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抢着汇报这不短不长的时间发生的事情,深情的就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她们两人的关系就像左手习惯了右手,一样的温度,一样的触感。
司姑娘感伤的眼神突然光彩熠熠:
“我说安安同志,你头发怎么成这样了…你是被狗给撕过了吗…”那个曾经为了爱情每日都带着精致妆容的人去了哪?
司姑娘扒拉着言苏安安今早特别打理过的头发,很久没有去理发店了,扎在后面小小的尾巴,一天的奔波难免看上去毛躁着乱七八糟。
言苏安安翻了个白眼,站起来,张开两只胳膊:
“何止头发,我整个人就是失魂落魄的诠释。来吧,所有同情的眼泪就不要了,金银珠宝啥的可以朝我尽情的砸过来。”
“金银财宝我也一直在研究怎么让老爷子把保险库的密码给我,到时候一定跟你55分。走!”
“去哪?”
“当然去该去的地方,看你这腰身估计你也吃不下什么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搁这浪费什么口水……”
言苏安安摸鼓起的小腹的瞬间看到敲门的身影听到这里晃了一下,她无奈与小四将成语总能用的驴唇不对马嘴的水平。
一长排的白衬衫黑领结小哥托着托盘进来。
“小四,你唾沫星子依旧激昂。”
“我知道你肯定不嫌弃我,来,是你自己抹匀还是我帮你。”
“还是,我自己来。”
“唾沫是用来数钞票的,而不是用来讲道理的!在你这,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友谊牌爽肤水了。”
“小四,你真世俗!”言苏安安翻了个白眼。
司姑娘一扬脖子:
“有钱任性,本姑娘乐意!”
“鄙视你。”
“请随意,我不介意。”
司姑娘拉着言苏安安就要走,一水的白衬衫小哥端着上来的果盘和干果站在一边。她停下来,从包里抽出几张人民币扬了扬拍桌子上,笑的爽快:
“姐姐请你们喝饮料了。”
“恭送您,欢迎您下次光临。”
明明肚子饱,可是想到之前过得那些暗淡的日子,言苏安安却不能转身的这么干脆。
经历的那些,恐怕这辈子她都无法再容忍身边的人再浪费。
司姑娘循着她的目光,心里一阵酸楚,咬咬牙低下头小声的诅咒:
“莫非凡,别给老娘机会,我跟你不共戴天!”
她虽然不知道言苏安安这些日子是怎么走过来的,可是她还是从她的眼神感觉出了那种弥漫的忧伤。牵着她的手,掌心那不该属于她的硬茧,让她心酸。莫帅,你是有多少的迫不得已才可以狠心让一个爱你如此之深的女孩宁愿背井离乡四处流浪也不愿仰你鼻息面对你?
很多时候她都是过得糊涂,都说她司姑娘神经大条,可是她并不会傻到不知道谁是真心待自己的,从她认识言苏安安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吃过的苦言苏安安是不该受的,她天生就该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走得也该是名媛小姐的范,吃的用的从来都是最好的,连带着她一路走来也是跟着不知道沾了多少光。
什么时候,她会露出那种惋惜的表情,这一个多月,她吃的苦虽不肯开口,却早已经显而易见。
言苏安安的自尊不会让她开口说出她所经历的那些,所以她不说她也不会问,因为她知道言苏安安是一个多么好强的人。所以,她只能默默的心疼言苏安安,然后再一边默默的问候着莫非凡的祖宗十八代!
十分钟后,言苏安安拎着打包好的东西大摇大摆的在一水的白衬衫小哥注视下离开。
一路上司姑娘的脸色很差,她的眼神像是下一刻就能窜出两串火来。
“小四,我刚刚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安安,你是在开玩笑吗?打出生起,我司姑娘要是带着脸能活到现在?”
言苏安安一听,说的颇有道理,淡定的点点头。我们家小四,虽然词穷,可有时说话还是一针见血的。
“以前也没觉得浪费有什么不好,可是我现在觉得响应□□的号召还是值得发扬的。还有,我觉得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特别的值得深入体会。”
“姐姐说的有道理的多了,你指哪一句?”
“做人嘛,只要不要脸一点,基本上是没什么过不去的……”
“这句话,你可以忘记,事实证明,这句话不见得是正确的。”
她不要脸的爱了,然后却不能爱了就爱了。因为,她不能不要脸的说过去就过去。
“对了,随便找一家就行。”她岔开了话题。
“那要不回家我给你剪剪?我手艺一向很随便。”
她轻咳一声,刚想开口说话,小四忽然把方向盘往左一带,一个急刹车,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技术有长进嘛?”
“必须的,可是我还是学不来你那高超的漂移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