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有课,紧接着中午又约了傅倩一起用餐。穆迪虽然没有看手机,但心中雨桐的一直影影绰绰。
如果他懂得这份牵挂,其实只要一个电话,或是几条消息就能将心中的感情安放好。可他偏偏不懂,加上记挂着下午还要到医院出诊,而身边的人又络绎不绝,也就不了了之。
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他有一丝心不在焉。此时的孤单,让他心中升腾起对雨桐的强烈思念。但他内心总认为,这不过是一种情绪泡沫。每当他想要拿起手机跟她联系的时候,另有一个声音会说服自己——作为男人,被情绪或感情所驱使是羞耻的。
而陈雨桐,内心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后,将所有联系方式删除,为了阻止自己反悔,她阻断了所有好友添加方式,甚至将软件都卸载了。
当天下班后,穆迪看到信息时,才发现自己不仅被删除,还被阻断添加好友。这才叫苦不迭,陷入一阵慌乱。虽然他曾送她回家,但每次亦只是送到社区外面,实际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即使多次到附近守株待兔,但终是无果而返。
这种断崖式分手,令他内心十分痛苦。这种痛苦并非自己有多喜欢对方,而是源于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愤怒,他也无处诉说,只好每日将自己投入忙碌的工作,俨然如行尸走肉。只是心中仍不止息——一发誓要要找到她,问个清楚。
雨桐与他不一样,在这段关系中,她认为自己是不被喜欢的那一个,主动选择离开,不过是为了避免自己自做多情泥足深陷。
开始筹备与明岸的婚礼了,虽然是形婚,但从婚房,到婚礼现场布置,形式上一点没落下。
试婚纱的那天,明岸有事,便由李忆霖陪同。
到达婚纱店时,只见门口停着一辆120停。一位医生推着一个受伤的女孩出来了。
女孩穿着一条白色的裤子,伤口渗出的血液将右腿的裤子浆染成红色,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孩受伤的腿上。
“怎么回事?”李忆霖与雨桐站在外面,逮着一位店内的一位工作人员问
“有人受伤了!”
“怎么受伤的?”
“仓库里的货架坏了,压到腿了。”
同桐看着女孩的伤腿,再看看那受伤的女孩。
“怎么啦?”忆霖看她一直盯着那个女孩
“没……没什么……”
“我还以为你认识她。”
“好像认识,但不认识,也许在哪儿见过吧!”
李忆霖见她说话没头没脑,无奈的摇摇头。或不是这些时日的了解,就凭她这一句话,把她当成傻子也不为过。
此时,店内的员工,大多在清理仓库里混乱的嫁衣,有一位叫李莎的接待并安排他们两人在外展厅。
“不好意思,陈小姐,李先生请稍候,现在有点乱,婚服请出后,再通知你们试穿。”
“没事,你们先忙吧!”雨桐贴心的安慰她
李忆霖在一边无聊的翻起了有关婚服的杂志。
店员进入内仓后,安排人找雨桐的婚纱,但找来找去也没有发现。
“问问穆辰吧,昨晚是她去取的。”另一位店员提议到
“陈小姐还在外面等,只能这样了!”李莎轻咬了一下大拇指,拿出了电话
她们口中的穆辰即刚才受伤的那位女孩。
“辰辰,我是李莎,你现在好些了吗?”
“嗯,我现在到了医院,医生已经帮我清洗了伤口,好很多了。”她边说着,一边挠挠正在低头为她包扎伤口的医生的头发。
“死丫头,受伤了,还不老实,我看你今天怎么跟老爸交待!”穆迪一边给他包扎,一边责备。
“我想问一下,昨晚你拿回来的婚服放在哪里了?”
“喔,我昨晚去取回的婚服还在我车尾箱,还没来得及拿进店里。着急要吗?”
“着急呀,陈雨桐小姐已经来了好一会了。”
“呀~但现在车钥匙在我手上。”穆辰摸了摸背在肩上的包。
正在这里,穆迪接过她手上的电话。
“哥,你干嘛?”手中的电话冷不防被接走,穆辰不禁抱怨到
“是陈雨桐陈小姐吗?”电话里,穆迪与莎莎确认
“是的。”虽然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变了,但莎莎早听说穆辰的哥哥在医院工作,此人想必是她哥哥了。
“穆辰现在没法离开医院,你让陈小姐在那里等一会,我现在,立刻帮你们送过去。”
“呀!谢谢!”这对李莎来说,可是意外之喜。她没想到穆辰的哥哥居然这么体贴
这边的穆辰连忙将自己的车钥匙掏出来,递到哥哥手上。
“谢谢哥哥!”
穆迪拿着钥匙往外走,边走边对坐在诊室里助手说:“我现在有急事,将病人转到其他医生的名下。”
在到达婚纱店的时候,他找到妹妹的车,打开车尾箱,果然看到里面关悬挂着一件婚服。将衣服取下后,他直接走进店内。
李莎见到他进来,便迎了上来。
“谢谢哥哥!”她说
“我拿吧!你带路!”
李莎并不知道穆迪的意图,只当是他想帮忙,便引着他向雨桐走了过去。
因为衣服的遮挡,雨桐并没有一眼发现面前这个拿着婚服的男子是穆迪。她站起来,交包包交给忆霖,便跟着他们一起走向试衣间。
到达试衣区间的时候,莎莎被同事电话叫走。
她为难的看着雨桐。
“你去吧,我自己试,你忙完过来就是。”
“好的,谢谢陈小姐!”
“去吧!”
莎莎走后,她便过来接取婚纱。
当穆迪将礼服交到她手上时,一句陈小姐,让她惊呆了。
婚纱都顾不得要,丢在地上,就想逃。
“你去哪?”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没有!”她突然紧张极了,嘴里胡乱的应着
“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跑,是攀上高枝了,对吗?”他弯下腰捡起那件洁白的礼服,“陈小姐不想要这昂贵的婚纱了吗?”
她本能将他递过来的婚纱推开。
“怎么会是你?”她惊慌失措
“是他吗?”他朝外做了一个表情
她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说吧,为什么?”他继续靠近,但声音冷的像十二月的冰,寒气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