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直门的清晨，灰砖灰瓦的胡同保留着百年前的原汁原味，格局如同棋盘渭泾分明。鸟鸣声，叫卖声，喧嚣声不绝于耳，热热闹闹的，充满了烟火气息。
白气腾腾的早餐铺人流如梭，大部分客人都是附近的上班族，还有来尝鲜的游客。
林衍，他的两位朋友和韩梦怡没有和社团的其他人在一起，而是四人独自逛遍了大半个燕京，今天是在燕京的最后一天，大清早特地来尝尝燕京的当地特色豆汁。
“干了干了，大家一起喝啊。”
林衍举起碗，碗里是墨绿色冒着泡的豆汁，他率先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
一股馊豆浆的味道涌了上来，酸味混杂着豆腥味，他皱了皱眉头，强行咽了下去。
其他几个人的表现也是有些痛苦，陈致悦最直接，五官都有些抽搐，“哇”的一声吐在碗里，惹得几个旁桌的回头看了眼。
他们轻笑了下，估计也是见多了外地人不习惯豆汁，最后吐出来的样子。
“还是喝不下，要我说，这豆汁再倒腾一下，都可以变成生化武器，运上战场了。”
陈致悦咂了咂嘴，还在回味豆汁带来的不好体验。接着他转头看向林衍，笑嘻嘻地说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
林衍愣了一下，脑海里过了遍没有任何思绪，干脆地摇了摇头。
“笨啦，今天是你生日啊。”
陈致悦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怎么连你生日都忘记啦。”
韩梦怡也放下了碗，在一旁浅笑着。
“对哦，今天是我的生日。”
从林衍很小时候开始，就不会有人主动记起他的生日，除了银行客服每年会发来的冰冷生日短信祝福。
没有人陪的日子已经习惯了，他不在乎这一年365天中的一天是否有人记得，有人陪伴。
但是现在，陈致悦记得，韩梦怡也记得。
“铛铛，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陈致悦像变魔术一样，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礼品盒。他打开盒子，里面是MGEX强袭自由MIDNIGHT的模型。
是林衍看了半个学期，又有点舍不得买的高达模型。
“天哪！”林衍接过盒子，抚摸着上面的包装，一股暖流涌过他的心田。自从他八岁开始，他就基本没有收到任何礼物过。
“这是我买给你的。”
韩梦怡然拿出了一个正方形红盒，是Tiffany的蝴蝶兰蓝色戒指。
林衍心中一热，又有点恍惚。如果要用比喻来形容的话，他就像是被晒得干巴巴的向日葵得到了泉水的滋润。
他望着看向自己的两位好友，平时一向能说的他此时也有点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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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出差顺利吗？”
桃夭夭拌着牛油果沙拉，抬头看向刚从西伯利亚国回来的施瓦辛格教授。
“Ятольк?штовярну?сязС?б?ры，ц?недазвол?цемнеспачаткуадпачыц。”
施瓦辛格嘟嘟囊囊地说道，但很快反应自己还在说西伯利亚语，又切换回中文：“太累了。用大明话来说，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当年也是脑子一热，选择加入卡萨尔大学全球招生办公室。”
“明明就是法兰西人，还得学大明话，西伯利亚话，西班牙语。”
他仰躺在椅子上，摸索了半天开启了躺椅的按摩功能，继续说道：“但还好，林衍答应来卡萨尔大学了。其实三川的科考项目名义上是个入学考验，但无论他表现怎么样，只要他参加了，卡萨尔大学都会给他发送入学邀请。”
桃夭夭放下手里的叉子：“教授，你和我透个底，他的评级预估到底是什么？卡萨尔大学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慷慨了？”
躺椅上传来慢吞吞的声音：“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原则上不能讲，哪怕你这次挂了实习招生官的牌子也不能说，这算是机密。”
和各色人打交道多了就知道，原则上不可以透露就是还是可以考虑透露下，反而是原则上可以的事情，实际操作起来，还是不可以。
桃夭夭挑了挑眉：“教授，你也不想让学校知道你因为在赌场流连忘返，而透支了明年的在明国的社交经费吧，那也是有足足一百万美刀的啊。”
清脆酥软的声音在施瓦辛格教授听起来像是恶魔在低语。
躺椅那边传来了声音，教授坐不住了。
“好好好，我说。反正等他入学之后也会公开，他被秘书处评为Omega级。”
“Omega?教授你是在逗我吗？”
“没有。说实话我自己也有点不相信。”施瓦辛格教授苦笑了一下，“但这个消息属实，你知道的，消息通过普罗米修斯多重加密传递过来。目前全世界同一级别的AI只有神圣罗马的亚里士多德和大明的铜磐。但即使是它们两个，也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侵普罗米修斯。”
普罗米修斯是卡萨尔大学的人工智能，拥有校董会以下的最高级别权限，它强大的算力强而有力地辅助着卡萨尔大学在全世界的分部还有一切调度。
“那大明这边就没打算把他招进燕京大学吗？就任由我们公然地邀请一位Omega级别的学生入学？”
躺椅那边沉默了许久，最后说道：“那就是校董会和上层的考量了。”
“上个Omega级的邪修出现还是100年前，他直接导致了欧罗巴联盟的首都，柏林的覆灭，在最后更是屠戮了赶来支援的一半灵能者。那足足有三千人呢。我们学校胆子这么大，这样级别的大神也敢请过来？”
桃夭夭吐了吐舌。
她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听那些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家伙讲过。
即使已经隔了很久，但当讲述起这尊人间魔神的时候，他们一改往日的云淡风轻，显得心有余悸。
“那就是学校要考虑的事情了。”
桃夭夭歪了歪头，怎么也无法把Omega这样毁天灭地级别的强者和在医院里见过的小呆子联系在一起。
她晃了晃脑袋：“嘿嘿，不管怎么说，现在好好逗逗他，争取让他当我的小弟。之后我出门也可以说我也是有Omega级别的小弟的人了。”
想到这，她已经嘎嘎地笑了出来，像个不怀好意的小巫女，纤细白皙的双腿轻轻地晃着。
半个小时后，林衍收到了桃夭夭的消息。桃夭夭的头像是一个骑着扫帚的飞行小巫女的卡通人物。他有些懵逼，什么时候大家都这么关心我了？
桃夭夭也给他送来了生日祝福。言简意赅，就一句简单的生日快乐还有一张La songse蓝颂餐厅的邀请函。
桃夭夭在信息里面很霸气地说因为来不了现场，所以替林衍付了餐厅的费用，并且包了全场，甚至还给林衍配了Lambhini Gallardo，一辆她名下的兰博基尼小牛。
用她的话来说：“跑车就是年轻男人的战马。一位骑士怎么可以没有战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