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舜在草地中支起一个桌子,四张凳子,一个遮阳棚。
爷奶将煮好的粥端了上来。
两人围坐用餐。
“爷奶,今天这粥也太稠了吧。”姚舜调侃道。
“我就爱喝稠的。”爷奶今天心情不错,脾气也可爱了些。
姚舜不死心问道:“您还要大补呢?您比我都强壮啊!”
“是啊,我自己跟自己就能玩儿,可不得多补补。”打嘴炮这种活,爷奶年轻的时候老干了,绝不会输给姚舜。
“啧啧啧,还是要注意身体啊~”阴阳的风在湿林吹的相当~浪。
“我吃好了,你叫他们出来吃饭。”
“叫过好几遍了。他们这跟您这时长肯定不一样的。没那么快结束。”
“谁管你!有事再叫我。”爷奶囫囵个吃完又准备去睡。
“唉,等一下,我今天能翻翻您这本老骨头吗?”姚舜试探性问。
“别吵着我。”
“好。”
……
安娜和安丘肆说今天带他回去之后,安丘肆并没有回答。
安丘肆穿好衣服,来到桌前吃饭。
“哟,面色红润,和昨晚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简直不是一个人。”姚舜顺着刚刚的调又开始打趣安丘肆。安丘肆脸上并无起伏,像是根本没在意姚舜说的话。
安娜来到桌前,看到神色涣散的安丘肆,心又软下来。
真搞不懂这个人,昨天吵着要走,今天要走了却这副样子,怎么回事?烦死了,先吃饭好了。我的妈,这都是什么?这还叫粥啊,天气干一点都能直接晾成膏了。安娜的心里活动就是如此跳脱但简单。
“这粥,还挺好喝的啊~”安娜打破寂静,看似机灵的眼珠子提溜着两边转。
姚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打哈哈:“是啊,大补的,特别鲜美。”
安丘肆不知抽了什么风一碗接一碗,直到锅终于见底。这……不够吃啊。
“要不我叫爷奶起来再给你做一锅?”姚舜问。
“不用,够了。”安丘肆双手支着膝盖准备一屁股离开。卡在半蹲中。又坐下。
“谢谢你们的照顾,这三个房间就算扯平,以后我不会再来。再见。”安丘肆脑子还是嗡嗡的。
“不用谢我,爷奶给你用的稀有药材,安娜更不用说了,再说等你走了,这房子也会像城堡那样变为灰烬。”姚舜冷不丁说道。
“那……一晚也算。”可见安丘肆嗡嗡的脑子还是没停下来。
“我们一起吧。”安娜放下碗,看向安丘肆。
“好,我……有话跟你说。”安丘肆回到房间,安娜跟随而后。
两人在房间沉默了好一会儿。这尴尬劲儿啊…真是恼人。
“我们是朋友,今天…就当是我帮你一个小忙。”安娜把心中的话说出口。但不知道安丘肆到底怎么想,说完好像压力更大。
安丘肆听到这话有些迷茫,本来就突然脑子不好使。现在他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安娜,他知道安娜的性格和想法肯定和他不一样。
但是他的占有欲,小心思,蒙羞感在这一刻瞬间涌出。
“你要说的就这些。”安丘肆失恋了。呜呜呜……谁来抱抱他。
“是啊,我说的就是我想的。”站在安娜的角度,这真没什么,小打小闹而已。
灵动的安娜是山谷间自由的风,风只会留下性爱声在山谷间回响。
“唉,那个,你们走之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叫爷奶他们先出来。”姚舜在门口打破尴尬。
“对了,安丘肆,很高兴认识你,我们还会再见的。”姚舜的直觉一向很准。
“好,我们等爷奶他们出来就走,那你们今天还要继续建城堡吗?”安娜活络起来。
“不了,我们去新手村住一段时间,昨晚春祭家里着火,幼亚没逃出来,今天我们都过去帮忙。”姚舜今早得到的消息,昨晚的一场大火将春祭家烧成炭,最小的幼亚没有逃生,幼亚是这几年里天赋最高的孩子,闯树历跟玩儿似的。幼亚大概才十三岁的样子,已经达到了两级,比起同龄人高出一大截,姚舜都25了才两级。
“啊!林长家里着火,怎么会忘记先救孩子呢?”安娜感到震惊。
“是啊,不过你不用知道。”姚舜敷衍了一句。
“那个……需要我们帮忙吗?”安丘肆这副样子就像个小媳妇。真别扭。
“哈!不用,你不是想回去吗?正好安娜也想回去,你陪着她吧,等以后,有的是机会。”爷奶这时候已经在门口准备好出发。
“你们好啦!那我们先走一步了啊!”姚舜说完就领着爷奶先走。
……
回去的银河路上,安娜还在想刚才姚舜说的事情,直到安丘肆狠狠捏了一下她的手她才反应过来。
“你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安丘肆突然很温柔。
“啊?我在想刚刚姚舜说的话啊,太奇怪了。”
“起火无非是自然和人为,姚舜自己也疑惑,说过去帮忙,肯定也是想调查清楚。”脑子回来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春祭是林长啊,以他的灵力怎么会让火烧起来呢,如果他知道着火了又怎么会没时间救出幼亚呢?”安娜有些隐隐觉得不对劲,有些担心。
“那人为的概率就更大。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
“幼亚还是孩子,他天分很高,还是林长收养他的。”安娜如实说。
“你怎么那么关心?”安丘肆的矫情劲啊!
“生命本身就值得敬重。何况是那么可爱又有天赋的孩子。”哇哦,这是安娜说出来的唉~这是她外婆教的啦。
“那你要不要回去帮忙?”安丘肆被安娜的善良感动,但语气依旧没心没肺。
“先送你回去吧,我们这是回去哪儿啊。”
“当然是我的房间。”
“啊,故地重游啊!”安娜回想到早上。
“那你要去哪儿。”安丘肆想想要不还是把安娜先送回去。
“你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吗?”安娜质疑他的好心。
“当然,不说算了。”安丘肆正准备闭上眼睛。
“唉!你这人!我要回酒馆。”
“我不太记得啊,你可要牵好,走散了可回不去喽。”安丘肆终于露出个贱贱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