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也像小猫一样匍匐在地上喵喵地叫两声,你就可以给我面包和水,那么我喜欢你这么说。”林河随意地坐在了旁边的小木头板凳上。
谁会去怀疑一个想把自己伪装成小猫一样的人呢?
那姑娘让升文去拿了一些食物过来,林河吃上了一顿饱饭,躺在沙发上,一天当中难得的悠闲,但是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这个工厂像是别人用来承包的,但是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看到一件关于制造的机器,难道全部都被搬走了,临时的转移资产和刚才那位破旧的房间会不会有所联系呢?
“因为最近有一个人,总是喜欢在夜深人静的地方虐杀小动物,我们才成立这个组织,为了保护那些无辜的小动物,如果你现在正在为生计发愁,可以留下来工作。”
她现在正捂着一杯热水,担忧已经写在了脸上,加之刚才外出的小男孩,下一个问题很重要。
“你这里有猫薄荷之类的东西吗?就是一种类似于香菜的植物。”
昏暗的灯光下,咀嚼的声音尤为清晰和明显,那姑娘仔细思索了一下。
“你跟我来。”
他们走到了花园,她打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照亮着各色植物。
由于黑暗的衬托,加上这片地区的荒芜,负能量的指数达到了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真好奇这里的人是怎么定居下来的。
工厂和后花园?这两个极不和谐的东西是怎么组合到一起的?
“对了,还没有问过你叫什么名字呢,看你挺年轻的,怎么会想到来正成镇呢?”
“为什么这样说?”
“前几年,这里所有的矿石就已经被全部挖走了,就在南山那里,由于用了很多的炸药,附近的河流污染的很严重,粮食都种不上,经济发展有很大问题,没什么人来这里的。”
林河本来还想着怎么回答,但是在那花园中,他的目光终于寻觅到了价值无与伦比的宝藏。
一朵被拦腰斩断,但是枯萎程度就在这几天的一朵金雀花。
金雀花籽可以被提取出来作为一种毒药,作为一种原始毒药,它的杀伤力十分强大。
我知道了,为什么之前那只波斯猫不去喝那碗牛奶,不是因为不饿,而是因为它有毒。
“啊啊啊!”
突然的叫声打乱了林河的思绪,是升文的叫声!
林河飞奔回去,他隐隐地感到不妙。
所幸升文好好的,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他的精神状态就好像遭遇了重创一样,简直要哭出来。
他走出去四处张望了一番,除了身前的一只黑色塑料袋,没有什么别的异样。
看来问题就出现在这个黑色塑料袋身上了,它重重的,隐隐散发着酸臭的味道,苍蝇环绕在它的身边,林河似乎已经猜出了那是什么东西,他忍住不适的情绪想要追击那位凶手,以自己的速度肯定能够追上。
正当脚步要迈开,姑娘抓住林河的手,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去,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请求。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升文的头,希望能启到一种安慰的作用,这个家需要现在急需一种温度,来不及问之前的人现在都去哪了,这么大一个组织怎么会一时之间只有两个人呢?
那姑娘的名字叫童少轩,她是受别人委托才来到这个保护会的。
“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小镇变得好奇怪,流浪猫的数量一天比一天多,还有人喜欢传一些猫眼老太太的传说,大家晚上都不敢出门,怕被抓走。”
在二楼的办公室,林河找到了一套化学实验用具,蒸馏装置遗留的液体正是金雀花籽的颜色。
虽然这个怀疑目前很难成立,但是却不得不存在这个结果。
成立这个猫猫保护协会的老板很可能就是主谋,但猫猫是怎么跟褚龙两家的利益扯上关系的呢?
回到问题最开始的原点,自己搭上那俩车夫的马车,我知道了,问题就在那里。
按理来说,追击他们的人不可能那么多,也就是说,车夫本身就带了一队原本就在追击他的人马,那么他为什么要来载我呢?是巧合?还是临时起意?
在交流了五分钟之后,方许通已经把现在大致的情况告诉了师傅,杨雪听得差不多了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她若有所思,似乎已经猜出了个大概,看着眼前缓慢复苏的龙王,大战将至。
褚家的千金在今天早上害病闭上了双眼,因为流行竹溪镇的猫病所导致的感染性发炎,但她离去的时候并不安详,起初我们都觉得天花板那巨大的一声响只是什么东西掉地上了,走上屋子去,我们才发现她四仰八叉地好像是遭受到了什么极大的痛苦。
镇中的名医上访一看,觉得她还有一口气便用针留住了她的几分生机,所以现在还躺在床上命悬一线、生死未卜。
方许通赶工研制了丹药送给他们家里人,说是服下便可以保证平安。
有仙药赐福真是无穷福分,千金今日服下,次日便见以药效,恢复的很是不错。
因为这个假公子的缘故,他脱不开身,如果提前暴露了他们的阴谋、打草惊蛇,等到最后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林河准备亲自去一趟褚家。
因为自己仙人身份的缘故,所以很受待见。
他同一些大夫坐在一起,观察着小姐的情况,她额头上的阴云已经消散得差不多,应该再用不了几日就可以彻底恢复健康。
林河不想说一些令人感到刺激的话语,因为这会让当事人再次经历那个不美好的现场,尤其是对这种才刚刚康复身体的人。
他向屋子外走去,找到了他褚族家长。
“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说与仇家的活动变得更频繁了吗?”
和意料之中一样,他们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不过在后续的聊天中,忽然闯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种僵局。
“干妈,最近葡萄园的生意怎么样,要是手头宽裕的话,能不能借我几个钱花花?”
是龙家的二公子龙树元,他可是附近这一代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但为什么在两家存在世仇的情况下能够叫管对方叫出干妈呢?
现在似乎已经证据确凿,只差一个引子就可以真相大白。
林河把自己的宗门玉佩拿出去给典当了,然后把所有的钱拿出去跟他到处玩。
“你是说?褚家有个双胞胎兄弟是吗?你确定。”
“嗯,不然呢,我骗你干嘛,咱俩都拜过把子了,大的叫褚文,小的叫褚广津,他们就是一对双胞胎来着。”
“诶,我跟你偷偷说啊,你出去可别跟别人说,那个叫褚广津的脑子可不太好。”
林河若有所思,一口白酒下肚,但对面已经快不行了,看来这个纨绔公子好像不胜酒力。
为什么前几天他还在为生计忧愁,现在又开始纵情声色了呢,难道是为了执行这个任务吗?不是,归根到底这就是个物欲横流的小镇,对于精神文化极度匮乏,而又仅限于一个窄小的圈子。
如果他们的眼界能够高得真正能跳出自己所在的圈子,那么肯定会觉得这样的生活是充满虚无感的。
也许是自己在山上清闲惯了,没事就下山钓钓鱼的缘故,导致现在自己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洒脱感,那是什么?居高临下吗。
“你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债务纠纷吗?就比如欠了个钱什么的。”
酒吧里霓虹灯的闪烁就好像是翩翩飞舞的蝴蝶,而各式各样的女郎,则像是自己已经烂掉的白月光,美貌在这里比劣质化妆品还廉价,但无论怎么生活,面对他的勇气哪怕是谁都是值得赞颂的。
见自己的我话越来越密,任凭龙树元再怎么是一个二愣子,此时此刻也应该反应过来了。
酒杯的碰撞不再温和,他开始刻意地制造一些摩摩碰碰来打乱林河的语序。
这已经是十分令人不悦的做法了,但是林河却泰然自若地一直说着话没有停。
你越是想要阻挠我,那我便越执着,相同的事情做起来,重复再重复,我觉得自己没损失什么,但你可就不一样了,做这么一个复读机,往往比各种苦口婆心、再三挽留的效果好得多。
他又让吧台拿出三瓶威士忌,连续打开三瓶,辣眼的酒气扑面而来,树元把它们全部倒入了一个盆子当中,随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不是能喝吗?让你喝,你都喝下去,算我喊你声哥行不行,那我可就真服你了。
林河端起脸盆便是朝天猛灌而下,喉结咕咚、咕咚地开始往下掉,一盆的烈酒就像白开水一样进入了林河的胃中,荡气回肠,打了一个长达三秒的嗝。
树元招招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行了,我可都招了啊,你这种开挂选手,下次能不能不要随便参赛,知不知道这很打击别人的自尊心啊!”
林河把纸和笔拿出来,只不过这次是让龙书元写,至于他嘛。
色吗?我不觉得,我只觉得花开得正艳,我不去看,倒显得我有些不解风情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