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天啊，怎么又是鬼又是妖怪的，城里也这么危险吗？
张明垮了个脸，朝周乾问道：“你听说城里出现过鬼吗？”
“什么东西？”
周乾被问的一愣一愣的，没反应过来。
“鬼！就是人死后变成的鬼怪。”
“这个嘛......我听过但从未见过，怎么，姜兄遇到鬼了？”
“呵呵，这倒不是，只是突然好奇罢了。”
姜明看他的确不是知道的样子，便将话题转移了出去。
“对了，你可知张馆长现在何处？”
“昨日张馆长建议我加入武馆。”
“我思考了一夜，承蒙张馆长看中，本人也是个漂流无依的，加入武馆，也算有个寄托，这便要答应张馆长。”
“竟是这事。”周乾面露喜色道：“姜兄年少有为，小小年纪便达到了一次破限的境界，加入武馆，必能受到师父大力栽培。”
“客气了。”姜明干笑几声，不置可否，补充道：“当然这只是其一，另一件事，便是想学些武技傍身。”
“我因机缘巧合获得一身蛮力，但以前从未接触过武道，空有力气，却不知如何使用，实在浪费。”
“这个吗......”周乾沉思片刻，道：“只可惜师傅今早外出，怕是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可是为了我破限的事。”
“这倒不是，今早知县派人来请，说有要事相商，师父早早便走了。”
“至于姜兄破限的药材我们已经联系熟识的药商进行收集，若非有几味药比较稀少，今天便已经凑齐，姜兄不用心急，至多两日，也就成了。”
“这样吗，倒是麻烦你们了。”
“应尽之事罢了。”他看出姜明眼神中的失落，补充道：“等你拜师之后，师父一定会传你滚石拳的，这拳法势大力沉，威力不凡，在整个云山县武馆中也算排的上名号。”
“等姜兄习得滚石拳，实战能力定会大大提升。”
姜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这不就是画饼吗。
“拳法虽好，却要时间磨练，如今天下混乱，要尽快提升战力，还是要研习些兵器。”
“不知周兄可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吗？”周乾沉思片刻，神情好似下了什么决心，沉声道：“武馆的武技，没有师父允许，我不能传授，不过我早年闯荡江湖时，获得了一本刀谱，我研习多年，姜兄若想学，我倒是可以教你。”
姜明回想起前世影视作品中关于用刀的画面，立刻兴奋了起来。
“愿学，自然愿学，还望周兄教我。”
“相互学习罢了。”他领着姜明来到习武的院子，笑着说道：“这刀法虽然不精妙，但根基扎实，用来给初学者奠基最好不过。”
说着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长刀，开始演练起来。
姜明站在他身旁，照着他的一举一动开始模仿。
一套刀法演练了数遍，姜明这才将套路大致记下。
只是当他自己练习时，动作就开始变形，与周乾那刚猛迅捷的动作比起来，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不像。
几个摆弄石锁的学员察觉这边的动静，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看着姜明蹩脚的动作，指指点点的嬉笑起来。
姜明不为所动，只握着刀自顾自的练习着。
倒是周乾面色冷了下来，朝他们呵斥道：“今日的练习都完成了吗？还敢懈怠，都给我回去加练。”
周乾与他们这些交钱就教的学员不同，属于张馆长的亲传弟子。
实力不祥，但经验老道，若是张馆长有事外出，便由他代师教学，所以在学员中很有威望。
嬉笑的学员面色一黑，也不敢反驳，灰溜溜的跑走了。
周乾打发完他们，回过头看着姜明那蹩脚动作默默摇了摇头，开始手把手的纠正动作。
数个时辰下来，姜明挥刀这才像样了几分。
一套耍完，姜明喘着粗气，周乾在一旁递过水壶，笑着说道：“不错了，初次接触刀法，能练成这样也算中上之资。”
“周兄莫要取笑我了。”他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的灌上几口，好奇道：“周兄当初将这套刀法练习纯熟用了多久？”
“大概一个月吧，不过我有武学功底，你第一次接触，不能混为一谈的。”
“而且刀法练习，学习套路只是第一步，想要快速进步，还是要实战。”
“等你将招式练出火候了，我们再进行对练，等到挥刀变成本能，不再拘泥于套招，可以随机应变，这套刀法也就成了。”
自是如此。
......
得了刀法，他自是勤练不辍。
加之在武馆内吃喝不愁，他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刀法练习之中。
心知这个世界的危险，他练习极为刻苦，便是周乾见了，也默默点头。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也熟悉了武馆的生活，也交了几个相识朋友，同时刀法也愈发纯熟。
不过他知道这都是花架子，唬人还行，真打起来，很快便手忙脚乱，只会胡乱挥刀了。
而时间来到他住进武馆的第五天，许久未见的张馆长终于再次出现了。
只是相较于第一次见他，整个人憔悴不少，也不知道这几天在忙什么。
不过当他听到姜明愿意加入武馆，脸上还是露出了笑意。
“我共有四个徒弟，大徒弟早年去州郡闯荡，现在已经安家，只有在过年时才会回来一趟。”
“二徒弟投身行伍，如今在镇北军服役，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了。”
“老三原来是县衙里的捕头，后家中出了变故便进了镇妖司。”
“镇妖司的人都神出鬼没，想见他一面，比什么都难。”
“至于第四个徒弟便是周乾了。”
说到这时，他的神色黯然，旁边伺候的周乾也低下了头。
“倒是我害了他，如果当时我再坚持一番，让他多积累积累，也不至于破限失败，十几年的苦修尽付了流水。”
“师父不要说了，这不怪你，全是我自己的错。”
周乾低着头，眼里也露出悔恨的神色。
他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膛，上面竟遍布疤痕，好似龟裂的大地，看的人头皮发麻。
“武道修行，绝对不能贪功冒进，尤其是破限，必须慎之又慎，能多准备一分便多准备一分。”
“我当年便是准备不足，身体还未达到完美，便急于开始第四次破限，最后落了这个下场。”
“如今身体羸弱，气力连一次破限的人都比不过了。”他苦笑道。
姜明知道他是在强行揭开自己的痛苦回忆来警示自己，心中涌过感激。
他郑重道：“姜明必谨记师兄教诲，绝不敢忘。”
“既如此，今日你便是我第五个亲传弟子，定要好好习武，我已经老了，你师兄师姐也指望不上，这武馆日后还要你支撑。”张行舟勉励道。
拜师过程极为简单，三人在放有祖师牌位的内堂中奉了茶，拜了祖师，也就定下师徒名分。
张行舟知道他练习了刀法，当场指点一番，又解了他几个练刀时遇到的困惑，最后又递上一本名叫锻体决的小册子，嘱托他好好学习。
他翻看一番，里面全是打熬身体，增强体魄的窍门，类似于经验总结之类的东西，不过他有劫火，体魄增强找个乱坟岗一通乱烧就行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破限，也就没在意。
离开前，他俩告知姜明今夜要好好休息，药材已经备齐，明天进行破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