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享受特权的人,譬如现在的我们,早就已经忘了这些特权曾经是由英雄的生命换来的
——F.D.罗斯福
“动起来猩猩们,你们难到想成王八吗?”
就如同一位将军曾经说的那样:如果我们的士兵,连他们是为了什么而训练的都不知道,那我们就已经输了这场战争。
我们中间大多数人,已经失去了目标,他们把加入军队,看做一种...待遇不错的职业。
所以他们没有目标,而我与他们不同的是,我有个看似...高大的目标,嗯,只是看上去。
但他们说,只要有目标就好,虽然可能听上去,确实有一丝丝的荒唐。
有了目标,你就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每天吃饭喝水,跑步走路什么的都有动力。
这些东西我没有太大感觉,反正我只记得当初说的,去骑兵找强尼将军,还有拿着公民身份回去找班主任的事情。
一想到我的班主任,我就担心花被人采了,但是想想当初,这个概率好像不大...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觉得我现在好像二十一世纪初期,某些爽文小说的主角,退伍后就能开启挂逼模式,最终抱得美人归。
在我幻想的时候,总有讨厌鬼出现——那是操蛋的威尔斯,每天嘲讽别人。
“幻想着什么?想加入骑兵部队,早点洗洗睡吧!”
我腾出一口气骂他:“操蛋玩意,先管好你自己吧!”
威尔斯一直视我为竞争对手,而我一直把他当苍蝇、动物、牲口之类的,从来没直视过他。
事实上,我们没有几个人直视过他,他的各种滑稽的招恨行为,几乎让所有人对他失去了兴趣。
“还有力气吵架?要不要你们俩再加一个来回?”
真晦气,摊上个这么个家伙,跟虫子似的,甩都甩不掉。
我干脆一个加速,把他甩开,之后的路程尽量以比平时快速度往目标赶,尽可能远把他甩在身后。
“放轻松,把注意力放在周围的风景和路上,可能就不会太累。”
果然,看看周围绿色的草丛树木,让我感觉没那么大压力了,但累这种感觉一直存在,每跑一英里,这种感觉就多加重一些。
脚跟绑了东西似的,一直在试图减慢我的速度,时间长了,我开始有些轻微的头疼和耳鸣。
又跑了几百码,坐在车上的教官告诉我们:“如果不行了就歇会儿,没规定时间,你们还有口粮可以啃,晚上是否想回去吃饭,取决于你们。”
四十英里的泥土路,换算成公里大概是六十四左右,汽车开也得要一个小时左右,我们要跑着去。
虽然没有规定时间,但是成绩还是要上传联邦网络,是否能被好部队选上,看的也是你的成绩。
他们不会看你有多努力,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你努力,肯定会有好成绩,除非是意外,但他们会筛选。
教官的话像蜂蜜一样,成功的沾住了一些人的双腿,让他们逐渐慢下来。
我看着手上的终端,才发现我们只跑了五英里,距离目的地还早的很,在这个时候休息,未免也太早了些。
这时候,我又想起到个比较有启发性的故事,是关于一只乌龟和兔子,两只动物赛跑的故事。
虽然后面有许多恶搞的版本,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乌龟赢了,兔子输了,这是事实,我们经常能听到的故事,同样也给人启发。
我有潜质当兔子,但是我不想在这里成为反面教材,所以我得继续跑。
跟我一样想法的,还有一些私下经常来和我往来的兄弟,包括那几名女兵,她们会向我讨教几招,作为报酬,也会反馈给我一些“福利”,我们互相帮助,说起来也差不多。
但无论男女,我都一视同仁,能教教几招,教不了也没办法。
反正这些招式,多一个人学会,在战场上也就多一丝活下去的机会,这也算功德一件了。
但前提是,他们要足够幸运。
跑在路上,我想了很多,眼睛扫到巴斯,就在想他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或者老家在哪里。
想着想着我就走神,注意力就没放到路上,跑了大概几十步,被地上的石子绊倒。
“菜鸟,你看着点!”
我脸着地摔在泥土地上,头盔碰到地面,脸挨着头盔,同样受到碰撞。
还好不是很重,不然我担心透明的面罩要磕碎了,那教官不得骂死我。
“起来菜鸟,继续跑,别趴在地上装死!”
后面的教官催促我,让我赶紧动起来,我双手撑地爬起来,掸了掸泥继续往前跑。
地面是湿的,我刚才这么一摔,目镜的区域都是泥土沾上去。
“该死的,我得拿湿巾擦一下!”
我的腰包里总是会放一块压缩毛巾和一包部队发放的消毒湿巾,方便我擦拭目镜,清理躯干上细小的伤口。
这时候,就能用到了,抽出湿巾,大腿减慢速度,一边慢跑一边清理,尽量不让自己掉出第一梯队。
擦拭完目镜,我会把废弃物放回腰包里,这样不会污染环境,也能避免被惩罚。
等我弄完,抬头发现巴斯在看着我,注意到我的目光后,他又加速跑到前面去。
不知不觉间,在我又一次低头看终端时,才发现终端上显示了大大的两个字——口渴,终端和腰带是相连的,这时候我需要补充水分。
我不得不摘下头盔,拿起水壶往嘴里倒,头盔里太闷了,虽然有四个呼吸器不断上下起伏交换空气,但还是会觉得空气浑浊。
外套下的躯干和头盔内是相连的,所以最好不要放屁,这样只能熏到你自己。
虽然联邦的科学家可能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为了降低成本,可能就砍掉了研发、安置这项功能。
我猛灌两口水在看终端,终端上显示我已经跑了十三英里,还得在继续跑。
太渴了,再来两口,盖上盖子放回去继续跑。
重新上路后,跑了大概半小时后,大脑又陷入了幻想中,我看到脚底下的不是路,而是一条通往战场的道路。
前方炮火连天,在一座高地上,正在进行一场惨烈的战斗,海军战斗机的跑火把高地犁了一遍又一遍,天上的空投舱不断落下,随后发生爆炸,海军战斗机又把土地炸的翻了个面。
空投舱又一次落下,还是突如其来的爆炸,还是乐此不疲的战斗机,依旧轰炸那片高地。
直到被人喊了一嗓子,我才回过神来。
“嘿,菜鸟你在干嘛呢?”
环顾四周,一切都很正常,我的双腿依旧在跑动,喊我的是教官,周围的人好像陷入了僵滞,竟然没有人看我。
“是不是出幻觉了,没事别怕,这只是一种缓解药剂,适当降低你的疲劳感。”
大概感受了一下,确实还可以,至少比之前好的多。
其他人跟我之前的反应相似,都是陷入了一种幻觉中,我摘下头盔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又带回头盔,头盔里过滤空气,伴随着一股中草药,进入我的鼻腔里,这是什么草药,能有这种效果?
不知不觉间,我们来到了那座山丘上,山丘跟幻境中的战场相似,而我们好像就是那群赴死的士兵。
“拿上旗帜,把它拿回去插到终点,你就能去吃饭了!”
听到这,我们拿上棋子,卯足劲往回跑。
出发和回程是不一样的,出于兴奋我们有一段时间的狂奔,是感觉不到累的。
慢慢的,途中非常安稳,第一梯队没人落下,返回跑了几百码,我们碰到了刚来的第二梯队,又是几百码,碰到第三梯队,最后一个梯队五个兄弟,跟我们相差了大概1.4英里——他们太慢了!
中途我抽空啃了个能量条,真的如巴斯所说,味道怪滴很,但也不得不吃。
临近中午,我一点都没吃,得补充点能量。
大概啃了四分之一,我就不吃了继续跑。
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的狂奔,我们就跑到了终点,回程的路除了补水,基本没出幺蛾子,所以很顺利,当我把棋子插上去的那一刻,就好像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非常自豪,没有吐出来,也还算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