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炎出了县衙,也不管背后门里的崔奇在怎么琢磨,径自回去准备安排留人驻守的事了。
一出门,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系统面板,发现刚刚又弹了一条提示。
「你与苗山(炼体巅峰)切磋了武艺,获得武学经验一百一十」
看完之后,柳炎默默的叹了口气,要是蚊子太小还真不能算肉了。
回去的路上,赵青瑶一直追问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就改了主意要留下三百人来帮忙驻守通临县。
柳炎本来着急赶路,但是看柯胜男也在看着自己,他嘿嘿一笑,向两人问道:“你们说崔奇是崔家故意派来的,还是随便丢过来的?”
赵青瑶听了他的问题,轻蔑的摇了摇头,“崔奇别说在崔家内部了,就是在全大唐的大族世家里有一个算一个,也都是最最废物的那一档。崔家派他来能干什么,就是为了能给柯大叔添添堵?”
说道这,她忽然眼睛一亮,“哦,我明白了。崔家要么就是故意让他来添堵的,要么就是他已经是个弃子,随意丢出来,让他自生自灭的。”
“嗯,差不多应该就是这么个情况,所以柯伯父什么都没说,就是让我们看情况行事吧。既然是来添堵的,那不得留点人盯着他,防止他搞出什么大事来啊。”
说着话,几个人已经回到临时居住的院子,柳炎叫人请来了方相和安世杰商量。
把事情的原委说完,然后他对安世杰说道:“安大哥,这里离安家庙村不远,我想要就以安家的本家人手为基础,再补一些家住附近,又是有家有口的兄弟,就驻扎在临通县里,盯着点这位崔大人,别让他惹出大麻烦来。”
安世杰想了一下,就欣然同意了。
中午吃完了午饭,安世杰和方相已经把三百人挑了出来,柳炎又按照老办法进行了整编,以十人为一个小队,五十人为一个大队,每个小队安排了一个炼体小成的武者为什长,每个大队安排一个炼体大成的武者为队长。
然后他又给这三百人编了一个镇海下辖安平军临通营的名头,写了一份任命状,任命安世杰任统领。最后把这些情况写了个军情,派出探马连夜把军情送到镇海军广陵的本部大营。
做完了这一切,柳炎也不再停留,点齐了人马,炮响三通就往东岐岭开拔。
到了黄昏时分,柳炎本部的安平军刚刚走到了安家庙村附近。他骑在马上,看着一千多人像一条缓缓前行的长蛇,不由得叹了口气。本来他想着第二天就能赶到东岐岭,这么看第三天都够呛能走到了。
柳炎有心自己单枪匹马先赶到东岐岭,但是把想法和方相、柯胜男一说,就直接遭到了他们的一致反对,这种长途行军主将必须坐镇。墨迹了半天,最终他也只能作罢。
当天晚上,柳炎他们又住在了安家庙村。
吃完了晚饭,柳炎在营里转了几圈回到自己的房内,仍是心中烦躁,恨不得立刻就飞去。转过念头一想,这会儿的东岐岭肯定是高手云集,自己不过才是个炼体巅峰,究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更不用说那里还和自己有仇的还有好几个,大妖王许东山,妖道真虚……
想到真虚老道,柳炎忽然想起来老道的百灵剑阵,虽然是邪法,但是威力真的是够大啊。
要不要先试试炼化一下,到了东岐岭万一真被仇人针对了,兴许也有对抗一下的能力?想到这,他掏出来一个小小的锦囊。
当天他让方相去把真虚老妖道散落的飞剑捡回来,结果发现一口剑都没了,最后从老妖道身上找到了这个锦囊,里面装了一百口比绣花针还迷你的桃木剑。
柳炎打开面板,给百灵剑阵和百灵炼剑诀分配了一些经验,都提升到了【已有大成】,近十万经验一下就清空了。
然后他运起百灵炼剑诀,按剑诀里所说的坐下,闭上眼睛,然后双手分别掐了一个剑诀,静静的用自己的神念感受周围,起初的时候他感觉周围白茫茫的一片,然后慢慢的“看到”到在自己周围或是一缕缕或是一丝丝缓缓流动“水流”,这就是天地灵气啊。
柳炎心念一动,然后又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他无奈的撇撇嘴,然后慢慢的再次静下心,渐渐的再次进入状态,不断的用神念在周围摸索,一圈圈的扩大自己的神念探索范围。
终于,在他的神念里出现了一团不断扭动的黑色气团,柳炎手指一动,换了一个剑诀,自己眼前的黑色气团慢慢的变幻成了一柄柄巨大的飞剑模样,柳炎控制着自己的神念轻轻的靠到近前,轻轻的碰了碰。
瞬间,每一柄飞剑表面喷涂出大量黑色的气团,把剑身团团包裹住,有的还浮现出被炼为剑灵的婴孩面孔,一个个睁着大眼睛,好像在好奇的观察柳炎。
柳炎再更换一道剑诀,他的神念中幻化出上百道白色的光芒,飞入了黑色气团里面。
顿时一团团黑色雾气变得如同开了锅的水一样,不停的翻滚着。有的婴孩面露痛苦之色,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向他求救,有的则满脸佞色的说着求饶的话,还有的面露凶恶的表情,似乎在咒骂,也有的剑灵根本就不出现,只躲在法阵底部痛苦的翻滚。
柳炎等了片刻,再次打出一道剑诀飞入到黑色气团,这一次他忽然发现那一团团黑气开始丝丝缕缕的散逸开来,有几个剑灵已经开始跪着做出了磕头的动作。
柳炎心里一惊,赶紧收了剑诀,让周围一切恢复了原样,那一个个剑灵才终于恢复过来,好几个剑灵眼神幽怨的看向柳炎的方向,柳炎觉得心里一阵悸动,顿时又丢失了自己神念所有的感受。
为什么?他回想刚刚的每个步骤,自己明明是按照剑诀的步骤一步步操作下来,为什么那些剑灵会这么痛苦,自己甚至都感受到了那种将要面对烟消云散的恐惧。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