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氏听后面色煞白,又开口道:老爷啊,总不能逼死悦瑶啊。
柳维又开口道:你这小儿子,当时是答应了蒋家不纳妾了的。且你以为蒋家是吃素的。如若不是这样,当时蒋太傅会答应了这门亲事。你别说你的好儿子忘了,你看看蒋家的大姑娘嫁的什么人家。是孔祭酒家的长子,他家家规是不纳妾的。他蒋家女子这是不入后宫,你以为她姜寻芳是嫁不得皇子吗?无知妇人。
这边柳宗言听了父亲的话,脸上也没了血色,抱着他的宋悦瑶小声的抽泣着。
大宋氏就又开口道:那我去求求寻芳,总不能把悦瑶送到庄子上老死吧。
柳维讥笑一声:她要是能去庄子上,我还佩服她了。
宋悦瑶被羞辱的,连哭也不哭了。呆愣这抱着柳宗言。
大宋氏又过去扯起柳宗言,问道:儿子,你不会撇下你表妹吧。她现在只能靠你了。母亲算是求求你了。
柳宗言能说什么,总是他的错。就开口道:母亲,放心吧。
柳维看着这样,又喊了身边小厮进来,指着柳宗言说道:把他拖出去打,狠狠的打。
宋悦瑶起身去相护,柳维让婆子压着她跪在一旁看着。
柳宗言在院子里被摁在长凳上,打了起来。打了有两刻钟人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
这边大宋氏心如刀绞开口对柳维说道:老爷别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柳维见人昏了过去,就转身去了书房。
这边大宋氏就赶紧让人去请大夫,吩咐人把柳宗言抬到了他的书房里。宋悦瑶跟在后面,又留在书房照顾。
等大夫来了,诊完了脉。又动手拿剪刀把外衣给他剪开,清理了上面的血迹撒上药粉。柳宗言被疼醒了。大夫开口道:二爷还是莫动了,你这伤得养上一个月才能动。
大夫清理完了伤口,后又嘱咐道:千万别沾了水,晚上注意别起了热。还好二爷的底子好,不过也是受了内伤。三个来月也就养好了。
大夫见药煎好了,人也服下药后。就打算告辞,又开口道:若是起了热,就再去寻他。就起身离开了。
这么大的动静,秋霜院这边也听了些动静。谷雨找人打听一下,听说是二爷挨了板子。别的打听不出来。蒋寻芳和谷雨面面相觑,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姜寻芳自己在想柳宗言自小就受他父亲看重,如何才被打那么重板子。想来是出了大事。
就这样大宋氏和宋悦瑶在前院照顾了柳宗言几天后,柳宗言后背慢慢的结了痂。
蒋府那边使人来说,明天蒋滨和吕氏就起身前往山海关。姜寻芳又让谷雨收拾一下之前给蒋滨和许承做的衣服和鞋袜,收拾了两个包袱。到时让蒋滨转交给许承,又给二人各自准备了两千两银子的程仪。又单独把给吕氏年前做的貂皮披风,和一套红宝石头面准备了一个包袱。她现在也不能去送别,让谷雨亲自把几个包袱送去。
这天邱川来给蒋寻芳诊脉,和她说可以下床走动一下了。蒋寻芳谢过邱川后,与他一起去了后罩房去看立春。立春见到蒋寻芳高兴的想起身,可是一动又疼脸上就冒出冷汗来。蒋寻芳赶紧走上前握着她的手道:你是傻的啊。我自己走过来就是,还用你起身相迎。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立春见蒋寻芳流泪,就着急道:是奴婢无用,小姐儿别哭。我这就好了,别担心了。
谷雨见到这情景也是不禁的留下眼泪。
邱川见这一屋子的女人都在哭,顿觉头大。就开口道:柳夫人还是莫要哭了,你的身子也受不得。立春也清醒过来收起眼泪。
谷雨擦了下眼泪,上前又把蒋寻芳给扶到一旁桌边的凳子上。
邱川又给立春诊脉,过了一会说道:养的不错,继续好好喝药就行。
又起身和蒋寻芳告辞,谷雨拿了早准备好的荷包递过去,开口道:还请过段日子,邱大夫就来给我们家小姐看看身子。
邱川答道:放心吧,谷雨姑娘。
蒋寻芳起身给邱川回了个礼。
邱川点了个头算回礼后,就转身走了。
谷雨出送邱大夫后,三人又在房里欢欢喜喜的说会话,蒋寻芳才回道后院房里。
当天中午用过午膳后,大宋氏来到秋霜院,蒋寻芳起身去应她。到了屋里丫鬟奉上茶后,蒋寻芳想了想开口问道:不知母亲来我这里所谓何事?
大宋氏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寻芳你别生气,是宗言和悦瑶做了错事。
蒋寻芳就静静的听着,不搭话。
大宋氏还想让蒋寻芳搭话,她好说下去,见蒋寻芳不说话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悦瑶已经是宗言的人了,你父亲也罚了他。你看看这事?
蒋寻芳觉得可笑至极,这是要她把这个锅甩到她身上。她顿时火起开口回道:他们这无媒无聘的在一起,那是苟且。表妹的品行如何进的我二房。您的意思是让我开口纳了她吗?您若是想给二爷纳门良妾也行,我让人从外面找户家世清白的女子就是。
大宋氏听这话打脸的很,又不得不开口道: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也不能让悦瑶小小年纪老死庄子上啊。
姜寻芳就又笑这说道:您不怕污了柳家的门风吗?
大宋氏开口回道:咱们不声张出去,悄悄的办了就是。
姜寻芳听着是铁了心了,就说道:也行她想进门,您可想好了。我现在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我从府上生了孩子就带孩子去陪嫁的庄子上去。你们答应的话我不拦着。
谷雨在旁开口道:小姐这事不能答应……
蒋寻芳示意她别开口。谷雨就不再说话。
大宋氏这才知道姜寻芳有身孕,也面上出了汗。又想了想拿定主意道:行。
姜寻芳就端茶送客。大宋氏没了脸面,也讪讪的走了。
谷雨开口道:小姐你这是糊涂了,怎么能答应。老太爷和老爷夫人也不会同意。
姜寻芳说道:我对他已死心。你不必多说,我到时把孩子生下后,家里也就同意了。
大宋氏到了前院书房和柳宗言说了此事,柳宗言怒道:母亲,您怎么能答应。又让人把他抬到秋霜院。姜寻芳见他趴在塌上要见她,当真是不想见。人抬进了屋里,柳宗言开口就道:我不同意。
姜寻芳冷笑的回道:由不得你不同意,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不孕。你对我也心存芥蒂,我更不会纠缠于你。我现在好说话也不为难你们柳家。若是你们逼我大可试试。你也不要以为,是我想怀了你的孩子。
柳宗言听后颓然,知道再说什么、解释什么也无用了。
蒋寻芳又开口对着抬柳宗言的小厮说道:抬二爷回去。
小厮看向柳宗言,见人失魂落魄的不出声。就抬塌回到前院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