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前辈现在是否还觉得在下狂妄呢?”
听到卫殊这句,常奎强压下去怒火瞬间又窜了上来,他不留余力地举刀砍向卫殊。
卫殊眸光一闪,剑比人快。再次出手的他没了刚才的闲情逸致,他剑剑带着狠厉之风,没一会,常奎的身上就多了几个伤口,而他却如同毫无察觉一样,只拼命挥着手中长刀,像是丧失了理智。
两人正打的不可开交之时,院门被重重推开,段诉押着季衡,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段诉将匕首紧紧抵在季衡的喉间,季衡的脖颈已被那锋利的刀刃划出一抹血色,“卫殊,这可是你要救之人,若是不想他死的话,就快快住手。”
此刻的常奎已被卫殊打的节节败退,身上好几处伤口,伤口似乎刺的很深,血流如注。卫殊对段诉的话置若罔闻,他手中的剑愈发快了起来,最后剑光一闪,常奎便捂着眼睛大叫起来,鲜血按耐不住的自他的指缝流出,他竟真的被斩瞎了双眼。
“我说过,我所说的事,一定会做到。”明明是对常奎说的话,卫殊的眼睛确是在紧紧盯着段诉。
躲在暗处的何以清不由得一怔,这样的卫殊,她好像从未见过,如此冰冷与狠决的神情,如此充满戾气与杀意的双眼,她心中一顿,莫非……
段诉道:“有些事情,过于执着不太好,你说是吗,三弟。”
卫殊竟是段诉的弟弟!何以清此时才明白余音所说的不合适是什么意思。
“我姓卫名殊,并非你的三弟。”
“就算你随了你娘的姓,自己改了名字,你身上流的也是段家的血。”
当年卫殊的娘亲因他而死,他娘亲便成了他心中的逆鳞。此刻他面上虽没有什么波澜,何以清却能隐隐看到他的双手在袖间紧紧握起,她心中暗叫一声不妙,急急跳了出来。
她站到两人之间,阻隔了他们的目光,回头扯住卫殊的衣袖问道:“美人,你没事吧”
卫殊报以安慰一笑,将她的手握住,若是平时,她必定早早挣开了,可此时,他手上的微微颤意让她十分心疼,无法缩手。
段诉抬手解了季衡身上的穴道,季衡缓缓睁开了双目,段诉笑道:“啧啧,真是郎才女貌,让人好生羡慕。”
看着面前十指相扣的两人,季衡心中一阵涩然,他想上前问问何以清,却发现自己毫无力气,被人擒在手中。
忽然,他的肩膀传来一阵剧痛,想起自己是被用来要挟何以清,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出声。
何以清目光微冷,“段诉,你这样做,是想陪葬?”
“陪葬?”段诉唇角一勾,不紧不慢地拔出匕首,又在季衡腹间刺了一刀,虽然他极力抑制,但还是从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段诉迅速地再次拔出匕首,抵在他的喉间,对欲上前的何以清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刀剑无情,这匕首一不小心便刺进此人喉间了。”
何以清收住脚步,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段诉向何以清抛开一个瓷瓶,她伸手接住,瓷瓶上无标无签,里面放着一颗不知名的药丸,这药丸看着也十分寻常,不像什么剧毒之物。
若知道是什么东西,便可权衡利弊,以某对策,段诉这一招真是用的极好。
“那个叫做季瑶瑶的姑娘,如今中了摄魂,若没有解药,五日痴,十日傻,半月以后这世间再无此人,该如何抉择,你自己想想吧。”
何以清与季衡同时一惊,段诉竟然给季瑶瑶下了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