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希趁着狗子转头的功夫就溜了出来,毕竟以她对狗子的了解,狗子绝对不会在她面前说出需要往希帮助的点。
狗子小时候就是这样,从来不想往希掺和进百姓的事情,最常说的话就是,往希这样的神女应该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受众人尊敬才行。
“你还是个孩子,你是懂不了的。”
当时的往希只以为他是孩子,所以有点小孩的占有欲,不希望没有人陪他玩而已。结果现在看来,事情远比想象中严重。
想着想着往希就走到了一家卖油纸伞的小店里,这是往希沿着香火气息的来源找到的地方,为往希供奉香火的人就在这里面。
当往希走到小店门口时,一个宛如从诗画中走出的俊逸少年,正静坐在放满油纸伞的房间中,手中握着精巧的竹篾,细心地编织着油纸伞的骨架。他的动作轻盈而娴熟,仿佛是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那专注而俊朗的脸庞上,映得他的眼眸如湖水般深邃。他的手指在竹篾间穿梭,仿佛是在跳跃的音符,将每一根竹篾都赋予了生命。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竹香和油纸的清新,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味。油纸伞在他的手中逐渐成形,伞面上那细腻的纹理和精美的图案,宛如一幅幅精致的水墨画,让人陶醉其中。
整个画面充满了诗意和唯美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让人沉醉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之中。
“你好,请问你是店家吗?”
往希的声音将专心致志的少年从这如诗如画的场景中拉出,少年赶忙抬起头,想要招呼这位顾客,谁知一抬头就看到他半信半疑而去供奉的神女此时就出现在眼前。
“神女?”少年的眼眶慢慢被眼泪侵占,手中还未完成的油纸伞也不小心脱手。
“小心!这么好看的油纸伞可别摔坏了,可惜了。”往希在看到少年不小心脱手的一瞬间就瞬间变到少年的眼前将油纸伞解救了下来。
“神女你竟然真的出现了。”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只要为我点香,我就会出现来帮你们。”往昔笑着将油纸伞重新放回在地上。
“那你能帮我一件事情吗?”少年激动的两只手都在颤抖,眼里尽是渴望。
“你说说看,我尽力。”
“我叫文温,我有一个妹妹叫文柔,两年前的一个晚上,她被一个戴着纯白面具的人带走了,因为那个面具人很厉害,我们家里人连当天晚上妹妹被拐走都没有发现。
第二天妹妹被我在家门口发现,发现的时候妹妹已经没有了眼睛,整个人奄奄一息,请了好多大夫,养了好久妹妹才从这阴影里面出来。
我只是想让神女帮我找出那个纯白面具人的身份,然后帮我妹妹的眼睛治好,求求你了。”
文温膝盖扑腾一下跪在地上,眼睛里的泪水再次涌出来。
“不是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吗?”往希侧身闪躲到一边。
“如果光是让我下跪就能找到那个面具男,就能为我妹妹治好眼睛,那我也一点都不后悔。”
文温原本儒雅的气质中掺和了一大半的杀意,不难看出文温对那面具男的厌恶了。
“行,我同意帮你了。快起来吧,你妹妹只有你一个家人了不是吗。”
文温起身的同时惊讶的看向往希,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向往希提过家里只剩他和妹妹的事情,她竟然知道了。
“你是从小就学制作这个油纸伞吗?”
往希看着屋子里摆的那些油纸伞,都十分精致好看,光是看就有一种古典的美,不得不说文温的手艺很好。
“没错,我们家从我祖父那辈就开始做油纸伞了,我从小就跟我父亲学这个手艺,一直到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能撑起这个店了。”
文温抚摸着这些从自己手中诞生的杰作,眼神中的温柔都要具象化的溢出来了。
“那你就送我把油纸伞吧,就当我帮你解决这件事的谢礼了,以后也不必再专门供奉我,有事直接烧香,没事不要打扰我。”
“好!好的!”文温转身进屋子,准备将自己做的最好的一把油纸伞送给往希。
结果一出来就发现往希已经不见了身影,文温连忙跑到店门口,发现在自己和往希谈话的时间里,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雨。
文温站在店门口向外面探出头,只看到了让文温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细雨蒙蒙伴丽人,风情万种舞雨中。”
在淅淅沥沥的暴雨中,一条古色古香的小巷被烟雨笼罩,仿佛置身于一幅水墨画中。在这朦胧的画卷中,一位身着翠绿色衣裳的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缓缓向远方走去。
那翠绿衣裙如同山间新发的嫩芽,又似湖面上的碧荷,给这灰色调的画面带来一抹清新。女子手中的油纸伞,犹如盛开的白荷,与翠绿衣裙交相辉映,别有一番风味。
油纸伞上,淡淡的墨痕轻轻晕开,似江南水乡的烟雨,又似古人笔下的山水。雨滴落在伞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奏响了一曲动人的乐章。伞下的女子,面容秀丽,眉宇间透着一股清冷。
小巷两旁,古墙斑驳,青石铺就的路面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显光滑。女子撑着油纸伞,踏着积水,轻盈地行走在这古老的小巷中。她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好似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在这暴雨中绽放着独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