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睡不着,你又不让人家处理工作上的事,那样感觉很难受,要不你给我讲故事吧。”
“额,我身上全是汗,想回家洗个澡呢。”
“等我睡了再洗。”何新晨死死地抓着汪海生的手,不给汪海生妥协的空间。
“好吧。”
“你想听什么故事?”
“鬼故事吧。”
“额。”汪海生木了,上次给对方讲鬼故事讲了五六个小时对方还不睡,现在他有了心理阴影,如果再讲鬼故事,他今天晚上就不用睡觉了。
“快点。”
“从前有一座山,山里有一个老婆婆,每一次有砍柴的樵夫进山砍柴,路过她家时,她都会热心提供茶水,久而久之,老婆婆的热心肠便被附近的人家知晓。
就这样过去了三十年。
老婆婆依旧住在山里的小破屋里,依旧对过往的樵夫提供茶水。
渐渐的人们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这三十年间,曾经的壮小伙都已经成家立业,儿孙满堂,可老婆婆依旧是老婆婆,从未改变。”
“这老婆婆是神仙。”
汪海生摇了摇头。
“经人总结,每个喝过老婆婆茶水的男人,身体会越来越虚弱,而且从此以后只生女儿不生男孩。
生下来的女孩大部分都夭折,极少数存活下来的也都是畸形儿。
于是人们开始组织队伍,上山抓捕老婆婆。
七天七夜过去后,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还疯疯癫癫的,嘴里一直挂着一句话,森林里面的树会动,都会动。”
“老婆婆是树妖。”何新晨疑惑。
汪海生摇了摇头。
“从此再也没有人敢上山了。
一百年后,镇里面突然来了一个女人,女人倾国倾城,并在镇里面开了一家妓院,整个妓院就她一个人,因为美艳动人,收费亲民,所以生意非常火爆。
从早上排到晚上二十四小时从不停歇。
三天三夜后,镇里开始发生了怪事。
有人被发现死在了河边,尸体被吸成了干尸。
接着怪异的事情接连不断,不断有成年男子变成干尸。”
“僵尸干的?”
汪海生摇了摇头。
“后面情况越来越严重,于是全镇的人都逃离了,几年后,小镇荒废。
数百年后无人再敢踏入小镇。
直至茅十八出现。”
“又是茅十八。”
“他进入了小镇,并没有发现鬼的身影,可他却在那座妓院找到了蛛丝马迹,一件鬼气浓厚的肚兜,哪怕经历了百年之久肚兜依旧湿哒哒的。
他用肚兜为引,做法寻找确切位置,最后八卦阵指引到县城。
那是一个大户之家,家里面人丁兴旺,并没有发现异常的状况。
茅十八带着疑问拜访了家主。
并从家主口中得知,对方的祖先也是小镇内的人。
祖先搬出来后,发了大财,成了大户过上了优沃的生活。
茅十八却对对方的话语提出了质疑,他们虽然一个个膀大腰粗,但整个人虚的要死,包括小孩。
他将这些情况告诉了家主,并告诉他们一个道理盛极而衰,如果十年之内不与鬼物做切割,那么整个家族将逐渐凋零,直至彻底消亡。
家主被吓到了,但并未理会茅十八的言语。
直至半年后,家主亲自找上了茅十八。
并希望茅十八拯救他的家人,他的两个弟弟在壮年毫无征兆地离世。
毛十八直言他家的财富来源不明,希望对方言明。
家主犹豫许久之后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原来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只要朝着的后院一座大雕像跪拜,就能得到一千两白银。
这笔银子让他们不用再为生活劳累奔波。
茅十八直言这钱全是沾染着因果的鬼钱。
他们所拜的那座雕像就是传说里的老婆婆。
但茅十八并不清楚老婆婆和他们的关系。
家主犹豫了许久,才回道老婆婆其实是他们的姑祖婆婆。
他们是姑祖婆婆弟弟的后代。”
“姑祖婆婆暗中吸食族人的阳气,所以他们的后代开始短命了?”
何新晨插话。
汪海生摇了摇头“后来茅十八在征得家主的同意后,与老婆婆见了一面。
此时的老婆婆变成了一个落落大方的少女,一个人居住在县城一角的庄子里,在下人的服侍下过着安逸的生活。
老婆婆告诉茅十八,那些镇上的人死全是他所为,当年化身成妓女,吸食男人的阳气得以延年益寿,但代价就是这些男人会在之后的一个月之内离奇死亡。
问及为何要伤害这些男人。
老婆婆告诉茅十八。
有一年锦河祭拜河神,老婆婆作为处女被献祭给了河神,被河神蹂躏了几十年之后,突然遇到袭击,河神死了。
她也在敌人的袭击之中死了,化成了阴魂,寄生在明珠之中,有一次明珠被人打捞上岸,她通过吸食那人的阳气,侥幸由残魂化成了鬼魂,从此在山上摆摊,送茶,不断吸食男人的阳气。
那时她并不贪心,也只是想活下去,后来她报仇的怨念越来越强,于是便下了山,把那些曾经主张把她献祭给河神的人以及后人一一弄死。”
“呼呼,又是一场因果报应,那后来那个老婆婆怎么样了。”
“自我裂解,她的身体非常特殊凡是任何和她有因果关系的人,都会被吸掉阳寿,懒惰的后代们不停向她讨要银钱,这才产生因果,导致后代们阳气缺失,寿命大大缩短。
为了不殃及后代,老婆婆于是自我了结了。”
“呼,老婆婆还是个顾娘家的女人。”
“好了,故事也讲完了,该放我走了吧。”汪海生叹气道。
编完这个故事他的脑细胞少说要死一千万,他要好好休息,不然身体吃不消。
“不行。”何新晨意犹未尽。
“妹子,我也是人啊,我也要休息,你要是把我的阳气吸干了,我也会短命的。”
“嘻嘻嘻。”何新晨捂嘴偷笑。
“要不这样,你上床一边休息一边给我讲故事。”
“这……”汪海生内心深处生出了一股悸动,但想起了手握剪刀那件事,他心知即使是两人同这一张床也占不了任何便宜。
“快点,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磨磨唧唧。”
“好吧。”汪海生爬了上去,捏手捏脚的躺在床上。
两人也许是太过熟悉了,原本以为会有的冲动,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何新晨在他眼里仅仅只是一个人而已,无关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