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腌制一下一定很肥美。
“去哪儿?”安丘肆话音还没落,安娜就拉着他的手穿过了镜子。
他们走在一片银河里。像是投影又像是真实的粒子。
安娜的灵力不足以支撑这条道路走的平稳,两人险些摔了一跤。
“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我的灵力不足。”安娜装作委屈的样子。
“你把我拉进来,又不带我进去,你…你真是。”安丘肆真是无语到了。
他看着安娜圆嘟嘟的脸,真想割下来一起腌了!
“那现在怎么办。”安丘肆没好气的说。
“要不你自己试试。”安娜小心翼翼提出。
“我……我也可以吗?”安丘肆被勾起兴趣,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弄。
“你当然可以啦,而且橘子说你的灵力比我高很多。你没问题的。”安娜喜出望外。
“那我要怎么做。”安丘肆见她如此兴奋,感觉到不妙。这家伙不会早就想好了在这儿等着我吧。
“很简单,你只要闭上眼睛想象就可以。”
“想象?想象什么?”
“就是郁郁葱葱的丛林,你们这儿的热带雨林这么多,你随便想一个。”
“那……我试试。不会有诈吧!”安丘肆对眼前这个认识了不到一天的姑娘,各种奇怪的言行举止不敢十分相信,不过他更好奇的是,属于他们同类人生存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
安丘肆做了最坏的打算,她要是敢害我,就直接把她炖了。哼。
“你不相信就算了,我们回去吧。”安娜不喜欢犹犹豫豫的人。
“唉!我没说不试啊。”安丘肆又气又恼又好笑。
“那你闭上眼睛啊!还要我说…”安娜的三分钟热度快冷却了。
凶什么凶嘛。
安丘肆乖乖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家的后花园。
想象自己慢慢的往里面走,他感觉手被牵上了,打了个岔,刚刚的后花园就不见了。糟糕,热带雨林?长什么样子来着。
他想象到了树,古老的树,被砍下只剩树根,想象到猫头鹰在树上唱歌。奇怪,怎么是猫头鹰,怎么白天出来唱歌。突然他觉得阳光有些刺眼。他缓缓睁开眼睛。
竟然真的有猫头鹰在唱歌!
安丘肆吓了一跳,不过他望着四周的环境,果真和自己想的一样,只不过在脑海里的树根没想到在现实里会这么大。他躺上去都能睡觉了。
这时安丘肆终于发现不对劲。安娜呢?!
安丘肆慢慢变得紧张起来,他不确定在自己的想象里会不会有什么神秘的怪兽。
安丘肆越想越害怕,浑身开始冒冷汗。
“哎!”安娜从身后拍了一下安丘肆。
“啊……我杀了你!我杀了你!看剑!妖孽!不许过来!!”安丘肆一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
“噗~哈哈哈哈!”安娜的嘲笑很大声。
安丘肆气的眼泪一擦,转身就走,虽然他也不知道去往何处。但是生气嘛,一直走就对了,跺着脚走就对了。
安娜真不想理他,于是呼的一下。又跑了。
安丘肆见好久都没有人追上来,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完了,她真的跑了。完了呀。
……
邓后醒了之后又去酒馆找安娜,橘子带着面纱,告诉他安娜早就走了。邓后又问她有没有见过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橘子摇头。
邓后猜到是安丘肆动的手,他在昏厥之后,隐约看到了身穿一袭白衣的人。在他认识的人当中,安丘肆就是不二人选了。
他想了半天决定先将事情告知姚小姐。他坐上车后拨通了瑶舒欣的电话。
瑶舒欣浅浅的语气回应了几句。显然已经知道。
邓后感觉自己也没晕多久啊。他刚发动车子,又朝后望了一下。看来是不用他盯着了。
宫殿内。
林戈听着电视里的晚间新闻,瑶舒欣只字不提安娜和安丘肆的后续。待她走到衣柜门前准备换睡袍时,一打开门,一只洁白无暇的孔雀静静的站立在衣柜中,瑶舒欣十分惊喜。
“送给你的,亲爱的。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林戈将电视调至轻音乐氛围。
瑶舒欣一点也不怕,直接用手接住白孔雀的脚,将它接住放在地上。
白孔雀淡红的眼睛吸引着瑶舒欣看了又看。
“你说,它这样圣洁,美丽,高傲。是为谁嫉妒红了眼睛呢。”瑶舒欣深思着什么的样子有些狰狞。
“你的思考总是跟常理不同。”林戈感受到一阵怪异的风,吹向他的鼻尖。
一阵闪电飞驰而过。
“要下雨了。”瑶舒欣没有感觉到风。
她感受到的是末日。
……
“安娜!安娜!安娜啊啊啊啊!”安丘肆不知如何面对丛林里的一切,那样寂静,空洞,即使被树木,植被包围,他依旧觉得这里实在可怕。明明是来寻找同类的,却直接变成孤家寡人。他现在只希望安娜还有一点良心。
他继续喊叫着安娜的名字。
“圣安娜!!!安娜啊啊啊啊!”他希望自己的声音可以让这阴间一般的寂静热闹起来。
就在他感受到孤立无援的时候,安娜从身后握紧他的手。
“我没走啊,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安娜手里拿着一串野果,摆了摆给安丘肆看。
安丘肆的心瞬间如泄洪一般。他紧紧抱住安娜。
冰冷的双手在安娜的身上游走,寻找温度。
安娜瞬间凝固,这种冰凉的感觉,是她最享受的啦!!!!也不是,最享受的之一。
她仿佛感觉到身上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爬到她的心上,爬到她每一个敏感知性的地方。
天不凑巧。
下雨了。
安丘肆的鼻尖被打到一滴雨。
“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吧。”安丘肆有些羞涩的提议。
安娜这才抬头看到他鼻子上淋了雨。
“好啊,我带你去。”安娜想了一下,先带他去个好点儿的地方吧。
安娜带安丘肆走的是小路,奈何雨越下越大,他们只好先找了个超大的香蕉叶遮挡。
两人突然都没了声音,不说话。安丘肆刚刚拥抱过安娜,身子渐渐回暖。安娜则被雨淋到起了鸡皮疙瘩。
一种奇怪的氛围在他们之间酝酿。
我称之为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