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扫了一眼身边段成两截的同伴,死死盯着我手中红色的大刀。
“你,想怎样?”回忆起刚才碰面的场景,让他始终心有余悸,声音也有些颤抖。刚才喝了人血的两人以及那个女人可是他身边身手最好的,但面对这个人居然只一个照面就全部报销。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既然留了自己作为活口,那么应该不是来给塔尔他们报仇的,还有的谈。
“你刚才说,有人教你们吸丧尸的血、吃丧尸的肉能获得丧尸的恢复能力?”虽然他们不是丧尸,也能正常交流,但从之前的表现来说,我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感。
狄特点头如捣蒜“是的,刚开始我也不敢,直到有人真的成功了,我才相信。”
“那人在哪,带我去会会他。”我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狄特迟疑了一下,显得有些犹豫。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我用左手轻抚刀刃。
“你是在调戏我么?”突然出现的女声吓了我俩一跳,不过我很快反应过来那是女鬼的声音,赶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狄特吓的不轻,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别人,他心想:“这家伙双重人格吗?怎么还能发出女人的声音?”
“呃~不是,我……唉”狄特支支吾吾半天,心想既然这家伙这么邪门,不如搏一搏,于是终于下了决心,“跟您说实话吧,我这也是偷学的。”
原来,13年前,狄特还是个孩子,本来生活的好好的,突然发生了世纪大停电,在这个时代,电是唯一的能源,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幸存的人们想要通过无线通讯求救,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丧尸大军,于是更多的人成为了游荡的丧尸。剩下的幸存者这才明白,这些丧尸对于无线电波有特殊的敏感性,于是逐渐放弃了使用通讯联络外界的想法。
直到有一天,这里来了3个外来者,刚来的时候,他们身上到处都是伤和血迹,幸存者看到他们可怜,便收留了他们。这3个外来者也非常感激,帮助幸存者抵抗周围的丧尸,他们的能力很强,似乎不怕受伤,因为他们的伤总能很快恢复,就这样大家在他们的保护下和睦的生活了一段时间,也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小社会。
不过,外部的丧尸构不成威胁之后,组织的内部就开始腐化,有人开始觊觎那3个外来者所获得的荣誉和权力,于是就偷偷开展调查,自从这3个外来者来到这里以后,周围的丧尸越来越少了,甚至开始有意避开幸存者的区域,他们觉得奇怪,后来发现这3个外来者居然在夜里偷偷的吃丧尸,他们的伤也是通过这种方式迅速恢复的。
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大家相处的都还很和睦。但一部分幸存者开始尝试学着那三个人偷偷吃丧尸,随着这些人获得了身体自我恢复能力,他们开始霸凌那些没有恢复能力的人,为了对抗那些已经获得能力的人,人们纷纷开始啃食丧尸,幸存者逐渐分成了相互仇视、不死不休的两派,狄特就属于反抗者那一派的人。那3个外来者试图调解,却反而被其中一派人吃掉了一个同伴,更让人痛心的是,为了获得与对方相当的能力,另一派人也偷袭了一个外来者并吃掉了,剩下的那个人只得独自逃出了这座城市。
从那以后,幸存者虽然获得了自我恢复的能力,却并没有越来越多,因为贪心总能蒙蔽人的心智,在相互争斗中,人数反而越来越少。
听完这些,我只觉得心情无比沉重,旺堆还好,只是求生而已,但在狄特这些人的身上,我看到的是人心的可怕,现在反而是那些游荡的丧尸最为可怜,这与我那个时代看到的丧尸电影完全不同。
我并没有杀掉狄特,因为他失去了最好的三个帮手,日子也不会好过。
“那3个外来者是Y国人吗?”在离开前,我只想搞清楚这个问题。
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我再次上路,向着狄特所指的方向飞去。
在这个方向上飞了好久,我都没有发现人类居住的痕迹,让我一度以为狄特给我指的路是错的,甚至想要飞回去宰了他。但很快,我在一处冰川发现了线索。
随着我逐渐接近那片冰川,巨大的冰层如同古老的守卫,静静地守护着这片未知之地。阳光在晶莹的表面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而在这光芒之下,我终于看到了异常——一道不属于自然形成的深色裂缝,它似乎是被有意为之打开的入口。
我降低了飞行高度,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裂缝。越是接近,越是能感受到从中散发出的微弱却明显的人工痕迹。裂缝的边缘有着明显的切削痕迹,随着我深入内部,一片被冰雪掩盖的秘密基地渐渐展现在我的眼前。显然,这里曾经是或者仍然是一个科研站点,虽然外表被岁月的风霜侵蚀,但结构依旧稳固。我沿着似乎是由某种发光材料制成的指引线路前进,这些线路在地上蔓延开去,勾勒出一条通往基地深处的路径。
随着我深入内部,我开始发现了更多的迹象表明这里曾经有人居住:一些散落的个人物品、墙上的标记、还有那些复杂的机械设备残骸。
再往里走,是一个指挥大厅,到处都是血迹,但却没有发现一具尸体,我有机会打开一些电子设备,“可恶,密码密码”“靠,又需要生物识别”依旧是那些老问题,我手中的刀虽然能破开一道道铁门,但对这种加密技术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没有什么有用的资料,我只能再往里走。终于,在一个类似休息室的地方我发现了一直想找的,两排类似于科幻电影里冷冻休眠舱的东西呈现在眼前,大部分都是空着的,只有两个有人,其中一个里面是个科学家模样的人,另一个很明显是个Y国人,那个科学家休眠舱旁边放着一个手持摄像机,我试了一下,居然没有密码,通过观看拍摄记录,我认识了躺在其中的科学家:陈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