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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铃街警察厅，奥莉维尔向值班的警员讲述了今天听扎克斯说的内容，大致把米歇尔太太死亡这件事的由来说了一遍，并来回反复强调着免责声明：如果查出来米歇尔太太没死，这件事是谣言，请务必要把责任丢给扎克斯，是他传播谣言的……
完成报案之后，奥莉维尔再次回到了里克诊所，老老实实地等待着下班的那一刻。
……
“令人尊崇的旧日源主……”
卢尔克犹豫了片刻，最终选择以这个听起来逼格最高的尊名称呼面前这位存在。
“无需用如此冗长、麻烦的称呼，你可以唤我为‘灵界主宰’。”
祂开口说道，声音依旧低沉、沙哑，但似乎有几分刻意。
灵界主宰……？这会和祂胸前的“无穷”标识存在什么关联吗？比如说……灵界的象征符号就是数学里的“无穷”？
可是笛梵希留下的笔记里从未提到过灵界主宰这位神灵……
有个实力非凡，却没被记录名讳的邪神存在叫灵界主宰？可是‘旧日源主’这个尊名并不像邪神啊？
听到“灵界主宰”三个字的卢尔克顿时愣了一下，脑海中飞速闪过几个想法，但又感觉把想法暴露在这个存在面前不太好，于是又迅速收敛起思绪。
“尊敬的灵界主宰……我已经把相貌吞食术和灼痛之印的所有要点都记下来了，烂熟于心。”
卢尔克开始说起正事。
“接下去，让我看看……”
灵界主宰似乎是在思考，祂抬起手，在虚空中轻轻划过，昏暗圣堂中那隐藏起来的无数双眼睛再次睁开，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在卢尔克心中升起，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先学相貌吞食术。”
良久，灵界主宰终于发话，一直提心吊胆的卢尔克也松了一口气，生怕眼前这个存在一言不合把自己灭了，他可不知道这个灵界主宰会不会靠着这个‘昏暗圣堂’无视那个让暴虐之君主都无法对他出手的屏障来对他动手。
“这个过程会有些痛苦，需要你忍耐一下。”灵界主宰说道，“接下去，我会将你的灵性提升到‘旧日支配者’的层次，你只需要重新在心中念诵法术的代价、作用、范围、耗时与步骤等要点，便会心领神会，自然而然学会法术。”
“灵性……等等！抱歉，我有些激动了，我想问一下，这个‘灵性’是相当于法力、魔力吗？有没有什么明确的等级划分？”
卢尔克喊住了灵界主宰，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灵界主宰用尽可能让人更容易理解的方式回答道，“无论是人类、神话生物还是旧日支配者，所有超凡力量的来源都来自所谓的‘神秘学知识’。一切仪式魔法、法术、魔药配方归根结底都是由不同的神秘学知识排列组合而成的。”
“所以，总结成一句话……”
不等灵界主宰把话说完，卢尔克脑海里便蹦出一句耳熟能详的话来，随即脱口而出：
“知识就是力量！”
不知道是不是出错觉，卢尔克感觉灵界主宰在听到这句话后好像轻声笑了一下，又控制住了自己。
“没错，而帮助人们或者神话生物学习并运用这些神秘学知识的力量就是每个人的灵性。”灵界主宰接着说道，“灵性越高，能够理解的知识越多，对知识的运用和领悟程度也就越熟练、越深刻，施展法术或者布置出来的仪式效果也就更好。”
“这就是为什么神灵和旧日支配者运用的仪式与法术和你们用的是一样的，但是效果却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原因。”
卢尔克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再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灵性在远古时期是没有所谓的等级划分的，最多只有神话生物和旧日支配者的差别，那时候甚至人类都还未出现。”灵界主宰接着说，“但是后来在人类文明的演化中，大家对于灵感的认知开始深刻起来，各大教会开始统一大陆上各个王国和地区的等级划分。”
“学徒，初步具有比普通人略高的灵性的另类‘普通人’；神秘学者，已经称得上学者，略有研究，灵性较高；神秘学家，算得上神秘学领域的专家，已经能当上一些教会的中层干部了；巫师，对神秘学知识灵活掌握，可以组合知识成为仪式和法术；大巫师，通常是大教会里的大祭司或者高层，其中不乏小教会的首领，具有极高灵性，对各种各样的法术和仪式了如指掌，甚至有些大巫师还掌握着禁忌仪式和禁忌法术。”
“这些是人类的划分……你应该明白我接下去要说些什么。”灵界主宰顿了顿，接着说，“大巫师几乎就是人类的极限，但并非人类晋升的极限——大巫师可以通过一些禁忌仪式来晋升下一个阶层，比如举行献祭仪式将神灵召唤出来，然后在仪式当中注入代表‘欺诈’的灵性，以此迷惑神灵，窃取神力，借此登神——一旦成功，这位大巫师也就不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他的生命层次进入新的维度，生命力更加顽强，灵感也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你姑且可以认为灵性变成了神力，而大巫师晋升后的生命层次也就是我曾提到过的‘神话生物’，你们口中的‘神灵’。”
“当然，这只是有关神秘学的一小部分……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的一小块。其他的知识你可以自己学习、探索。”
“那……”卢尔克犹豫了一下，一咬牙，问道，“恕我冒昧，我想问一下，您这样的旧日支配者呢？”
“神灵之上。”
简洁而有力的四个字给卢尔克的内心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尽管他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很难一下子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似乎明白自己的穿越者的‘专属福利’、‘金手指外挂’是什么了……
“那么，开始吧，体会一下短暂成为‘旧日’的灵感……”灵界主宰贴心地等卢尔克缓过心情之后，才准备将自己的‘灵性’或者说神力注入卢尔克体内。
刹那间，磅礴浩瀚的灵性之海从灵界主宰体内喷涌而出，神力构成的浪潮争先恐后地涌入卢尔克的脑海中，在他的脑袋里形成新的灵性之海。
卢尔克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上帝视角”——他向昏暗圣堂投下目光，看到不再是点点星光和长桌、王座，而是无数灰蒙蒙的灵性，是这些灵性编织出了这个空间，也是这些灵性稳固住了这个空间。
这得要多么强大的神力啊……卢尔克心中不禁感慨。尽管他被灵界主宰赋予了短暂成为旧日支配者的灵性，但他还缺少对应的造物权柄，因此并不能用灵性编织出这样恢宏的场景来。
这也正是人类、神话生物和旧日支配者的最大区别，哪怕人类的灵性达到旧日层面，依然会因为生命层次的低下而无法掌握权柄，也就无法获得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