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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刀(二)(1 / 1)

女子神色有所变幻,但还是恭敬行了礼,缓缓道:“我遇见了盲刀。”

中年男子的神色破了几分,“可是真的?”

女子点了点头,“赤炎不会骗人。”

中年男子方道:“来得正好,找了这许多年,也该是时候了,身后这两人又是何人?”

“不重要,”女子有些不耐烦,“有把握?”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你猜我为何隐身此处?”

女子翻了个白眼,径直进了院去,中年男子只得开了门,让景明和景一进了来。

景明和景一被农庄中的仆人照顾得很好,饭食药物样样齐全。

景明坐在院子里,此处倒很清净,连南边近日常见的蚊虫都没有,虽还是有热意,但是凉爽舒适。

“少爷,你说,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商大少爷又有什么是她那么想要的?”景一向来话浅,此时想到什么便说了出来,只是没想到也问出了少爷的心声。

“应该是一个很有趣的女子,我倒也想知道,她想要从商楚那里得到什么。”景明也嘀咕道,渐渐竟有种凄凉的感觉,他和这姑娘,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还有那个红衣男子,是什么人?还有,姑娘竟然还到过明月国,据说明月国离咱们烟雨朝可远了,得经过了大漠荒漠,再走好远,才是明月国的国土,这两人,竟然都到过明月国,可是那红衣男子说话,真没品。”景一继续感慨道。

“嗯······”景明也思索着,随意敷衍着景一的话。

“少爷,盲刀又是谁?这个小小的农庄能打得过吗?”

景一又开始担心起来,从那女子和红衣男子的对话中知道,那盲刀定然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不然把红衣男子打败得那样狼狈的女子都要来请帮手。

景明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却听得一道琴声远远地传来,景明认真听了一会,止住了一位刚好送茶来的仆人,问道:“何人在弹琴?”

“是庄主给小姐弹琴呢。”仆人笑答道,“想必是小姐又生气了,庄主在逗人开心呢。”

“小姐是你家庄主什么人?”还是景一嘴快。

“是庄主的心上人啊,”那仆人也说得爽快,“我家庄主一直在等着小姐呢。”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二人意料,又想起那红衣男子,又想着那女子,她到底是何人?

等仆人走后,主仆二人又陷入了沉思,最后还是景一想起重要的事情,“那红衣男子说过,她易容了,难道易容之下,是天仙般的女子?”

景明被景一的话带得笑了一下,“为何一定得是天仙般的女子?少爷却觉得,大概无论是什么样子,只要是她,都应该会很好看的。”

景明的话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还好景一迟钝,并没深思,深思的是景明自己而已。

那琴声渐歇,主仆二人却怎么也安睡不了,都想着那盲刀来了会如何打斗,自己是否能帮的上忙。

可是熬了一夜,也没有见盲刀来,农庄中也无动静。

第二天,那仆人还是送来了可口的美食,那女子还是没有现身。

景明也不好去打扰,只得等着,还是午后,那女子来了院子,已不再是蓑衣竹帽的装扮,只是容颜还是之前清丽的容颜,还是易容。一身绿裳简装,行动处洒脱利索,气韵逼人。

见景明此时捧了一本书读,走过来,道:“景一呢?不在你身边?”

景明看呆了人片刻,见问才道:“去睡了。”

女子略微思索,也明白过来,“昨天睡得晚,没有过来说明,在庄子里,不用担心的,安心休息,我们明日就走。”

“那盲刀呢?”景明追问。

“盲刀已死,”女子说得轻巧。

景明诧异,有些难以置信,“不是说······很厉害吗?”

女子微微一笑,“是,不过,他出手,总是不会输的,只是我又欠下人情了。”

景明有些过意不去,“一路,全仰仗姑娘了。”

女子笑道:“与你无关,我的人情,也不是你想欠就能欠的,我只向商楚去讨就行。”

景明失落一笑,“倒也希望我景家,也有姑娘要的东西。”

女子闻言,又笑,“怕是,没有。”

也不知为何,她看着眼前文弱的男子,总是忍不住地想笑,很有趣。

景明却更失落了些,拿着书,不知如何自处。

那女子彷佛看出了他的思绪,道:“景公子,勿作他想,你我,到了梧州,大概也很难再见着了。”

景明也有自知之明,“是,景明知道。”

女子便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景明看着那分明的腰身,想起自己之前环住之时的触感。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妻子,自己心慕的女子,必然是圣都那些闺阁名女,腰身软弱无力,在掌间任自己揉握,于那后院为自己守一个家,所以看到哥哥为难,看到景家受争议,当时还请旨让与梁家嫡女的婚约落在自己身上。

可是若是此时再遇到,他是断然不肯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女子,彷佛无所不能,心志坚定到男儿都有惭愧,自由洒脱到孤洁自赏。

即使她与这庄主好像很亲密……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能入得了她的眼眸?

能甘愿让她许可,守在身边?

景明想到女子的话,想到那红衣男子,想到这农庄的主人,便想重新回到书册间。

却心思已乱,再难进去。

晚间的时候,仆人又送来了可口的餐食,还告诉主仆二人,可以在农庄到处走走,散散心。

景一便随着心思有些乱的景明在农庄里走着,倒也是花香四溢,瓜满藤,果满树,还有浅浅溪流。

景明突然想到庄主叫那女子溪流儿,也不知道是何意?

正走着,却见着不远处的花田里,夕阳下,一双人影正在比划着招式。

景明看了好一会,才转身回了庄子。

景一跟在少爷身后,两人默默不语。

回到庄子的时候,又见不少仆人拿了精致的灯笼数十盏,往溪流那边走去,还有端了瓜果衣物的,还有女子脂粉的。

景一还是嘴快,问了。

被问的那仆人道:“小姐和庄主比完剑,自然是要去溪流那边沐浴的,天色将晚,我们去布置一下。”

景一见少爷的神色更不好,便不再过问,主仆二人悻悻然回了院子。

到了很晚,果然隐约听得那些仆人又回了来。

主仆二人竟又是一夜未睡安妥。

第二日,休整过来的女子见二人如此困顿模样,有些不解,“不是告诉你们,可以安心休息吗?”

景一看了少爷一眼,什么也没说,自去赶马。

景明歉意地看了一眼女子,也钻进了马车。

那庄主在一旁笑得实在欢乐,开怀地放了三人回去。

三人终于离了那农庄,再往南边而去。

行了好半天,景一还是没忍住,问女子,“姑娘,那庄主,是何人啊?为何如此厉害?”

女子打量了他一下,“景一还是不要问的好。”

景一还是好奇,“为何?”

女子一笑,此时虽没有了蓑衣,但也是戴了帽帘,遮得严实,但是景一不难想象女子的笑颜,“因为凡是知道的人,要么死,要么一辈子也别出农庄。”

景一想起这一连串诡异的事情,比如那连一面都没见过的盲刀,又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就死了?“那盲刀真死了吗?”

女子冷哼了一下,“他若不死,你少爷怕就没命了。”

景一知道自己问得过了,便闭了嘴,不再问。

马车里的景明听得,心中除了那不明的压抑,便是感激,若不是女子,他和景一早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能得她护卫一路,已经是奇迹的生机。

他又何时生出了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倒怠慢了姑娘。

“多谢姑娘一路护卫,救命之情,来日必当涌泉相报,”景明打开车帘,刚好看到骑马在一旁的人。

那女子在帽檐里笑了一下,“不用,我说了,此次不是为了你的情,我会找商楚要。”

“那是姑娘心里的判定,于我和景一,这份情,是必须得报的。”景明心中有定论,也会说话了许多。

女子不再强求,“也是,我想我的,你也自想你的,后天就能到梧州城了,江湖这里,怕是不会再出人了,至于朝廷中,你心里有数吗?”

景明也深思起来,“只怕还是艰难。”

女子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这一趟,到底值不值?”

那哀怨质疑的语气,惹得景明一笑,“虽不知道值不值,但是姑娘是不是想放手也是盘中鸡肋般?”

女子听得,又笑了,“是,照理说,不必如此纠结,可是都下了这么重的本,不看到底,又更不划算。”

景明的笑容更明朗了一些,“姑娘这样说,景明就更放心了些,若是就我和景一,怕是早已不知身死何处?”

“放心吧,本姑娘,必然把你送到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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