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受伤后会知道谁最爱你;喝醉后会知道你最爱谁。原来坦然面对死忙,就像喝醉了一样。我只知道,你不爱我,可我爱你,爱着不该爱的人。
莫非凡,将来的某天你若知道我所遭遇的这一切,可会有那么一丁点心疼?
言苏安安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再醒来,下意识的是身上的疼痛,她呼喊着猛的做起来,手臂却被人给拉了回来。
“不要动,伤口挣开留疤可别埋怨我。”
房间里刺目的灯光让她睁不开眼睛,可是逐渐清晰的意识让她明白自己在这之前经历了些什么。她知道,自己已然不会再是那个完整的她,连身体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突然一股恶心涌了上来,她捂着嘴巴四处找,终于找到了马桶,她拼命的呕吐着,似乎要把胆汁吐干净才好。复苏的意识开始将那不堪的回忆一幕幕重现。
在发生了这所有一切后,她怎么能继续活下去?连自己都失去了,她还要守着什么过下去?眼泪没有征兆的就流了下来。
“好点没有,漱漱口。”
她扬手将递过来的一个杯子甩开,玻璃杯子摔碎的声音似乎刺激了她的哪根神经,她抱着头缩在马桶旁呜咽着。
陈羽白无奈的看着眼前沉浸于自己悲伤世界的人,脸颊上明显的巴掌印,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整个身子随着呜咽声簌簌发抖。他皱起眉头,眼前的场景貌似是对方有些事想多了,可是他却还是没有同情心泛滥到马上揭穿事实。理由就是,她哭的楚楚动人并且不难看……他阅人无数,却从没有一个女人哭起来让他不觉得讨厌。不讨厌那就是喜欢,只有喜欢的和讨厌的,这就是他的世界观。
他摇了摇头,陈羽白,看人这么悲痛欲绝你还欲念又起,你太不可爱了!
“姑娘,我觉得有些话说开比较好……”他试图做个铺垫,第一次做好人,毕竟还是没经验。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额……为什么?让我想想,可能是因为我一时同情心泛滥,也或者是因为我怕影响市容…不管怎样吧,救都救了,你就当遇到救死扶伤雷锋叔叔再现好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怎么不让我去死……”
言苏安安的泪水越来越多,就算是再没心没肺他也没有了逗趣的意思,他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收敛一点了。
“好吧,先听我坦白一下,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不要想太多,你只是点皮肉伤,我赶到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生……你应该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就是说你,没有被怎样的。”她抱着头挣扎着,哭的撕心裂肺。
陈羽白的手在上空悬挂了几秒,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她被一个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拥进怀里,一双温暖的手在她后背上不断摩挲着,安抚着她躁动的情绪。
其实当时的局面,也是只差一点,她的衣服都被撕碎了,他抱起她的时候,感觉像是从路边捡来的流浪猫,蜷缩虚脱的样子,一副受尽委屈的小样子。
她抬起头,努力对焦分辨对方的话里的水分。她如野猫般半眯的眼锁定陈羽白深幽的黑眸,那双眼睛让他不自觉的想多躲闪,可他偏偏学着她眯着眼睛,绽放满眼的桃花。
他也在看她,早在给她处理的伤口的时候就认了她。
可是她与之前是完全不同的,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是美丽且可爱的。他那个时候还遥想她的可爱肯定给了某人。现在的她美丽却不可爱。或者是因为被那个人拿走了全部的可爱吧。
她显然并没有陷入他的桃花漩涡里,只是得到确认他非戏言后,一脸不解的移开视线:
“我的刀呢?”
他有些泄气,对一个现在形同猪脑的女人,他的桃花是多到仁爱的地步了?
“在这,你攥的那么紧,我好不容易才给你□□。”
她接过去这把军用刀,那是他出差从瑞士回来买给她的礼物。那是一个军用物品店,刀刃锋利无比,刀一侧是她的缩写A,另一侧是他的F。呵,她用它刺伤了两个人了。刚刚差点就永别了!她摩挲着一侧的F,被自己惊到,她竟然还在期待重逢!
看着她灵动的眼镜似蒙上了一层灰,他倚着洗手间的门框:
“咱能出来再说话吗?还是你的家教让你在初次相识的客人家里就蹲洗手间里来社交。”
言苏安安抬起头道了声抱歉,话音还没落就听陈羽白继续道:
“站在那别动!”
她循着他的视线才看到走过的身后有血迹,显然她赤脚踩到了玻璃碎片。他扶着她,将她小心翼翼的带了出来。
“你一个姑娘家半夜往外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