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消息好像不是这样的。”
“你能确定那是真的吗？别说什么语音，什么视频，本就是东拼西凑出来的，谈何真实性？”
“看到前面的那间屋子了吗？那就是终点了。”
界行指着远处的房屋道。
“真那么邪门？那那个神又为什么要把灵白抓过来？”
“他们不久后要和其他两族发生大战，现在空有计划，却无实力，他觉得灵白的战斗力不应该浪费在你们那边，所以在知道灵白即将晋仙后当即把灵白抓了过来，并且不只是他，大部分仙都在各个时空抓人。”
“抓人就能打过其他两族吗？”
“说来可笑，我们本不该存在的，我们就是实验体罢了，仙们不愿意接受，才一直组织与两族的战斗，不可能赢了，他们的下限是我们的上限，我们就是为了验证他们所想之道路是否正确而已。”
“什么？是……我们？”
“是整个立地族。”
“我们为什么要叫做立地族？”
“他们起的。”
我们已经来到了门前，太，太平静了，这个房屋。
界行伸手打开了门，房屋里面一片漆黑，我无法看到里面有些什么。
“这就是仙。”界行道。
房屋像是在扩大一般，片刻间将我与界行包裹住。
刚进入房屋，周围便不在漆黑，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木屋。
“蛤蟆？野鸡？还有玩偶？”我看着凌乱的地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金蟾蜍，凤凰，立地族。”
嗯？这还有说法？
“目空一切啊。”界行道。
一个种族，也会那样吗？
房屋仍然在不断变大，不，与其说房屋在变大，不如说是我们在变小，随着我们不断前进，我们已经不如那些玩偶，蟾蜍大了。
“他在宣示主权，我们打不过他，我们已经败了。”
明明还没有动手啊，不过，好像动不动手，也没什么，区别了，这样下去，我们最终见到的神，恐怕一根汗毛都比我们大，那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造成有效伤害？又如何能够战胜对手？
我的心情沉重下来，我看着周围的一切，想要把他们都记住。
“外屿，我们就要死了，永恒的离别，离别前，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你，很菜，我后悔是跟你一起来了，早知道，就等第二天和成长者一块来了，我，我讨厌你。”
“哈哈哈，都要离别了，唉，成长者，他不会带你来这里的，讨厌我，应该的，是我的错啊，完全搞错了，那个时间，那个时空，我也后悔了，如果当初听了清影的多好？大家不会死，我也不会重伤，猩红不会得到天运，虽然我也不会得到宇宙，但，一切都不会被强行改变，世界之灵不会强行回收所有能量。”
嗯？一切，都是因为界行吗？
“不，不对，是你，都是你，宇宙不是名字，而是你要超越这个世界的终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那是，猩红的声音！
我四处不断观察着，我很确定，猩红不在这里。
为什么，我会听到猩红的声音？
“怎么了？是不是突然特别舍不得我？唉，舍不得也没办法咯。”
“我好像听到猩红的声音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了你想的竟然是幻觉里的猩红吗？罢了，也许我就是那样一个失败者吧。”
不对，我看到猩红了，还有清影，还有……界行！
是我的眼睛！左眼看到的，不再是这诡异的房屋，而是回到了墓地，猩红正与界行激烈的争论着什么。
“知道，又如何呢？诸仙要和赤足柔骨开战，我们不可能独善其身，实验体什么都做不到，要么任人宰割，要么直接向着超越一切，直达终点的那条路上前进，我是为了所有人。”左眼世界，界行道。
“疯子，时空交汇，原来是因为你，我看到了，一切都看到了，灵白晋级压根就是你搞的鬼，为的就是把林外屿拉过来，一起参与之后的战斗，让予时有梦被迫加入，和初诞对抗，以此争取时间吗？”猩红道。
和我有关系？我停下了脚步，静静聆听他们的对话。
“你错了，我要的，是让予时有梦替代初诞，伪祭祀到时候一定会进化，只要我能偷到伪祭祀哪怕一丝残余能量，我也能进入予星获得梦境的力量，到时候，我可以复活所有人，我也可以创造一个真正公平的世界。”界行道。
予时有梦，好熟悉，予星，又是哪里呢？不，我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好模糊。
“除了那里，除了散暮斯，不可能有任何的，真正公平的世界了，一切都只是梦罢了，难道，你要怀疑他们吗？”猩红道。
“你真的一点都不怀疑他们吗？为何他们在完成后消失了，如果真的存在，那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而且，如果维度真的毁灭过，又凭什么还能存在到现在，甚至没有任何破损痕迹？维度全神战争，只可能是谎言，一个妄图欺骗所有人的谎言。”界行道。
“清影就在那里，你凭什么说那是谎言？战争已经结束过一次了，现在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不同样那么不可置信？但那确实真实发生过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质疑维度全神战争的真实性？如果你没有经历过那场战争，有人和你说我们大军被陷阱包围，敌军埋伏，却只损伤不到一半，就因为一个王爵，你会信吗？尤其是对手是我，是毒王，能活百分之一都是你的本事，你凭什么觉得后世人会相信你救下了那么多人？”猩红道。
“就因为我是暗夜，就因为我是上王都要亲自迎接的王爵，够吗？”界行道。
“那我告诉你，维度全神战争的真实性，就因为维度之主是初诞，是整个维度的强者一同对抗也未必会胜的维度之主，够吗？我们太渺小了，我们不应该觉得自己看到的就是一切，尤其是拥有过全知的我们，暗夜，醒醒，不要执迷不悟了，好吗？”猩红道。
猩红和暗夜的关系好像不是那么敌对啊，为什么会爆发战争呢？
“呵，你知道整个维度有多少四点九级巅峰战力吗？你知道到底有多少真正的巅峰强者吗？初诞不过是五点零级，他凭什么能够同时对抗所有人？就因为他比我们高那零点一级？别傻了，四级到三点九级的差距，三级到二点九级的差距，我们可以看到，那点差距很容易就会追上，初诞不可能真的那么无敌。”界行道。
“万一呢？如果初诞没那么强，那，为什么，整个维度的人都不敢对初诞动手？还是你觉得他们对那点差距的渴望不够？维度全神战争就是证据，所有人都联合起来对初诞动手，但所有人都失败了，整个维度被打碎，初诞被迫陷入沉睡，于虚无中构建了新的维度。”猩红道。
“我。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所以，我相信你，但，我终究还是会去做，我希望你理解我，我，对不起大家，想要赎罪，只能创造出一个新的散暮斯。”界行道。
盖在我身上的土被一只手拨开，清影的面庞出现在我的面前，她颤抖的看着我，颤抖着说。
“幸存者，时间，抛弃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