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人见状,立刻知晓王上已经批准,赶忙小跑几步,急行到殿门之处,高声呼道:“我王有旨,传,越国使臣觐见!”
寺人说罢之后,也不回去,站在殿门之处,躬身垂首,伸臂相请,久候于外的越国使臣得命之后,整理了一番仪容,随后,昂首挺胸,顶起腹部,大步走向王宫之内。
“外臣见过楚王,祝王上身体康泰,享国万年!”
奉承之语,楚王类早已听过无数,越国使者不辞辛劳,跋涉而来,必有要事,性格果敢的楚王类,不与越国使臣多费唇舌,直接发问道:“使臣谬赞了,不知使臣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关于楚王类之秉性,越国使臣尚在越国之时,就多有了解,如今见楚王类如此直言,越国使臣也不胆怯,满脸笑容的说道:“此次外臣前来,乃是奉我王之命,前来楚国,与楚国修好结盟矣。”
“修好……结盟?”
听罢越国使臣之言,楚王类的嘴角微扬,越国对于楚国来说,可不是什么善邻,昔日,越境之内的吴国,可是与楚国有着灭国之恨。
自吴国之前,楚国之战事,虽不敢说全胜,可亦是从未被别国,攻破过国都,可吴国却攻破了,不但攻破了楚都,更是将楚王先祖的尸骨挖出,鞭打数日。
之后吞灭吴国的越国,亦不是什么好货色,楚王类之先父,楚之先君楚声王,被蛮民所杀,据楚王类所打探,与越王不光,有脱不开的干系。
国仇家恨,如此种种,此时,越国竟然还有脸来谈结盟之事!
哼……以为寡人之刀,不利呼!
楚王类心中冷笑,言语之上,亦是极其刻薄起来,“汝之国君越王不光,难道愚钝如此,竟觉得寡人忘记了昔日之仇呼!”
君辱臣死,伴随着养士之风的兴起,忠君之念,亦是广为盛行,越国使臣见楚王类如此讥讽自家王上,脸上立刻赤红一片,嘴中不断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王座之上的楚王类,而右手,却渐渐移向腰间所佩利剑。
嬴荡身在武将之列的末尾,听到楚王类讥讽越王不光之言,心中就暗道糟糕,此刻,注意到越国使臣得举动后,心中更加焦急起来。
眼前朝堂之上,楚国众臣皆在,斩将夺旗的勇猛悍将,亦有数人,越国使臣就算暴起,楚王类也是无忧,可如此一来,天下列国会如何看待楚国?又会如何看待楚国臣民?
更何况,正如景监言过那般,此时的越国可是在整军备战,一旦此时挑起越国之怒,楚国不是平白给齐国挡刀了?眼看三晋即将再侵,楚国北境已是危机重重,这种时候,怎能再挑起楚越之战!
为了让楚国在之后,有更大的力量,来牵制魏国,嬴荡赶忙走出队列,拱手行礼,高声呼道:“我王息怒,眼下国事为重,三晋在北,常犯我国,齐国远在东北海滨,楚国能盟之国,唯有越国罢了,还请我王让越国使臣详细分说,我王听罢之后,再做决断不迟!”
(本章完)