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泰宁县城街上商贩小摊陆陆续续开始营业,路上行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使得原本冷清的城市又开始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关先生领着李先走在路上,一边对着李先介绍道:“小先,我们待会要去的武馆叫云岚武馆,馆主是仲书良,是我好友。”
“县城五个区各有一家大型武馆,然后是十几家中等武馆,以及很多给幼童武道启蒙的小武馆。云岚武馆就是其中一家中等武馆,刚好在东区,离你家也比较近。”
“先生,我这样的身体状况,仲馆主可能看在您的份上愿意让我在那当账房先生,但是武馆会接受我这样的人教授武道吗?”李先想了想朝着关先生说道。
“说什么傻话,只要你能做好账房的活计,然后拿着工钱当学费,武馆怎么会拒绝收你,毕竟武馆是开门做生意的。”
关先生笑了笑说道,“等会到了武馆后,我会把你的情况和老仲说的,只要你把账房的活计干好,习武的事情我会让老仲给你安排,让他适当的关照一下。只不过你们非亲非故,一切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努力。”
“我知道了,关先生,我会好好干完活的,闲暇的时候再去练武。”
李先认真的对关先生说道。
不久之后,关先生领着李先来到了云岚武馆门口。武馆门口两边各站着一个身体壮实一看就练过武的伙计在守门。
“二位,你们馆主在不在武馆?”关先生对着两个伙计说道。
“这不是关先生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馆主在大堂呢,我带您进去吧。”左边的伙计回答道,随后在前领路,带着李先他们进了大门。
入门绕过萧墙后,李先看到宽阔的院子里角落陈列着大小石锁,木桩,武器架等修炼器械,院子左右两边还有一排房舍,院子中间有百十号人在一人的带领下进行武道修炼,而前方则是大堂。之后李先他们从边上穿过人群来到了大堂门口。
“老仲,最近过得如何?”关先生看着从大堂起身走出来的一个身穿练功服,一头黑发,脸色红润不留胡须的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哈哈哈,老关,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串门,平时不都窝在你的小私塾里,不是看书就是教书,喊你来喝酒也要七催八催的。”馆主仲书良迎上前来大笑着说道。随后挥手退去的伙计,引着关先生和李先进了大堂入座,又让丫鬟上了茶。
“上回你不是说到过你的账房先生要告老回家了吗,我想着我这学生刚好在找事做,想着把他带来给你过过眼,能力方面你放心,绝对能干好账房的活计,你要觉得合适就让他做做看。”关先生喝了口茶指了指李先才继续说道。
“既然是老关你带来的人,我还有啥不放心的,那就让他留下吧,等会我让账房的吴老带一带他,熟悉熟悉就好。对了,还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馆主仲书良爽快的回道。
李先见状立刻站了起来,拱手一礼道:
“馆主,我叫李先,非常感谢您能留下我,我会好好做事的。”
“坐下,坐下,我这没什么严厉的规矩,放轻松点。那我叫你小李吧,小李,我看你身体有点虚弱,像似大病初愈的样子?”馆主仲书良疑惑的说道。
这时关先生接过话语说道:“老仲,是这样的,小先从小体弱多病,这是我带他来的第二个目的。想让他在你这里练练武,锻炼锻炼身体,你瞧着就给安排安排,费用从他工钱里扣就是了。”
“原来如此,没问题。”馆主仲书良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小李,你以前有练过武吗?”
“馆主,我以前没练过武。”李先一脸不好意思的道。
“没关系,我让我徒弟带你从基础入门开始。我先让人带你去账房找吴老,你先熟悉熟悉账房的活,晚点我让徒弟去找你。”随后仲书良招来丫鬟让她带着李先往账房而去。
李先走后,关先生对着仲书良说道:“老仲,小先这孩子毅力是有的,这点从他风雨无阻的来我私塾趴窗听课能看的出来,就是家里穷,去不起武馆。练武的事你可要给我关照他一下。”
“我你还不放心啊,十几年交情了。”之后仲书良和关先生聊起了家常。
另一边丫鬟带着李先来到了院子左边的一间屋子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道:“吴老,馆主让我带新招的先生来见您。”
“进来吧。”屋里传出一声苍老的话语。
随后李先进了屋子,丫鬟则告退回了大堂。
李先一进屋子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一身灰色袍子的老者,坐在书桌边,一手拿笔,一手拨弄着算盘在记录着什么。
“吴老,我是李先,馆主让我来您学习账房的活,请您多多指点。”李先抱拳一礼道。
“小李啊,可算把你盼来了。我今年都七十好几了,干不动咯。”吴老一脸唏嘘的说道:“我等会就给你交代一下账房的事,武馆也没什么太多账目要记,主要就是学徒的学费,食堂采购,武馆翻修增贴器材,丫鬟和伙计的月例以及其他收入。我这几天带着你熟悉熟悉你就会了。”
“多谢吴老。”李先听后说道。心里想着一定要把事做好,所以继续向吴老请教各方面账房要注意的事项。
时间一晃而过,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听到有人说道:“吴老,新来的李先在不在屋里,师傅让我来找他。”
“在的,我马上让他出来。”吴老听到来人的话后回答道,然后对着李先说道:“小李,这是馆主的小徒弟,既然馆主让他来找你,你先随他去吧,接下来我再留几天带着你过过手就没问题了。”
李先听后告别吴老走出了账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年长他几岁,长相平凡,肤色有点黑,穿着一身练功服的壮实青年。李先开口说道:“这位大哥,你好,我就是李先,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章天亮,是师傅最小的徒弟,年长你几岁,你喊我师兄就行。师傅让我来带你熟悉一下武馆,顺便教你一些武道的基础,快和我来吧。”章天亮笑了笑说道。
随后章天亮带着李先走向了院子。李先发现院子里原来一起修炼的人这会都散了开来,独自或者三两成群的分散在院子里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