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怎么还是你？”
陈海涛和张丽娜两人异口同声。
“你不是搬走了吗？怎么又换了套房子。”陈海涛一脸懵。
张丽娜难以置信：“我都从17楼换到20楼了，你不会还是房东吧。”
“很不幸的是，这还是我的房子。”
“可我都换了家中介公司啊。”张丽娜茫然道。
陈海涛也奇怪：“这两次代表我和你签约的女生都是杜经理吧？”
“没有，第一次是她，第二次中介说房东在忙，要我先签我该签的。”
聊了几句后，陈海涛算是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张丽娜找的A中介和杜蕊签了租房协议。
昨天搬走之后，又找了B中介再次搬了进来。
因为信息不对称，她并不知道整栋楼都是陈海涛的。
“好吧！”陈海涛指了指合同：“美女，今天能付三押一吗？”
“不……不能。”
“所以，我们又一次被你耍了哦。”陈海涛被气笑了。
这妹子还真有意思。
进屋之后，陈海涛四处查看了下，也是难为张丽娜了。
昨天打包收拾，今天搬进来，很多东西都还没归置好。
张丽娜跟在陈海涛身后，依旧是宽松T恤配热裤，身材好到爆炸。
“房东大哥，你就行行好吧。”张丽娜快被急哭了，生怕再被赶出去。
她东西真挺多的，每次搬个家累死累活。
前天陈海涛走后，她立即在网上看房子，幸好看到了同一栋楼的2008，算是省了不少事，但也不轻松。
如果陈海涛再拒绝的话，她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我……哎哎，你干嘛？”
陈海涛刚想要说话，就发现张丽娜突然走上来环住了他的腰，硕大的胸部顶在腰腹上，给他吓了一跳。
但凡张丽娜有什么坏心思，就这一下，可以原地报警，等到帽子叔叔来了后不分青红皂白说非礼，陈海涛只能百口莫辩。
版本T0就是这么霸道。
“房东大叔，我是真没办法了呀。要不我陪你一次，放心我还是CHU。”张丽娜带着无奈和哭腔死不撒手。
陈海涛：“……”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现在的年轻女生这么开放的吗？
为了房租和出卖贞操？
关键张丽娜看着也不像是坏女孩啊。
社恐加二次元还是CHU，能放荡到哪去？
“你先撒手，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再这样我们还怎么沟通？”陈海涛连忙伸手去拽张丽娜的胳膊。
“你放心我不会对外说的，我看过很多小电影，我还在外网上传过很多漫画，我都懂。”
“行，行，没问题，你先放手。”
听陈海涛这么一说，半晌张丽娜才松开胳膊。
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从陈海涛心底升腾了起来，觉察到身体的异样，他连忙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还拿胳膊挡了下。
“所以你的工作是画漫画？外网又是什么？别误会，我只想了解下你的经济实力，确保以后能不能准时收到房租。”
张丽娜小脸红扑扑的点点头：“我是个人画师也可以理解成单人工作室，只是收入不是很稳定。外网就是外网咯，我可是冷圈太太。”
奇奇怪怪的名词又冒出来了。
“冷圈太太是什么？”
“就是我们二次元文化社群里，主要负责维护更新作品的人。”
陈海涛点点头，又提了下一个问题：“那有收入吗？”
张丽娜摇摇头：“我们搞同人的就是为爱发电啊，赚不到什么钱，何况我这个还是冷坑。”
“那你搞这个有什么意思？”
“兴……趣，有些同好喜欢看，我自己也喜欢。”
陈海涛感觉自己长脑子了，有些头疼。
“画H漫都不挣钱，而且还违法吧？”
张丽娜连忙摆摆手，极力澄清：“不是，我不认为是H漫，只是一些简单的18×，GB也会有。人家主要描述的是那种恋爱的氛围。”
“我懂了，所以你压根没有稳定的收入。你正经的工作是给出版社或者网站供稿，但是活少还不稳定，工作之外还喜欢画一些满足自己的画。我没说错吧？”
“嗯。”张丽娜有些忐忑的点点头。
“为什么不去外面找个稳定的工作呢？”
“我做不到。”张丽娜有些茫然：“我很社恐，连语音陪聊直播都做不到，只能画画。而且……”
“而且什么？”
“我自卑。”
“？”陈海涛不解：“你为什么自卑？”
张丽娜被这么一问，直接红到了耳根，用蚊子似的声音道：“我只要出门，就能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他们都喜欢盯着我身材看。我走在前面，就会联想有多少人看着我臀部。我会社死！我感觉他们都在嘲笑我。”
“……”
陈海涛无语了，还有这么另类的解释吗？
张丽娜这身材是多少女人做梦都想拥有的，走出门都能挺起腰，生怕别人看不见，这身材去直播岂不是嘎嘎乱杀？结果到这，她居然还自卑？
“你应该自信一点，你的身材很好的，长得也挺漂亮。人家看你是惊叹你的美好，而不是嘲笑你。”
“从高中开始，总会有人嘲笑我或者喊我奶妈，我习惯咯。”张丽娜的语气里说不出来的落寞和无助。
这就是陈海涛对女生的不了解了。
按照男人的想法，身材好不应该凡尔赛吗？
实则，女生在青春期时发育过早，就是会窘迫不安，被其他学生说闲话。
张丽娜的声音继续传来：“上学的时候我就讨厌上体育课，特别是跑步，更讨厌男生不怀好意的吹口哨。买衣服也不好买，到处是异样的眼光，逼的我穿起了裹胸，走路也含胸驼背。”
似乎是说到了动情处，又似乎难的有个人能吐露心声，张丽娜将这些话一股脑的抛了出来。
这些长期困惑着她，使得她会社恐会自卑的原因。
很显然，这些事情压在她心底很久了，她平时没有宣泄的渠道，难得遇到一个人，也不管什么交浅言深也不管什么两性有别，统统说了出来。
更是因为平时接触的多，说起来也没有什么顾忌。
“后来，我一个人待久了，慢慢就喜欢起了二次元，喜欢了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