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的笑,有点扎宁溪的眼。
被拿捏的无奈……
“也无人可想,只有你,所以,你看,宁溪,我们或许只有彼此。”
宁溪却不以为然,想起他的提议,倒真地陷入了深思,为什么她和圣上······
从来没有······
好像不是圣上不想,圣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是她不想,所以才逃走······
只是还没想明白,宁溪发现自己的手腕有些疼,还有景明气急败坏的声音:“宁溪!”
景明有些难受,真有人供她思索?
也是,自然是有的是人······
“宁溪······”他的话语里带着乞求,一双好看的眸子满是委屈。
宁溪叹了一口气,“不是你让我想的吗?”
“不要想…….想我就行。”
景明心口发闷,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起身,将人揽在了怀里,可是被桌腿绊了一下。
他跌回椅子。
她跌进了怀里。
只不过是继续点燃刚才未散的火,他将宁溪的沉迷带得轻而易举,即使双双跌落在地,他也将她护得很好。
见自己被压制,宁溪有些恼火,“景明,停下······”
景明却难得的强势,用吻截住了她的话,哪儿也没闲着。
她还有些清醒,就要逃离,却被他另一只手控住了腰身,“景明?”
景明还是不想退让,一想到她刚才的神情,便心里难过,怎么可以去想别人?
见她犹豫,幽幽地道:“怕了?”
宁溪看着他眼中的挑衅,和委屈,终于忍无可忍,将人扯下,贴得更近。
两人之间互啃着,谁也不让,不似以前温柔,倒也有别样震颤。
景二公子极尽手段,将她一点点揉碎,自己忍着,只是再能忍,眼尾也有了丝丝红色。
褪去的衣裳带来了些凉意,宁溪从迷糊中稍微清醒些,想起身,想逃离,总觉得不该这样,不该再放纵。
可他自然不许。
宁溪看着他眼里的执着和情意,终究还是放了力道…….
他欣喜,便更肆意妄为。
他很慢,慢到宁溪破了神色,要逃离他眼中的爱意和痴缠,心里慌得要命,手死死地掐进他肩背的肉里。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问心,不似言语间的机关算尽。
待彻底没入时,她受不住,几乎仰头躺在了地上。
“我想杀了你······”她终究骂了出来,骂了出来后,便泄了好几分情状。
景明似隐忍,不能再看她,彷佛这一路,用尽了控制力,手伸到她背后,将人更靠近自己,埋在她颈窝喘息,在她耳旁低语,“我的小溪,可还会跟另一人,如此?”
“······”宁溪还是想骂他有病。
不过,他轻轻一个动作,便把骂声转换成了另一种声音。
宁溪看着竟然抱着自己起身的人,正要说什么,却只听得他声音蛊惑:“小溪,放松点。”
宁溪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艰难,所以尽量让自己放松,“去哪里?”
“榻上,”他回答得简单明了。
地上不平整,他若尽心护她,便不能随心所欲。
宁溪被这几步路折磨得狼狈不堪,眼睛都有了湿意,想做最后的挣扎,“我要上面。”
“你在生气,不会主动的,还会跑····”景明早已将人放下,嘴角一丝了然和宠溺,“乖。”
宁溪此时没有再跟他吵,因为是事实······
她趁着时机就要跑,正要起身,他哪肯让路?
宁溪又被拿捏,气恼道:“再那么慢我就阉了······”
“怕看清了自己的心?”景明怜惜地看着她,但丝毫不许她再走。
“·······”宁溪有点难受,不想搭理人,但却见他手上不知何时捡了自己腰带,竟然要绑在了她的眼前。
宁溪想起了马车那里······
“乖,闭眼,”景明的话,温柔又霸道,要求又乞求,且毫无道理。
宁溪不想……
转瞬被他的动作带得卸了固执,又有些不甘,“······为什么?”
景明轻轻啄了啄她的唇,又吻了吻她的眼,“小溪,试一试……”
宁溪终究闭上了眼睛,便被他蒙上了,少了一感,其他的感官便更强烈些。
他如愿,坚定而缓慢。
不放过她的每一点感受和变化。
每一次,都从最深处荡起涟漪。
每一种感受都被放慢,又被无限地放大。
宁溪早已压抑不住声音……
到最后,被他折磨得散了最后的理智,紧紧地抱着他,指甲甚至再次掐进了他的血肉。
景明要抬头看她的情状,却被她用抱着困在颈项,“不要······不要看,景明······快些······”
景明却没有放过她的求饶,硬是折磨得人到崩溃边缘,直到她狠狠地掐着自己,双腿都在他腰侧颤着求饶,他才彻底不可控地放任起来,又将她的呼吸和声音都冲散。
她早已云端数回,散了所有的清醒,堕落于他给的欢愉,他却还不肯饶人,逞凶折磨人……
最后的最后,他终于放过了她,抱紧她,释放得彻底,“小溪可也曾如此想过我……”
宁溪没回答,只是瘫在那里,感觉自己化作了水,化作了雾,在这水雾里迷失,看不清路,待慢慢清醒过来,他还在好好地抱着自己,吻着自己。
宁溪摘了那遮眼之物,看着本就简朴的床榻早已凌乱不堪。
景明又吻去她的泪水,又细心替她拂去脸上沾湿的发丝,再细细地吻着她。
景明虽然还有心思,但也知道今天自己欺负得人狠了,怕她不舒服,要起身去准备沐浴的事物,
宁溪阻止了他,“别动。”
“我先出去·····你会不舒服······”
“你让我,想一想······”
“······好······”
宁溪想,这个男人是个大灰狼,是个比圣上还危险的人,圣上不敢的事,他敢,他敢把她的心墙撕碎了,再在里面安营扎寨,逍遥自在。
他,太危险了。
她,不想要了。
刚才明明也喜欢,那种欢愉是人间极乐,可是她就是觉得自己被压制了,被欺负了,宁溪不甘心,不甘心,她是一把最锋利的剑,怎么会被景二公子压制住······
可这情爱若是战场,她刚才早已魂消神散……
景明,你怎敢问我的心?
因为怜惜她而不愿再折腾人的景明,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有些犹豫,“宁溪······别乱动······”
可是······
到最后,星光倾泻而下,照亮了漆黑的夜,宁溪起身,床榻上是安睡的景明,宁溪想了许久,没弄清楚今天的事情,脑子欢愉太过,已懒得再想。
“你胜之不武。”景明毕竟有伤,此时已经很累。
宁溪找回了些思路,“输了就是输了。”
中途的时候,宁溪因担心他伤势未愈而放弃争输赢的时候,他却还是不依不饶,宁溪也来了气,将人折磨得筋疲力尽,虽然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腿都是抖的,腰是酸的,心到现在还没跳明白。
“怎知输不是赢?”景明要将人揽入怀里,一同入睡。
宁溪本来躺下去了,可是想到岛上无药,便推了人,出了门,去了暖泉那边。
景明想跟去,实在是无力,也懒得再论输赢,便埋头睡了。
到了暖泉,宁溪沐浴,换了衣服,去了湾口那里,架了船往另外一座岛上而去,那里是海上集市,有她需要的东西。
回来时,船上多了个包袱。
身后还多了一人一船。
等船停了,宁溪拿了包袱,对另一艘船上的人说:“稍后。”
宁溪回到了木屋,见他胡乱睡着,终究不忍心,点了他的睡穴,以防万一。用热水替他擦洗后,替他穿好了衣物。
收拾好了他需要的瓶瓶罐罐,又备足了食物,从岛上到陆上,很远,
都准备好了,这才用内力扛了人,一路到了湾口。
那艘船上等着的人,是一个老道模样的人,见她扛了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过来,面不改色,语不惊,“送到哪里?”
“随便哪个码头,无所谓,此人是朝廷的官员,之前器城王之乱时,受了伤,落难到了这里,等到了陆上,解了他的睡穴即可。”宁溪道。
“然后我就可以去林中?”那老道问道。
“可以。”
“她若不让我进去呢?”
“你就说是替溪流儿还人情。”
“多谢!”
“不必······还请护他安全。”
老道这才看了看在船上熟睡的人,“可是你心仪之人?”
宁溪皱了皱眉,累极,但却什么也没有说,踏上了另一艘船,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老道便也出发了。
隔了些距离的时候,女子还是目送了老道和他的离去,等再也看不着一点影的时候,仰身躺在了船上,看着夜空繁星满缀。
一人
一船
一汪洋
明明无风无浪,心里却狂风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