问道。

不喜与人太过亲近的地神在感觉到马上要搭在自己肩头的头时迅速的闪到了一边:“因为只有你这么闲。”

头没搭上翻到差点躺地上的水神撇了撇嘴又说:“我着不是看你整天缩在白玉缸里怕你无聊么?你以为我真这么无所事事啊,我可是水神,世间万物所有的水我都是要一一检查的。我整天可累了,我还忙里偷闲的带你出来散心,你竟然好心当作驴肝肺。”语气可怜地让旁人听了还真要心软三分。

“开了。”地神并未接水神司的话茬,也在这一刻锁神殿的大门打开了。

金丝檀木造就的木门被从内打开,翻涌不停的祥云争先恐后的朝九天飞去。

“看来这些小家伙憋坏了啊。”水神司盯着在外翻涌的祥云说道。

“拜见帝君!”撼天动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原本站的笔挺的天兵天将此时全都跪拜在地。

在众人的参拜中,锁神殿内走出一位头带紫金发冠的银发仙人,九天之上的七彩光照在他银色的战甲上熠熠生辉,凌厉的五官端正威严。

“都起来吧。”缓缓而出的声音不是很用力,但也传遍了所有天兵天将的耳朵。

如水的目光扫过众人锁定在了水神司身上“泽愈,把近百年所发生的事送到我殿内。”但是声音却听不出一丝感情。

泽愈行了礼应声答道:“是。”

话音刚落,年前就卷起一阵风云,眼前的人和原本铺天盖地的天兵天将转眼消失不见。

“唉,又该忙了。”泽愈叹了口气装作无意的伸手捞垚知的胳膊,但还是被躲了过去。

“我还有事先走了。”垚知冷面的撇了一眼一脸委屈的泽愈,转身便飞进了云彩内。

看着飞走的垚知,泽愈罕见的未去追,转身便到方向走去。

太平殿内,君屹换上了一身常服,五百年的闭关让自己对外界事物并不是很了解,极速翻看着泽愈拿来的资料不消片刻便将所有资料都收入脑中。

“你刚出来可能不知道,最近下界的变化很大啊。”泽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中转悠着扇子。

君屹点了点头。

“五百年前的那场浩劫还真让他们撑过去了。”泽愈自顾自的说着,目光幽深复杂。

悠闲喝茶的君屹晃了晃茶杯说道:“天道只是创造了他们,并不能控制他们。”

“那你说这次‘哪位’还会插手么?”泽愈意有所指的说着。

君屹将杯中的茶饮尽后,摇了摇头:“百年未见,世间万物沧海桑田。”

“可我听说她还是被赦免转世了。”泽愈观察着君屹的神色,微微上扬的嘴角藏在了扇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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