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提跨坐在江沙的腿上,呢喃耳语,“我想你。江沙。很想很想······”
轻轻的,一触即离的吻,一下下落在江沙炽热的嘴唇上。
江沙整个人靠坐在沙发上,原本松散放在提提腰间的手,悠地一下将提提抱紧。
俩人瞬间贴近,江沙用左手托起提提小小的头,手指穿过提提正泛着潮湿香气的头发,跨坐在江沙腿上的提提因为刚洗完澡,周身漾着氤氲的温热气息。
在提提下一个轻吻到来之前,江沙俯身,深深吻下去······
“不要轻易暴露自己身体的中线,无论在八角笼,还是在任何其他未知的危险环境里,都适用的原则,因为一旦身体的中线失守,就会被轻易攻陷······可是提提······你始终在我的中线里。”江沙一边絮语着,一边就着提提跨坐的姿势,蓦地将她翻身整个压在沙发上,“哪怕是像现在这样,像在八角笼中与对手贴地缠斗的姿势,你也始终在我身体的中线里······”
客厅里,Augustana的Need A Little Sunshine从音响里浅浅低吟,歌声起伏与江沙和提提陡然急促地呼吸交织在一起
······
Gotta little bit of shade in the moonlight
月光下的细微阴影
Gotta little bit ht at the wrong time
失序里的微小正轨
Got you and I'm feeling alright
拥有你才是我的快慰
You got a hold me
你将我俘获
No one's gonna break us
我们密不可分
No one's gonna bring us down
我们坚不可摧
······
江沙从没后悔过,只是遗憾,遗憾7年前23岁的自己太过深信所谓痛苦才是真实。
每次被击倒躺在染满血渍的八角笼,江沙的脑子里就会想起“夜魔”弗格森描述自己受伤的感受:当你受伤,你会有什么感觉?你会躺下,是吧。休息一下,喘口气。当我受伤的时候,我享受这样的感觉,因为这感觉如此真实,这是你能体会到的最真实的感受,就只有疼痛。因为别的事,比如开心,都可能是假的,哭泣可以是假的,但是疼痛,这才是最真实的。
那时的江沙并不理解痛苦,只是强迫自己从疼痛中一遍遍穿行而过,并且反复告诫自己,没有捷径,不能退缩,强大不是一蹴而就。
所以当7年前提提对江沙说,“我爱你。我自己会走向你。你要做的,就是找到你自己。江沙我爱你。”的时候,江沙并不相信,他的,小小的提提,能独自抵挡什么现实的风雨。所以他一意孤行,拒绝并肩前行,他的执拗让他没能在那个时候好好看看他的女孩,如果那个时候,他愿意停下来,认真看一看,他会发现,他的提提正和他一样,拼了命让自己强大起来,也不至于等他猛然抬头,他和提提已经隔了7年的光景。
她说,她爱他就会自己走向他。
她说,爱是她和命运搏斗的奖励,不是目的。
“别为我做任何事情,请你全心全意为你自己谋划,因为,为别人而活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
“江沙,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去拿,你也一样。”
此时此刻,提提踏过时间细碎的光点,亲吻他,躺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