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以前？”赫煜宁侧目，穷追不舍问道。
林拾一扶额，想到了当时还在现代血雨腥风的生活，沉吟片刻，才无奈道，“我以前也是做这个的，你知道吧……就是，杀人。”
她只能这么说，总不能说是特工，说起来赫煜宁也不甚明白。
“你是杀手。”赫煜宁说道，虽然早就知道林拾一应该是这个身份，但是听着她亲口说出，心中难免还是有几分讶异。
更何况，杀手向来都是男子，很少有女人。
林拾一颔首，回忆起当年的事情来，有些颓然。
“我们几个人自小就是在一起的，但是便已经说好了，出行任务的时候谁若是抽到了红色的签，遇到危险的时候必须要丢弃一个人的性命，而我……总是抽到红色的签。”
“那运气倒也真好。”赫煜宁抬眼，终于缓了口气，心头却涌动着什么，第一次听到林拾一说起自己的往事，他自以为对于这些，不甚感兴趣，却不曾想到听她缓缓道来，心中便不由得他拒绝。
林拾一摇摇头，长叹一声，一面摆弄着手中的药瓶子，一面吸了吸鼻子，莫名的，竟然有些想哭，想到那些委屈的事情，只觉得无可奈何，“我也以为是我运气不好，可是我后来才知道，大家都是红签，可是他们都换掉了……他们厌恶我，因为我是上面派下来的人。”
所以，等到自己上面的人倒台，换了人之后，自己就是第一个被杀死的人。
若是当初自己在做任务的时候丢了命就好了，又如何会看着自己昔日最好的朋友狰狞着脸，又如何会被那火海吞没。
赫煜宁缄默，知林拾一的往事并不快意，陡然想到自己的这些年，想来，莫名的觉得他们二人倒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们何必厌恶你？只不过是忌惮你罢了。”赫煜宁淡淡开口，看着颓然的林拾一，勾起嘴角，“不如你之人才会忌惮你，如此又何必因为他人的厌恶而伤神？”
这话，倒是带着几分安慰。
林拾一微微一愣，没想到赫煜宁还会安慰人，思来想去，到还有些道理。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早就不想了。”抛开了那些思绪，林拾一轻笑道，反正自己已经不是过去的身份了，也应该有一个新的开始了。
马车停在了府邸的门口，林拾一有些莫名，已然拿到了婴儿，又何必回到赫煜宁的府邸当中。
“你浑身带血，就此面圣？”赫煜宁挑眉，走下马车，伸出手来，调侃道。
林拾一回过神来，低头才发觉自己刚刚打莫行打的太过冲动，裙摆上都是点点血迹，无奈的吐了吐舌头。
垂帘，望着赫煜宁伸出来的手，有些紧张，“这……”
还未开口，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腕，带着下了马车。
好在宅邸当中，还有适合自己的衣服。
林拾一望着那嫩粉的衣服，皱起了眉头，“这颜色太过娇嫩，实在不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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