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绳子松动了吗?
我看向绳子的根源。
不对,绳子根本就不是绑在墙顶的什么东西上的,绳子就好像是绑在房顶外的什么东西上一般,只能看到绳子没入了墙顶。
刚才竟然没有注意到,那,就先离开去看看吧。
不对,如果绳子的下落会随着时间一直下降呢?绳子下落会引发什么事呢?
这样一个古怪的房间,我很难不胡思乱想,七日卦运,不对。
我蹲下仔细查看七日卦运,这本书上,有勒痕!
大概在七日卦运整本书的三分位置,很整齐的一条线。
我再次把目光放在上方的绳子上。
绳子绑的方式很奇怪,打了一个结,上吊怎么会给绳子打这种结?
与其说是上吊,反倒是更像固定什么东西用的,联合书上的勒痕,绳子并不是用来上吊,而是为了勒住书本!
但,这个大小,应该勒不住书本,太大了,书本很大可能会直接掉下去才是。
等等,那,这里正常情况下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一个人,坐在一个垫着石头的椅子上,头向后仰,看着墙顶垂下来的绳子绑着的七日卦运。
等等,如果说绳子绑着的,是打开的七日卦运呢?
我看了看七日卦运,如果打开的话,很可能,差不多?
但,这样的话三分的位置,绳子势必会挡住一部分字,如果是为了学习七日卦运,那这种江湖骗术类的书一定会非常详细,想要学习也不能有遗漏,被绳子挡住的这部分看不到,就会学习失败。
不是为了学习吗?
还是说,书里面有什么问题?
如果退出去,先探索房顶有什么东西固定着绳子,那万一一会回来,绳子完全落下来会怎么样?
不对,我不是在质疑,是在提醒自己,先把屋子内的线索探查完!
想到这,我强忍着恐惧,拿起了七日卦运。
我的手疯狂的颤抖着,我颤颤巍巍的翻开第一页。
七日,可勘探过去,可晓知未来,一日目,二日梦,三日醒四日暮,五日梦回亘古时,六日时迁至万物,七日自当弃己身,不信神,不信佛,立地为天也。
我可怜的族人们啊,你们,是否还醒着?你们是否还会质疑这个世界?维度之主只是在拿我们做实验啊,我们如何能够忍的下去?
不,七日,当为卦运,而非梦回亘古,晓知未来。
为什么,这么乱?我继续看下去。
七日,逝者为时,当为逝者,一日入梦,二日弃身,三日断魂,四日逝生,五日神鬼见,六日魂散天地间,七日。
写到这就停了,为什么?是一日写了一句话吗?那么,第七日,已经没办法写下去了?不对,如果这样的话,二日应该就没办法写下去了才对。
我的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抬起头。
绳子已经落在和我的头同等高度。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咔。”我的后脑勺磕到了什么。
我回头看去。
那是一个,倒吊着的,面目全非的人类……
我的心跳停了半拍。
我呆愣在原地,直到他张开嘴。
活的!快跑!
我的恐惧一瞬间达到了顶点,我跑向房间外。
我已经跑到了门口,我却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的后背,是空的,一盏蜡烛在里面缓缓燃烧着……
为什么要回头看,太不明智了。
不对,关门!
我迅速拉住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这个房间。
我后退几步瘫坐在地上。
“远方而来的朋友,你好,你是来和我一起旅行的吗?”远处,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我看过去,是一个,嗯,极其潦草的人。
“也许吧,这里是哪里呢?”我问道。
“你不知道吗?村口应该有站牌的啊,这里是复活站,也是我旅行的第一站。”他道。
复活站,对啊,这里的诡异只是对于我而言,对于从小生活在这里的人而已,这里的一切都是正常的,自然不存在怀疑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说法。
“那,如果要离开这里,应该怎么办?”我继续道。
“你,这个也不知道吗?你从哪里来呢?”他道。
“我迷路了,天很黑,我能看见就到这里了。”我道。
“这样啊,想要离开说难也不难,只要拿到每个站牌村子内的信物就好了,就能乘坐地诡列车离开这里,你手上拿的七日卦运就是其中之一哦。”他道。
七日卦运?
我低头看去,七日卦运刚才慌乱中并没有被我丢开,反而一直紧紧攥在手里。
“七日卦运是他消耗了不尽生命书写出来的信物,心血值已破百分之一千,具体的还得上列车后由专业的机械查看,曾经我也想过去拿七日卦运,不过并没有成功。”他道。
“没有成功?什么意思?不是拿了跑出来就行吗?”我道。
难道真的还有什么问题?
“非也,七日卦运表面是生命代价,实则是灵魂代价,一个灵魂经历十次以上的生死,其中的压迫感已经到了一个顶点,进入屋子,就要承受来自那个人留下的压迫感,而且,我不能确定七日卦运有没有自己获得意识,所以我没有冒险,确定我抵抗那个人留下的压迫感也很勉强后就退了出来,当时我拿的应该是村北头老农的锄头乘坐的列车,心血值百分之六十,当时我惊讶了好久呢。”他解释道。
“每个屋子的东西不一样吗?而且,这里的村民呢?你应该也不是村民吧?”我道。
“我是视角,我不知道谁给我起的名字,不过逝者们都这么叫我,也许,曾经我是这世界的一角吧,有的人生来就是主角的存在,只要我能见到这个世界的其他部分,就一定能一步登天!”他道。
世角?好奇怪的名字。
“至于你说的村民,他们都在神佑区了,村民之所以会这么疯狂的做这些事情,就是因为完成后可以去神佑区。”他道。
“那,留在这里的村民呢?”我继续道,脑海不自觉回忆起房间内,那个倒吊着的村民,以及空旷的后背,那根蜡烛……
“自然是,死掉了,神明会用他们的尸体做一些事情,所以,千万不要好奇这里的村民现在是什么模样哦,尤其是一部分,就像是,算了,我形容不上来。”他道。
“你。”
“逝者们在催我了,远方的朋友,你是否要与我同行?”他道。
“作为我第一次最遥远的旅行,我邀请了所有逝者们,无论是否强大,无论存在时间,所有人都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但,上天让我们在此相遇,也是一种缘分吧,若你与我同行,我定要你看到这地诡带的风景,秘密,和最后的,离别。”他道。
“我与你同行,会无法离开吗?”我道。
“不会。”他道。
“逝者们,请你们,住嘴,这场盛宴,因我而起,你们只是观看者罢了,也许,你们已经习惯了指挥我,但,你们可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们,希望你们,可以明白。”他突然道。
“好,我与你,同行!”我道。
空中似乎漂浮着很多字。
远离他。
你应该独行。
他是敌人。
不要接近他。
等等。
我似乎,也可以说话?
“与他,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