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啊，其实，你没错，追求自由是每个人的权力，生不逢时罢了，有一句话叫做，坚持就是胜利，就像你，只要我们一直活着，总会得到想要的东西，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老道道。
自由吗？我真的，自由吗？
“自由，真的会有人，拥有自由吗？法律不是限制了我们的自由吗？打着为我们的名号，却从未有人发出过质疑。”我道。
“也许吧，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法律呢？我们会像一些……原始人一样，世界不会得到迅速的发展，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过上现在的生活，甚至可能会有很多人被饿死，法律虽然在限制我们，但，说到底，还是利大于弊。”老道道。
总会有人更适合从前的生活吧？我们，终究只是一部分。
“你的心有些不对，也许，你真的在梦里看到了什么，影响了你对现实的判断，我没做过什么稀奇古怪的梦，我也没什么资格劝你什么，永远相信自己吧，如果，到了最后一天，连自己也不能相信时，又怎么可能，再去相信其他人。”老道道。
真的会连自己也不能相信吗？怎样才算是相信自己呢？
“我现在已经不记得梦里的大部分事了，甚至连一个大概都想不起来，即使这样，梦里看到的什么东西依然能影响我对现实的判断吗？”我道。
“可以的，梦里，都是你的灵魂想要告诉你的话，他们都是会被深深刻在灵魂上的，哪怕我们什么也不记得，也会被影响的。”老道道。
“灵魂想要说的话？又会说什么呢？我什么也不记得，那灵魂说话真的有意义吗？影响我们，既然是我们的灵魂，那应该可以直接影响的啊？”我道。
“我们讨论这些其实没有意义，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饿了吧，走，为师带你吃饭去。”老道道。
我好像确实也饿了，鬼知道我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从下床开始就一直使不上力，说话也很轻，就跟一个将死的老头一样。
“但是我没钱。”我道。
手机现在已经关机了，我也没有带现金的习惯，所以我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为师有啊，为师请你吃。”老道道。
“但在我眼里，你还是一个陌生人，我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拜你为师的。”我道。
“那不重要，是你拜我为师，那就是命中注定，那就是缘分，我们修行中人最讲一个缘，所以你也不用客气。”老道道。
“你这有手机充电器吗？”我问道。
“没有，回头去商店买一个就好了，先去吃饭吧。”老道道。
“我的意思是，就是我充了电就有电了，然后我就有钱了，因为我的钱都在手机里。”我道。
“然后呢？有钱又能咋，告诉你，你就是有钱这一顿也得是我请你的，不然咱关系显多生分，那知道的你是我徒弟，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撞鬼了找我呢。”老道义不容辞的反驳了我。
我看着他，年轻人赚钱都难，何况一老人家，又还是陌生人的，不对，我好像忘了提不是我拜的师这茬了。
“等会，不是我，拜师的人不是我。”情急之下，我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收你为徒吗？”老道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个问题。
“为什么？”
“就是因为那个人，自从世界之灵予时有梦击溃外敌，回收一切能量后，再没人的潜意识能够觉醒，甚至于创世的人也没有潜意识的力量，而你，却拥有他。”老道平静的道。
他知道！他知道我的潜意识存在！
我全然没有意识到老道态度的转变，注意力已经放在了潜意识身上。
“外屿，你是我们的希望，最后的希望，我们无法战胜创世，是因为一切能量被回收了，只要有潜意识，就有可能在这个世界拥有能量，就有正面抗衡创世的能力，我们需要你，这个世界，需要你。”老道道。
“一切能量被回收？予时有梦？又是谁？”
不对啊，我好像听到过这些，在……梦里？所以，我还是在做梦，但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些？这座道观我根本没见过啊，而且现实也没鬼怪什么的。
不对，那我的家呢？是了，在做梦的话我的家就还在，我艹，梦里梦到这些，我家不能让人抄了吧？
“你又在怀疑自己了，这里就是现实，我不知道你梦到了什么，不过，予时有梦对于普通人来说应该是有一些拗口的，你说的很自然，所以，我想你梦到的应该和予时有梦有一些关系吧？”老道道。
为什么他能知道我在怀疑自己？这么……明显吗？
“其实你不用太警惕，世界万物自有定数，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也许在我们看来结果会因为我们的选择而改变，但，你又怎么知道你所改变的在不在命中注定的改变范围内？”老道再次道。
我陷入沉默，老道的话仿佛是对我的灵魂所言，我没有过多思考，却也无法再思考其他。
“但，如果不去改变，岂不是就一定在那个命中注定的范围内？修士不就是与天争，与地争吗？”我道。
“你又错了，修士从不与天地争，我们的一切都来自天地，又怎么可能与天地是竞争关系？还有，修行一定程度上是要权限的，初诞不可能把权限开到我们手里，我们的权限也是世界开的。”老道道。
嗯？不是吗？
“但。”
小说本就是小说，又从何而论真实性？
“好了，你的潜意识拜师和你拜师又有什么区别？你们都是林外屿，否则你们也不可共用一具身体不是？接受命运安排的一切就好了。”老道道。
“但潜意识终究和我不一样，难道你们要因为潜意识强行拿下我吗？”
世界需要我吗？不，他需要的是潜意识，我，注定孤独。
我的灵魂仿佛在告诫我，永远不要相信，会有自己人。
“不会，不，啊。”老道突然发疯，开始大叫，同时把手放在嘴里去咬。
“你。”
我看着老道，我想过去，但又在犹豫。
这老道，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要救我还是害我？
我拿捏不准老道的意思。
“没，没事，我只是被影响了，我们的情绪比较正常人会比较容易失控，抱歉，可能吓到你了，没事，我刚才说的话你不用在意，我只是，想象到了我们和创世正面对抗，然后拼尽一切赢了的场景。”老道道。
老道把手拿了出来，手上已经嵌上一排牙印。
我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
情绪容易失控是为什么？又为什么要去咬手？不会觉得脏吗？
“没事，不要害怕，痛苦是最容易拜托失控的方法，在感觉到情绪的不对后，最好第一时间对自己造成痛苦脱离失控，否则谁也不知道会在失控时做什么。”老道解释道。
“为什么会失控？”我道。
“鬼怪们，也是可怜人，真正可恨的是外族，我们和鬼怪打交道太多了，多少会被同化一部分，尤其是，一些时候我们会经历鬼怪经历过的，一次还好，两次后，大概率就会出现情绪失控了。”老道道。
所以，其实当道士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