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你说我这么做到底对吗?”
李老将军言语中充满了无尽的失落和茫然,不知是对自己的,还是对这大塘皇帝的。
“将军,何止如此呢,现在的朝堂是个什么样子您心里是要比我清楚的,他们是一定不会放过将军的。”
“......”
··········
于此同时另一边,沈阳廷在遛狗时,碰到了在领军服的投军三人,便过去打了招呼得知了这三兄弟分别叫王七,张柱,刘凯。
“三位兄弟,这是被分到了枪兵营?”
“没错这位亲卫大哥,以后咱们就是同袍了。”
三人在来北庭的途中是有注意到沈阳廷的,现在听到沈阳廷的话也是露出爽朗的笑容。
“我听你们说你们是河东道来的,不知那边的状况怎么样了?”
话没两三句,沈阳廷就说出了他的主要目的,结交三人是假,打听消息是真。
“哎,沈大哥是有所不知啊,现在的河东道已是满目疮痍,战火连天,每个州的人不是被反叛军抓去当炮灰就是被平叛军征兆当兵去了。
我们出走时,路过的村庄就已经只剩下些妇女和老人了。
更甚至于我们听说现在的反叛军粮食不够吃,开始了以人肉为军粮!”
“那朝廷的平叛军现在是什么情况?不会是输惨了吧!”
听到三人所说的状况,沈阳廷的语气不知不觉中变的有些急躁。
“额,沈大哥你先别激动。”
“哎,抱歉了三位兄弟,一时激动。”
“没关系的沈大哥,我们兄弟有见过朝廷从各地调来的平叛军,可以这么说除了北庭、安西军剩下的全是酒囊饭袋!大爷兵!
这也是我们这次跑出来投军于北庭的原因。”
“那就欢迎三位兄弟加入北庭军了。”
“喂!那边的三个新兵过来集合!”
喊叫声传来,三人告别了沈阳廷,跟随着队伍离开,留下沈阳廷在原地沉思。
“张大、张二、张三、胖老头希望你们能够平安。战场的无情我已经见识过了,不想再次经历。”
次日,沈阳廷端着马矟在校场之中舞的是招招生风,引得围观的人是各各叫好。
“切,有什么牛的,不过是样子把式罢了,真要搁战场上早死了。”
在一众夸奖和赞美声中,这句话显得格外突兀,引起了沈阳廷和在场众人的侧目。
“熬,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梁承梁公子啊。这么说,上来比比?”
“额~,哈哈,不必了,我今天身体有点不对劲,咱们改日再说,改日再说。”
硬笑一声,梁承就转身想走,不敢在这里多呆一下。
自打上次的事情发生后,梁承被舅舅毒打一顿让他以后见到沈阳廷躲着走。
这次出口实在是因为看着万众瞩目的沈阳廷,心中酸的不行。
看着离去的梁承,沈阳廷不屑一笑,却也没有再次出言叫停梁承。
“哎呦,那不是梁承吗,你看他灰溜溜的样子像不像一条狗!没了他舅舅他算个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连上场都不敢还有什么脸说什么自己是梁校尉的侄子,真是丢人!懦夫!”
听到这话的梁承止住了脚步,狰狞的看着嘲讽他的两人,内心一狠,返回了场地。
“我不是懦夫!来沈阳廷!我没有拿马矟,咱们比拳脚!”
“你先等一等。”
沈阳廷没有搭理已经红温了的梁承,反而走到拱火的两个军汉面前,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出口质问道:
“你们两个,嘴是真的欠,乱拱火干什么!显得你们厉害!来上场和我打一场!”
说罢,深阳廷也不管两人铁青的脸色和不配合的动作,强行用蛮力把两人拽到了场中央。
“来!我让你们先出手“
被拽进来的两人对视一眼,知道这件事今天不能善了,便齐齐出手向着沈阳廷冲去。
见状,沈阳廷双手成爪,先是躲过迎面来的一拳后,反手抓住其手腕稍微用力一扭,便听见“咔嚓”一声。
这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顿时惨叫声袭来,那人单膝跪地死死抓住手腕,企图缓解疼痛。
而另一人见同伴落败的如此彻底,也是谨慎的退了后去,目露思考。
“来,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要主动出击了啊。”
“你快上啊,还在等什么!”
单膝跪地的那个人此时也是站起身来,朝着犹豫的同伴大喊。
谁成想,那人竟微微摇头,举起双手向着沈阳廷态度诚恳的道歉。
这可是气坏了一旁受伤的同伴,指着他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哈哈,记住了以后不要做这种不讨人喜的事了,这次就放过你们了。”
闻言,道歉的那人谢了谢沈阳廷,拉着一旁还在喋喋不休的同伴挤出了围观的人群。
“对了,还有你,还打不?”
“不了,不了,我打不过你,就不受这份罪了。还有,就是谢谢你了,这两人平常就和我不对付,这些想来也是故意激我才这么说的。。。”
见到沈阳廷的处事风格,梁承从心的打消了继续找打的念头,并支支吾吾的说出了道谢的话。
“那好吧,就这样了,围观的诸位也该散了,这下没热闹看了。”
驱散了围观的人群,沈阳廷扛起放在一旁的马矟哼着歌,就准备离开校场。
“沈阳廷!快!快躲开!”
梁承的惊喊让沈阳廷疑惑的同时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等他回头一看,却是发现之前那个受伤的人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弓弩此时正对准了他,扣响了扳机。
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依照本能的向侧边一躲,惊险的躲过了这一箭。
“啊!你怎么敢!”
怒火充斥在沈阳廷的心头,让他握紧手中的马矟向着那人猛的投掷而出。
砰!!!
马矟穿透了那人的身体,连带着鲜血,插在了其身后的土地上,并发出阵阵颤动。
这一幕直接吓傻了所有附近锻炼的士兵,令他们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