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本来就很富有,不需要一夜暴富。”
这一刻,涂小玲真想撕烂这死老头的嘴,不过涂小玲自认为比较善良,压抑住怒火继续说:“果然爽朗,若青你若想救,需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听到还有条件,杨煊自认为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等待着对方给出下文。
“首先,你在孤明岛只听我的,”神色变得有些沉重,涂小玲继续强调,“只能听我的,谁也不能。”
“我先带你去一个偏院,那里你还算安全,其他地方我不敢保证。”
不知道这个少岛主会带他去哪里,令杨煊觉得明宫之行比较顺利的是,那个叫小六的没有与他一辆马车。
“吁!”
马夫长吁一声,表示他们已至目的地,在铃拉开帘子时,一缕光射得杨煊的眼睛睁不开,双手揉搓一会,才慢慢适应外面的阳光。
“铃,你送他进去。”
对铃吩咐完事情,马车与涂小玲停在建筑大门门口,杨煊跟在铃的后面。
朱红色的大门,与孤明岛明宫前的建筑相似,可能是明宫衍生的分支。只是大门颜色有些暗沉,灰尘布满,也没有人清扫。
杨煊看这周遭的环境,心底说不上的奇怪。这里外面看不出荒凉的气息,而这扇门亦或是这座府邸都透露着凄凉。
“这里是?”
脚步跨在台阶上,杨煊似有不想动的念头。
他想,为何我只能信任一个少岛主,这里最有话语权的应该是岛主才是,还有为什么会带他来这个院子。而这个少岛主自己却站在门外,眼睛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这里是明城府,我们曾经住过的地方。”
“这里没人?”
“嗯!”
这就不得不令人烦恼了,对于杨煊来说,酒和吃,是必须要弄清的,决不可以马虎。
“我是不可以随意出去走动的吧。”,想起刚才涂小玲不怎么满意自己总往外面瞧的场景,再加上来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就更加明白了,“我若饿了,该怎么办呢?”
“每日小六都会给你送餐的,记住,在这里活着的最佳方法,就是听话。”
说完,铃告诫地看向杨煊,手拍在已经开始掉色的朱红大门上,两扇大门,立即全部自动开满,迎接杨煊这个贵客。
究竟是铃的力气大,还是这个地方有脏东西?
不过这些东西,杨煊也不敢反抗,原先仗着自己有酒虫护体,还可以随心所欲一些。现在杨煊要是有其他想法,那个涂小玲肯定知道怎么折磨他。
好像这个用了某种方法,让杨煊体内的虫子对小六的声音格外兴奋。这虫子一兴奋,没有酒的压制,那虫子就在杨煊体内乱爬,让杨煊瘙痒难耐。
“多谢小铃兄弟了。”
被叫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眼色变得不自然,结巴回答:“不谢!”
站在门里面,杨煊双手一手拉着一个大门,对着涂小玲喊:
“你什么时候带若青来见我?”
“我尽量快一点,如你所说,给我三日时间。”
这也是涂小玲所希望的,她知道自己瞒不住那个人,不过也还是带他来这个地方。她们之间的盟约,也许那个人多少都会顾忌一些的。
“好,我信你。”
看着杨煊灿烂的笑容,涂小玲咂舌:“年纪这么大,被这么折腾,还这么乐观。”
不过涂小玲还是点头回应:“进去吧。”
“铃,陪我一起去见大姐。”
“是!”
留下杨煊一人在明城府,小六和尤桑则住在一个离明城府比较近的一个偏院,方便照顾杨煊,或者说方便看着杨煊。
“少岛主,我们真的要救这个人吗?”
虽然涂小玲的眼睛很小,铃还是能感觉得到她的担忧。
“是啊,铃,”黑色眼珠转动,“我只要他的钱,命我不想要。”
接着涂小玲又转为好奇:
“铃,你说,要是大姐知道我要救这个老头,她会怎么样?”
“我就说吧,与鬼和合作,有一天会反噬,而钱不会,”涂小玲从座椅底下,抽出一个算盘,手指拨动上面的珠子,“砰嗒,砰嗒,都是钱的声音,多么动人的声音啊!”
“我们直接去明宫吗?”知道少岛主总是神神颠颠,铃自认为是永远都无法想像她下一句是什么。爱钱,很喜欢风铃音,铃只知道她这些。
在银府,里面到处是风铃,无论晚上风多大,多响,涂小玲依旧会把它们放在里面。睡觉,涂小玲也不会觉得吵。
“是的。”
“我困了,”趴在铃的大腿上,涂小玲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铃,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先到明宫睡一会儿,再去找大姐。”
五彩发带顺着涂小玲的发丝垂下,铃,顺着发丝抚摸。由于长期熏香,还是涂小玲喜欢的味道,涂小玲在铃身边睡得格外香甜。
沈期听从宋哲的命令,扮成本地人,混进了艳歌楼。
在艳歌楼里,喝酒都喝郁闷了,时不时有美人入怀,沈期受不了她们身上的香味,只是把酒埋在袖子里喝。
撑开扇子,沈期看北渚在这边混得风生水起,内心忍不住感叹“牛!”
“小北,你说我这脸要吃什么才可以养颜呢?”
一个红衣女子光着手臂,胸前风景只能看得一二,“吃得好是其次,要想容颜持久啊!”说着,北渚扶起女子的脖子,让其靠得更近,“还要睡得好。”
语气轻柔,北渚另一只手,慢慢地画圈,然后画在女子耳后。
“那小北,要怎样才能睡得好呢?”
“红霞不知,小北可否教我?”
真是不忍直视,这真的是神仙?
正当觉得,此间没什么收获时,沈期看见一个小孩出现在艳歌楼,还是小女孩。
虽然这里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艳歌楼里却没有一个小孩子。
要去提醒北渚时,北渚已经和那个叫红霞的进屋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神仙也不例外啊!”
咬着扇子感慨,沈期装醉,眼神跟随那个小孩,看他们进了一间屋子。蹲守一夜,那些人又带着小女孩走了。
后来,又看见他们上了一个马车。
此刻沈期已经忘记来这里干什么了,他们看小女孩醒着进去,昏迷着出来,意外的是,艳歌楼里没有一个人在觉得奇怪。
本着看他们将她送到哪里去,记住地点后,再动手。
宋哲之所以派沈期出来,也是因为沈期记忆好。
脚步跟随,一个黄衣舞女的袖子打到沈期脸上,沈期闻到香味,实在难受,掩住口鼻,侧身溜走。
“这也叫舞?”心里小声嘀咕,“还没我跳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