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奶茶的带领下,杨远一路遇见了很多强者,杨远心中紧张不已。
“这么多强者,要是露馅我会不会凉凉,不过我也听狼叔曾言奶茶是世上少有的正直之人,露馅应是不会陷入死地的,而且我要相信千面具”
一步一履之间杨远将手放到了面纱下的下巴上不停地思索着,思绪万千之中,不多久杨远就被奶茶带到了塔楼楼顶。
当然也因此杨远知道了十一层和十五层为何很少有人知道的原因
其一是十一到十五没有元梯
其二是十一到十五拥有着无数的强者,而在这些强者身后杨远虽是微微感知,就感知到了一丝的宝物气息,和强大的大阵封锁。
凭此杨远大概也知道了十一到十五是住华艺之人以及藏宝之地,也知晓十一到十五是金华华艺的核心所在。
最令杨远心惊的莫不过是塔顶并不是目的地,只见来到塔顶之后奶茶便是微微行了一礼之后,卑谦道。
“前辈,请跟上我脚上的步伐,不要有一丝出错之地”
塔顶的大阵威压杨远早就感知到了,便是轻笑道。
“你且走慢点便是”
踏着玄妙的步伐,杨远紧跟其后,不过七步之下杨远的眼前便失去了奶茶的踪迹,而自己也像是自由落体轰然落下。
这突然的转变令杨远差点惊声尖叫,但杨远嘴巴微张之际就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手更是捏了自己大腿一把,酸爽异常的疼痛才让杨远止住了惊叫之势
“你是步域境,你是高手,叫了你就穿帮了,你要有高手的风范”
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是落了下去。
“我露馅了,不可能,天阳千面从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那就是此阵有着挪移之效”
微微一笑杨远闭目任由自己落下,就且当是一番蹦极的体验吧!
嘴上心里,杨远都是这样想的,但临了杨远的心脏还是急剧的跳动着,真怕落地的瞬间自己摔成碎肉。
不多久耳边呼啸的风声下,杨远就感受到一股托举之力,将他托起后轻轻放下。
触底的实感传来,杨远涌动火系元力让自己看起来风轻云淡般,这才迈动步伐想往前走上一走。
可混元法下杨远方圆二十米之内没有发现奶茶,倒是发现一个蜿蜒盘旋向下的石梯。
空气之中隐隐有着一丝潮湿和微凉,竟让杨远有种进入地下室的感觉。
不见踪迹,杨远便要独自探索而去之时,一道踉踉跄跄,脸色苍白的身影便在杨远身后出现。
“前辈就是前辈,开光之上御空飞行早已习惯这种感觉,每每经过这种阵法我依旧还是习惯不了,太恐怖了”
杨远嘴角上扬心里早就骂娘了。
“你自己都怕,你走到第七步的时候你咋不说一声”
心里抱怨些许,不悦的沙哑声,便是传出
“小辈,你确定你是需要我援手,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动怒,你真确定华艺保的下你”
还在擦汗的奶茶,之前就已经惊吓不小了,谁曾想一句夸赞之言便会让前辈动怒,微微一愣便顾不上额头的冷汗惶恐道。
“前辈之前的窥看是我不对,但前辈还不能消气吗?”
话一说出就发现有些不对,便再道。
“前辈误会了,这里是我华艺的地下室,是金华的地下,除我华艺之人以及华艺的贵人之外无人知晓之地”
还是觉察不对,又再道
“白斗七步,无一言语,这是大阵的禁制,当然前辈是不用遵守的,因为只对步域境下有用”
一而再二而三的言语下杨远这才收起威压,便好意的说道。
“小辈你其实可以尝试使用一些飞行元器或者飞行元技,再不济兽元技里的翼元技也是可以的,要是悟性太差你也可以试着御风”
听得此言,奶茶这才继续擦汗激动道
“我怎么没想到,谢谢前辈指点”
行礼之后,躬身做揖,右手一扬
“前辈请随我来”
杨远不做言语,便是顺着石梯慢慢的走了下去。
奶茶看着黑色的斗笠,谨小慎微的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深怕前辈动怒。
“这该死的土遁挪移大阵,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靠前辈说的那些来适应大阵呢?难道是我想体验这坠落之感吗?”
“华艺保不保得下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前辈被华艺追杀之前我必死,以后不能窥看了,以后带人进塔楼楼顶也要先提醒一番”
“这往下去的路上还有没有注意事项”
心中暗自思量几句后,奶茶确定石梯之下没有任何该注意的事项,没有任何值得前辈动怒的注意事项,便安心了下来。
蜿蜒盘旋下,一盏盏元晶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择人而噬的恶鬼般,静静等待来人一步一步坠下九幽之中。
随着石梯的蔓延,杨远甚至感受到了一丝凉意在背上爬起,爬起的这一抹凉意竟是变成恐惧,最后这种恐惧变成了杨远头皮发麻的惊恐。
此时,奶茶也好不到哪去,额头之上汗水密布,口中更是剧烈的喘息着。
灯光微弱下,一个转角浮现出一个大厅。
“小人就只能带大人到这了,前面大人自去便可,需要帮什么忙,金华华艺的掌舵雯静小姐,自是会给前辈说清楚的”
说完便靠着墙壁,无力的徒坐了下去,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量一般。
对此杨远也不计较,要是没有千面具的威压,要是没有魂锤和真睛的第二个境界,杨远绝对比奶茶还要惨。
大厅之中,恐怖的血红色魔气成滔天之势顺着大阵一丝一缕的向着石梯侵袭而来。
仅仅是泄露出来的丝毫血魔气便已将石梯染红,将八境明法压得动弹不得。
就在这种血魔气的威压扑面而来之际,千面具中一股清凉袭来便将其阻挡在外,魂锤激荡,对杨远灵魂力的消耗也是不小。
所以双眼中炎勾玉微动在寻脉锁灵的作用下,杨远便是找到了薄弱之处,取巧的从薄弱处穿过,这才像个没事人一般,只不过消耗依旧不小。
混元法下杨远便是看到了大厅之中人,无一不是能在金华掀起惊天骇浪的人,无一不是杨远比较熟知的人,其中更有两位是对杨远极好的人。
元学院的老院长,陪伴自己十五载的狼叔,金华华艺的掌权人金华四美之一的奶雯静,金华城的城主。
一段感知到的对话,更是让杨远紧紧的握紧了拳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走进了阵法当中。
一副青甲穿于身上,鼻子勾曲头带尖的中年男子,张开薄薄的嘴唇,嘴笑眼不笑的说着。
“曹老先生,你这样的要求便是无礼了些,金华城立阵之本怎能随意让人进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苦竹书院和元府以及华艺的关系”
“获得两家的允许,但我身为城主就是不许,你年年求,求来求去,我便是不许,什么为金华添光,什么黔国人才”
“你要知道我可没有上奏黔国和元府,将你这儒家的废物老学究踢出元学院,你可是丝毫修为都没有的,我就算仁至义尽了,现在你还要奢求大阵核心”
一袭文字浮于面上的白衫覆盖下一位鹤发童颜,眼中闪着内敛和睿智的老先生便是有些低声下气的说道
“李城主,你知道的上三州紫就可获得万帝印记,可在我下九州却需要蓝,你知道蓝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们先天,意志等都不输上三州”
“他们输的是底蕴,所以我便祈求大阵核心修炼的洞天福地让他们修炼,让他们的底蕴更深厚些,他们可都是你黔国的弟子啊!拜托了,你以前不是说只要我同意你让几个人进去,你便可应下此事吗?”
“我答应了,元府答应了,华艺也答应了,你怎能还不答应?”
老先生修长的眉眼中浮现些许的怒气。
青甲之人,嘴角不屑而又带些傲然
“你们儒家一脉的苦竹书院,不是瞧不上我们黔国吗?你还记得你当初趾高气扬的样子吗?我现在改主意了,我要十个名额,十个外人进入大阵核心的名额,可愿”
曹老院长看了看奶雯静,奶雯静点头,随后便看了看大阵之中的血红身影,血红身影依旧也是点头。
老院长这才不甘而又愤怒的道
“可以”
城主便是得寸进尺的摇了摇头后,森然的笑道
“我改主意了,我要你跪下”
此言一出,奶雯静脸上动容,狼叔微微不齿,血红的身影更是在大阵束缚中微微颤动表示了不许。
“怎么不跪吗?你要想清楚这届元学院的学生可会经历比起以往更加残酷的事实,百年之期可就只有三十年了”
“到那时,你看着长大的这些学生可会十不存一的,明年的,后年的,往后三十年中出现的学生可都会经历残酷的现实”
“所以你要想清楚,也许后面我还会改条件,你们儒家不是常说君子为,君子有所不为,不是说终生为父吗?你这老学究真的不再为你的学生考虑一下吗?”
曹老先生看了看自己苍老的双手,脑海中浮现的
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是孩子们一声声的老先生,是自己垂暮之年能为炎黄教育出来的学子。
也许实力还在,他担得起自己的名字,担得起苦竹书院四个字。
可如今的他什么也做不到,除了给孩子们说些做人的道理,修炼的心得之外,他什么都做不到。
连唯一能帮孩子争取的底蕴都要违背一下规则,甚至还要卑躬屈膝一番,心中悲伤莫名。
悲伤下,老先生想起了在上三州丹阁门前跪地求药保他一命的恩师,便是闭目身体微躬便是要跪伏下去。
大厅门口头戴斗笠的少年,脑海中
是老先生的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是老先生的大道之行,天下为公
是老先生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杨远再一次感受到了实力的珍贵
背景,底蕴这些,只要在你成为一个废人后,便是浮萍之纸,随便来人都可欺辱。
但凡老先生不是凡人,能修炼,苦竹书院四字就能让黔国的皇帝跪伏在地,可惜没有但凡。
但老学生的学究,老先生的心得,杨远知道莫说黔国就是整个炎黄都难以找到与之匹配的先生。
修炼是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根本,实力是这个世界得以被人尊敬的一切。
但杨远心里知道这些不是他,他的心里有老先生说的道理,他知道道理就应该是那样的。
顿时,魂锤猛烈激荡,威压强势无比,瞬息脚踩启灵步,左手露出太极胎记的手背一把就拉住了曹老先生,嘴中笑语响起。
“老先生,不就一个小国小城的阵心之地的洞天福地嘛!不必如此,你可是天底下第一讲理之人”
笑语下,城主脸色阴沉无比,狼叔则是在看了一眼太极胎记之后瞬息掠到杨远面前挡住了魔气的侵袭,奶雯静眼中思绪万千。
止住老先生的跪下之势后,杨远这才继续道
“虽不可修炼,但你记住你是苦竹书院的人,苦竹书院可没有这样的道理,为了学生的底蕴便要下跪,只有为了学生的生死下跪的传说”
一声声清晰的传入了曹老先生的脑海中,而步域的威压更是让曹老先生知道来人也是来自上三州的人,而且和苦竹书院比较熟悉,便是扶了扶衣冠后,笑道
“让前辈见笑了”
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城主脸色阴沉无比的低下头后
“既然华艺能请到步域的强者,还有一个在元学院当教习来历不明的开光境,那也没我的事,我走了,你们好好的想办法吧!我没有办法”
双手微微抱拳,就此离去。
瞅着离去的城主,老先生心里百味陈杂的安静了下来。
奶雯静则是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见过前辈,前辈大阵之中是我金华元府的府主,心境碎裂被倾注魔气,随时可能化身血魔”
听到此言,杨远心里浮现些许的难以言明的情绪,好像自己就和魔搭上了说不清的因果般,走到哪都能遇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