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吴国再向那母子派军五万,妄想彻底打败元未栩之军,元国受苦于当今圣上久矣,而世人多知裕亲王贤能,乃是当今林丞相之孙,林丞相的贤明天下皆知,元未栩逼得凌贵妃母子恶起歹心,欲除之而后快,借此起义,自是得到天下人的响应。
盘龙谷一役是元未栩是否能打进元朝腹地的关键,成败在此一举,若是失败,恐怕再次起兵又要等待些时日。若是鸢儿在,自己就不会这么累了吧,元未栩想。
初夏的时节,山边的鸢尾花盛开,蓝色的零星,带着白的相间,一朵朵的飞扬在空气的唇边,留下齿香,暮鼓挺着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和昭青坐在石榴树下绣着香包,头顶的石榴花红艳似火,想要滴下火种来,像极了一个个与要出嫁的新娘。
“呀。”一股直击心的疼让暮鼓急忙咬住手指。
“怎么了?扎到手指了?”昭青急忙问道。
暮鼓点点头。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昭青责怪道。
“没事。”暮鼓说完又开始绣起来。
“鸢儿姐,你怎么一直都是用左手,我看你洗衣吃饭都是左手。”昭青不解的问道。
“右手不听话我能有什么办法啊。”暮鼓微微嗔到,惹得昭青一阵嘲笑。
右手在孟苏尔的治疗之下虽已经渐渐灵活,但是已经习惯了左手,一切便就顺其自然。
真正的静下心来,一针一线的绣着香包,暮鼓竟对之乐此不疲,两天功夫便绣了三个,一个是富贵牡丹图,一个是双鱼戏水游乐图,一个是双子宝玉平安图。
连昭青见了也是赞赏有加。
姜河吵嚷着要从中选一个,三选一,哪个都想要,犹豫之间被昭青硬塞进手里一个,乃是昭青花了三天绣得双鱼戏水,正所谓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喻男,莲喻女,此乃告白之意,昭青的的勇气在暮鼓看来,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暮鼓会心一笑。
“这是...绣得什么?”姜河嫌弃的看着手中的香包问道,看着因羞涩而已经离去昭青的影子。
“鱼莲,你不懂吗?”暮鼓看着姜河说道。
姜河看了一眼暮鼓又看了一眼香包,一把抢过暮鼓手中的双子宝玉,把手中的鱼莲相系扔给她。
“我要这个,有儿子,有宝玉啥都全了。”说罢满足的转身而去。
暮鼓看着手中的双鱼戏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晚上,可怜的昭青哭了一个晚上。
“可有调查出什么?”侍卫统领古江急切的问道。
李舍邯说道:“我根据大人说法,派人下去看过那些藤条,确实有损坏的痕迹,而且崖中有一块凹进去的地方,还发现了这个。”
古江接过李舍邯手中的一块布条,花纹极似女人的衣料,古江在宫中多年,对这类宫中衣料自是知道不少,此乃宫中上品。
李舍邯继续说道:“属下派人寻过披风之下的那堆残缺的白骨,根据仵作的判断,那堆白骨已经死去好几年了,根本不会是暮鼓的尸体,被残狼叼食一说根本不可能。”
“那可有再寻过其他地方。”古江问道。
“有,但是没有任何的发现,崖下的白骨几乎都是残缺不全,而且都是死去已久的。”
“那就是说暮鼓真的没死。”古江说道。
“是的大人,属下已经派人自山下四个方面分别派人搜寻,不久应该就会有收获。”
“好。”古江满眼的深思。
有人说混乱便是平静,说平静便是混乱,因人因地而异,元国盘龙谷一战历时三个月,各国将是死伤无数,以最终元未栩得到空金的增援胜利而告终,元国江山易主指日可待,可是黎民百姓深陷祸害灾难之间,艰难异常,而在清河村的村民夕阳唱晚,男耕女织,各人自扫门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
“鸢儿,快,饭好了没啊?”姜河刚从镇上回来,腰间的跨刀还未卸下,大叫道。
“好了好了。”暮鼓笑道,笑得那么纯净。
如今腹部已经高高隆起,村里的老婆们时常对暮鼓说他们的经验,不时的给暮鼓带些河里捞的鱼,鸡鸭给她补身体,姜河吃的不亦乐乎,倒是气坏了昭青。
为了暮鼓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姜河和昭青又是好一顿的争辩,暮鼓在旁边笑,竟沦为二人攻击的对象,吵吵闹闹,也欢欢喜喜,这段时光,暮鼓时常会想起母后和哥哥,真希望他们也在这里,清河村的村民各个生性淳朴善良,她第一次感谢上苍,真想一辈子呆在这里,可是这样美好的事情往往难如人愿。
手中的盘子应声而碎,元未栩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